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的份儿上,如果有一天,庭深厌恶我、嫌弃我,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安笒笑眯眯道,“以免被别人抢了先。”
“贱女人!”郝琳琳气急,抬手朝着安笒打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掐住手腕,感觉到来人身上的怒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深、深哥哥……”
霍庭深将果汁递给安笒:“鲜榨的。”
他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出来就看到郝琳琳要打小妻子。
周围的气温瞬间降低,好像苍山常年不化的雪骤然崩塌而下,周围气温“嗖嗖”降低十几度。
“深……”郝琳琳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的看着霍庭深,地上的影子不停打哆嗦。
谢宇赶紧赔笑:“霍少,琳琳任性了,我一定转告郝俊,让他……”
霍庭深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谢宇只觉得有一块隐形的大石头压在脑袋上,他再不能多说出一个字来。
接到谢宇投来的求救的眼神,安笒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晃了晃杯子里的橙汁,嘟囔道:“为什么不是冰镇的?我自己去那边买。”
说完,起身就走,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她弯了弯嘴角,任凭他牵住自己的手。
“冰镇会闹肚子。”霍庭深责备道,“以后都不许吃冰镇的东西。”
安笒“哦”了一声,奴着嘴看粉色自行车:“你载着我。”
“好,你坐后面喝果汁。”
两人悠然离开,像是一副生动的画卷,和洱海、苍山融为一体,美的无比不真实。
“霍少真的很喜欢安笒,琳琳,你死心吧。”谢宇道。
郝琳琳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哇”的一声哭出来:“深哥哥是我的。”
谢宇神色黯然,他对他也很好,为什么她偏偏看不到呢?
霍庭深和安笒将自行车还给摊主之后,两人沿着附近的一条街散步而去,路两旁有许多小店,每一家店铺都有十分文艺的名字,撩拨的空气里都是浪漫。
“去这家。”霍庭深忽然顿住脚步,停在一家名为旧时光的店门口,眼神十分复杂。
安笒疑惑的看他,已经被霍庭深带进了店里。
店不大,但装修风格典雅简洁,处处透着主人的细腻心思。
“两杯温水。”霍庭深轻车熟路的坐在了临窗的位置,远远看去,洱海、苍山尽收眼底,他看着安笒道,“我母亲曾经来这里采风。”
安笒愣了一下,伸手握住霍庭深的手,“我们一定能找到她,到时候大家一起故地重游。”
虽然霍庭深没说,但她感觉的出寻找木美辰的事情出了问题,不然田云月母子不会一直好好的。
“那边好多书,我去那边看看。”安笒轻声道。
她起身离开,将这一出宁静留给霍庭深,这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静静陪着母亲。
店里有一面墙是挂满了满满的卡片,颜色有深又浅,安笒好奇的翻开卡片看了看,上面都是路过这里的游人许下的愿望。
“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安笒轻声念叨,觉得这句话极美,看到后面的落款,回头递给霍庭深,“这是你公司员工写的呢。”
下面写着&。
霍庭深拿起卡片扫过,捏着卡片的手在颤抖。
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
“这是妈妈的笔迹。”霍庭深眸子一紧,忽然道,“她真的来过。”
安笒闻言一怔,赶紧道:“这个卡片很新……”
不像是几十年的东西。
霍庭深拿着卡片冲向柜台:“这个人什么时候来过?”
店主是是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扫了一眼:“上个月初。”
“她人在哪儿?”霍庭深一向沉稳的声音带了急迫。
店主打了个哆嗦,显然被霍庭深吓住。
安笒握住霍庭深的手指,拿起卡片轻声问老板:“您见到这个写卡片的人吗?她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说从哪儿来,要去哪里?”
“没有,不知道。”店主赶紧摇头,见安笒还要问,点了点卡片背面,“所有的卡片都有编号,这个是上月初刚做出来的。”
安笒见霍庭深眸色一沉,扯了扯他的手指:“虽然不知道人在哪儿,但最起码证明她还好好的。”
“回去吧。”霍庭深道。
卡片上的字迹不慌不乱,想来她还好好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来找他?
他找她犹如大海捞针,但对她来说则是轻而易举。
安笒牵着霍庭深的手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抱住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他胸口:“我会一直陪着你。”
“傻瓜,我没事儿。”霍庭深揉了揉安笒的头发,“我已经有些习惯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安笒却听的莫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