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爸爸!是你!”叶少玉避开安笒的眼睛,硬着脖子嚷道,“你嫉妒霍少喜欢我!所以你要报复!对、对,就是这样!”
安笒低低的笑出来,她摇摇头,语气怜悯:“叶小姐来之前没有做好功课吗?我嫉妒你?难道你觉得庭深眼睛是瞎的,还是觉得他品味有问题?”
现场一片哗然,安笒高贵优雅如女神,叶少玉则疯子一般,孰高孰低,立见高下,她说的谎言立刻不攻自破。
“你、你……”叶少玉张嘴结舌,死死盯着安笒,“你就是个杀人犯!你害死了谷岩柏!现在怎么还有脸跟别的男人亲亲蜜蜜!”
安笒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只举得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生起。
谷岩柏。
那个即使喝醉、做梦,她都不敢想起的人。
他死了,因为她死了。
那么大的雨、那么多的血,她捂着他的伤口怎么都捂不住。
血染红了她的手指,她、她的手指都是红的……
“小笒!”霍庭深见安笒脸色惨白,一把将人揽入怀里,挥挥手,“将她给我丢出去!”
安笒死死揪着霍庭深的衣服,双眼无神,喃喃道:“血、好多血……”
她身体一软,晕死过去。
“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叶少唐看着安笒惨白的脸色,心口闷痛。
过去这么多年,她还是忘不掉。
霍庭深打横抱起安笒,快步离去。
“&和叶氏集团在市的发展,还要多仰仗诸位的帮助。”叶少唐微微一笑,“互帮互助,才能赚到钱嘛。”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瞬间明白叶少唐的威胁。
今天的事情不许外传,不然就是和&和叶氏作对的,那么就休想在市混下去。
“小笒?”
看着霍庭深抱着安笒进门,安振被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她怎么了?”
霍庭深将安笒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
“少爷,陈澜来了!”余弦急忙道,扯着陈澜进来。
陈澜放下药箱:“你们先出去,我给她做检查。”
门外,霍庭深双手撑在栏杆上,狠狠一砸,明明早知道她心里有伤口,为什么要漠视?
为什么不想办法抚平她的伤口?
“这件事情不怪你。”安振缓缓道,余弦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小笒还是放不下。
安笒昏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别墅的灯也亮了整个晚上。
天亮的时候,安笒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霍庭深,她眼睛闪了闪,轻轻抽回自己的手。
“小笒,你醒了。”霍庭深惊喜道,双手抱住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太好了。”
安笒身体一僵,轻轻推开霍庭深,淡淡道:“我想暂时离开这里。”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霍庭深道,扶着她坐起来,端起水杯递过去,“先喝点水。”
安笒没喝水,双手扣着杯壁,低垂了眸子:“我想自己离开。”
霍庭深心里“咯噔”一声,轻声道的:“小笒,你怎么了?我陪着你不好吗?”
小妻子刚醒来几分钟,可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却感觉到她的疏离。
小妻子排斥他。
这让他觉得很不好。
“我已经决定了。”安笒是从来没有过的坚持,她躺在床上,背对着霍庭深,闭上眼睛,“你去休息吧,我想睡一会儿。”
霍庭深眉头紧锁,但想起昨天晚上陈澜的话,他按捺下心里的情绪,起身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
“庭深,小笒她怎么样了?”安振也是一晚上没睡,眼睛红红的。
“伯父,我想知道谷岩柏的事情。”他开口道。
显然,他对于小妻子来说,很重要。
安振眼神闪了闪,末了叹了口气:“我们去书房说吧,别吵到小笒。”
听到外面的对话以及渐远的脚步声,安笒掀开被子坐起来,她站在窗口,看着郁郁葱葱的花园,心口闷闷的疼。
这么多年来,她不敢想不去想,以为那张阳光灿烂的脸会随着时间掩盖在心底最深处,可是她错了。
岩柏,你会怪我吗?
我怎么会忘记答应你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