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薇听出画外音,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保镖也将那个昏迷的男人拖了下去。
刚刚喧闹的房间忽然安静下来,安笒冲霍庭深鞠了个躬,“这次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也很抱歉让你失望。”
霍庭深无奈,“以后为人处世,自己要小心。”
安笒麻木的应声,“我知道了。”
白婕沉静,小渔活泼,所以她有什么事情总喜欢车上她,可未料,她最在意的朋友一直恨惨了她!
真是是一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低低的笑起来,笑的全身都疼,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霍庭深心痛不已,伸手圈住她:“先站起来,地上凉。”
“你放开我。”安笒推开他,自己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语气疏淡,“霍总,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看见他,就会想起苏美薇,还有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每一帧都让她绝望。
安笒转身离开,轻飘飘的身形好像随时会倒下,还没到门口,果然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笒!”
医院里四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病床上,安笒脸色惨白,眼睛和鼻子却红肿的厉害,整个人虚弱的好像被骤雨打过的梨花。
“对不起。”霍庭深心疼不已,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以为不破不立,却忽略了安笒对苏美薇的感情。
应该在暗地里处理了才对,何必把这些场景都搬到她面前?
医生说,她受了刺激,所以才会晕过去。
可即使昏睡,她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像是在竭力忍耐痛苦一样:“放开我……”
“小笒,都过去了。”霍庭深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着。
他会用更多的爱抚平她心里的伤害和难过。
许是听到了霍庭深的话,安笒的呼吸渐渐平稳,锁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
霍庭深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她,一夜无眠。
清晨,安笒睁开眼睛,刺鼻的消毒会扑鼻而来,入目都是惨白。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心脏一缩,眼神黯淡下来。
“先将人控制起来,我回去处理。”
听到霍庭深打电话的声音,安笒眸子一紧,掀开被子下床,她一把拉开房门,直直的盯着他:“你答应我的,放过她。”
她已经和苏美薇扯平了,不需要他再横插一手。
“你醒了!”霍庭深惊喜的转过身,连忙挂了电话走过来,“要不要吃点东西?”
才一个晚上,她就憔悴这么多。
安笒不理会他的关心,倔强的盯着他:“你答应过我。”
苏美薇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提。
“你不相信我?”霍庭深拧着眉头,眸色沉沉,“和安氏合作那个case,有人弄了一批劣质钢筋进了工地,有工人在施工中坠落身亡。”
“什么?劣质钢筋?”安笒倏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进货之前,她看了各类建材的质检报告,确定没问题,才签的字。
“供货单上有你的签字。”霍庭深顿了顿,又道,“安氏有内奸。”
如果他所猜没错,有人模仿了小妻子的笔迹。
“内奸?”安笒诧异道,脑子里“嗡嗡”的,“怎么会?”
见她眉头紧锁,一脸愁云,霍庭深心生不忍,声音缓下来,“你安心养病,事情我来处理。”
“不!”安笒淡然拒绝,扬起小脸倔强道,“这是安氏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霍庭深皱了皱眉头,又慢慢展开:“我派一个助手给你。”
安笒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点了点头:“谢谢。”
当天,安笒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直接去了公司,安氏集团人心惶惶,气氛低迷。
“安总,网上有许多攻击公司还有您的流言。”小李小心道,“现在舆论对我们十分不利。”
安笒抿抿嘴唇,翻开进货单一行行仔细看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和她有几分像似,而且上面还盖了公司的章。
霍庭深说的没错,公司果然有内奸。
她拧着眉头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印章,眸子闪了闪:“最近有谁进过我办公室?”
一般员工可接触不到印章。
“除了您,就是我了……”小李脸色一白,“不是我,安总,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