他拿起手机找到郝俊的电话:“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先过来。”
郝琳琳的婚礼订在六一儿童节,场地就在盛华酒店二楼大厅,现场全部布置成郝琳琳喜欢的粉色系,从日本特制的elloitty随处可见。
上午十点,宾客陆续到达,但谢宇却一直没露面,气的老爷子直砸拐杖:“孽障!孽障!”
“少爷,出事儿了。”余弦靠近霍庭深,神色凝重。
安笒站的很近,将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咯噔”一声。
“你和白婕在这里等我。”霍庭深急匆匆离去。
白婕皱眉:“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婚礼不太平。”
安笒拍了拍她的手,端了一杯水朝坐在不远处的谢老爷子过去。
“爷爷,先喝点水。”安笒轻声道,“庭深已经去找人了,不会有事儿的。”
谢老爷子脸色铁青:“我这张老脸都被他丢干净了!”
霍庭深和余弦急匆匆闯进一个包厢,谢宇手忙脚乱的收起地上的针筒,颤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霍庭深盯着他消瘦泛黄的脸颊,一步一步过去,打翻了他手里的东西,厉声道,“说!”
前段时间,谢宇忽然说要去的进修商务管理,他同意了没多问,再知道他的消息就是结婚的喜讯,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吸上毒品的?
“少爷,外面来了很多记者。”余弦急匆匆道,“好像都是冲着咱们这边过来。”
霍庭深眸子一缩:“将东西收拾干净,给他换衣服。”
谢宇蔫蔫的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不时捂着嘴打哈欠,一眼就看出是个瘾君子。
“把他打晕,盖在床上。”霍庭深冷声道。
余弦抬手砸在谢宇的脖子上,他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霍庭深走出去打开门,淡漠的扫了一眼乌泱泱的记者,“婚礼在二楼大厅。”
这些记者都是接到神秘电话,说这里有的爆炸性新闻才赶过来的,哪能轻易放弃。
“我们在前厅没看到新郎呢?”有记者壮着胆子道,“新娘也不见踪影。”
“霍总,今天的婚礼还能如期举行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是啊霍总,您怎么在这里?”
霍庭深眯了眯眸子,正要开口,一道人影从房间里出来,红着脸挽上他的胳膊:“深哥哥。”
三个字落地,现场一片寂静,接着就是“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声。
郝琳琳挽着霍庭深的胳膊,一脸欲说还休的红晕,露在外面的脖颈处,还有欢愉之后的青紫痕迹。
“霍总,您和新娘是、是什么关系?”记者既兴奋又害怕,哆嗦着将话筒送了出去。
这可真是爆炸性新闻。
霍庭深眸子如刀如剑,郝琳琳瑟缩了一下低下头,但仍旧坚持扯住他的胳膊。
“没关系。”他淡漠的开口。
记者闻言一怔,眼神在郝琳琳和霍庭深之间来回打转,这样都没关系?谁信。
“庭深。”安笒轻声道,劈开记者缓缓走来,在两人面前站定,握住郝琳琳的手笑道,“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不一般,不过放心,以后只要谢宇欺负你,庭深永远帮你撑腰。”
郝琳琳脸色一白:“我和深哥哥……”
“我知道呀,放心,我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安笒拿开郝琳琳搭在霍庭深胳膊上的另外一只手,“我和庭深特意给你定制了婚纱,看看喜不喜欢。”
白婕见一个硕大礼盒捧了过来,透过上面的盖子,看的出是婚纱上繁琐的工艺和精致的蕾丝边。
霍庭深弯弯嘴角,握住安笒的手,顺势将郝琳琳推到一边。
“宴会马上开始,请大家到前面。”郝俊带着十几个保镖匆匆过来,挥挥手,立刻有人接管了记者的相机,“这些东西我先替大家保管。”
记者都想抢新闻,但看着架势,也知道保住小命比较要紧,一个个都赶紧的离开了,郝俊又没人封了个大红包,封嘴。
“交给你。”霍庭深看了一眼郝俊,不客气道,“我觉得你还是将人送回到她亲生母亲身边比较好。”
郝琳琳闻言脸色惨白,尖叫一声:“不可以!”
她的亲生母亲是一个坐台小姐,和郝俊的父亲一夜风流才有了她,这是她一直不想面对的耻辱。
“我会处理。”郝俊脸色铁青。
“等一下。”谢宇跌撞着出来,一手撑着门板,虚弱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安笒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朝着霍庭深身边靠了靠,这家伙脑子被门夹了吧,都这样了还要办婚礼?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郝俊大吃一惊。
霍庭深冷笑:“郝琳琳给他吸食了毒榀。”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凭借他对谢宇的了解,他不可能沾染那些东西。
“啪!”郝俊反手一巴掌,郝琳琳重重跌倒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