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红艳见事情是安笒惹出来的,松了一口气,讨好的看着那群人:“她不是我们家人,做什么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走吧。”安笒忽然冷冷道。
这儿,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客厅重新清静下来,安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安笒得罪人了?”
“死在外面最好!”焦红艳恶毒的诅咒。
李胜看了一眼外面,心中可惜,他还没尝到小姨子的味道呢。
安笒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皱眉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民政局。”长相斯文的男人答道,看的出来,他是这群人的小头头。
安笒被吓了一跳:“为什么?”
“少爷说,要对您负责。”男人开口打断安笒的猜测,硬邦邦道,“现在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负责?
安笒眼睛倏地的瞪圆,脑子里忽然劈进一句话:“我会负责。”
沙哑性感的声音、如暗夜寒星一样的眼睛。
“是他?!”安笒心口一震,接着就愤怒起来,她手指攥紧,盯着男人咬牙道,“我要见他,现在就见!”
她要亲自问清楚,昨天到底什么回事!
“少爷很忙。”男人利落道,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动容。
安笒闻言气的差点吐血,她是受害者,那人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应当?
难道他不应该给她一个解释吗?
“我不会和他结婚。”她咬碎一口贝齿,胸口因为愤怒不停上下起伏。
男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安笒,顿了顿,语气笃定:“必须结婚。”
从来没有人能违背少爷的意思。
安笒心里猛然窜起一股火气,“噌”的站起来,十几个黑衣保镖齐齐的看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她心里一颤,刚刚升起的火气十分没出息的湮灭了。
现在,她还不想玉石俱焚。
民政局。
安笒黑着脸填好了表格,愤怒的往前一推,扭头看向跟在后面的男人,硬邦邦道:“他在哪儿?”
既然登记结婚,那个所谓的“少爷”总该露面了吧?
“少爷很忙。”男人继续道,冲着安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您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安笒:“……”
在十几个保镖的“保护”下,她认命的上了车,靠在座位上,盯着全程监督自己“结婚”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夫人可以叫我余弦。”男人很自然的改了称呼,恭敬道,“我是少爷的助理。”
安笒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我现在已经和你们少爷结婚了,总该知道他叫什么吧?”
“少爷会亲自告诉您。”余弦道。
“他多大年纪了?做什么工作?”安笒不死心的问道。
“少爷会亲自告诉您。”依旧是刚刚的答案,语气不缓不慢。
安笒觉得自己头顶上“噌噌”冒火苗,她盯着余弦深吸一口气,笑容僵硬:“你有少爷的照片吗?”
她已经嫁给他了,总不能还不知道那人的胖瘦高矮。
“有。”余弦老实的点头。
安笒眼睛一亮:“给我看。”
“不行。”余弦认真的摇头。
安笒嘴角抽了抽,气的差点吐血。
在无比发达二十一世纪,她结婚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的样子。
半个小时之后,汽车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去,余弦下车,站在车门口客客气气道:“少夫人,请。”
安笒黑着脸下汽车,打量眼前的别墅,灰色的欧美格调,低调内敛不张扬,看上去还不错。
“从今天开始,少夫人住在这里。”余弦领安笒进了别墅,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这是李叔,别墅的管家,你有事情可以找他。”
安笒看过去,那人五十岁上下、西装领结,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面容严肃,双眼尤为炯炯有神。
“少夫人好。”李叔恭敬道。
安笒不自在的点头:“你好。”
安笒见余弦交代完要走,赶紧问道:“少爷他……什么时候回来?”
余弦脚步不停,李叔上前一步,恭敬道:“少爷今天不回来,二楼右边第二间是您的卧室。”
“哦。”安笒看了看李叔,心里毛毛的,觉得他一定不好相处。
尤其那双眼睛,像是要在人身上看出几个洞似的。
她在客厅里实在待不下去,索性站起来道:“我去休息。”
进了卧室,她将门反锁上,将自己丢到了床上,抓着床上的枕头一阵猛砸。
几个小时之前,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两个小时之前,她从“未婚女人”变成了“已婚少妇”。
身份陡然变化,她惶惶不知所措。
偏偏,她还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