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最后一天,整座城市都热闹起来,大街小巷全是人头攒动。从卧室的落地窗往下望去,只能看到一个个浓缩的五颜六色的圆点。
听白之寒说,选择这个楼层是因为能一眼望到那棵树,可苏小白好几次望过去,都分不清那棵树到底在哪里。
难道说,怀孕的时候,视力会下降?
苏小白挑了一颗酸枣放进嘴里,酸涩的味道立即席卷了口腔。
卧室里洋溢着不知道是哪个时期的音乐,听上去压抑得很,偏偏白之寒喜欢听,说什么多听音乐有助于宝宝的成长。
苏小白小声嘀咕了一句:“纯属扯淡。”
她走过去把音乐关掉,顺便躺到床上。一沾到床,睡意就铺天盖地地涌来。就在苏小白就要熟睡过去的时候,白之寒忽然一把抱她抱起。
被扰了睡眠的苏小白怒气上涌,不满地开口:“白之寒,你把我抱回去!”
白之寒直接忽略掉她的话,径直往客厅走去。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鞋,为苏小白穿上。
苏小白气鼓鼓地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已经死了千万次。
“我很好看?”白之寒帮她围上围巾,抽了个空问道。
苏小白哼了一声:“不好看。”
白之寒的唇角弯了弯,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那张俊脸在她的眼前一点点放大。
苏小白本能地后退,白之寒怕她再往后退会从他的怀里摔出去,不着痕迹地伸出右手搂住她的腰际,把她固定下来。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苏小白说话结结巴巴,底气不足。
白之寒的俊脸定在她的眼前,刻意压低的声音邪魅至极:“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
质疑他的帅气,这很明显是在撒谎。
“谁、谁撒谎了?”苏小白大脑迟钝,没有弄清白之寒话里的意思。
白之寒看着苏小白微微张开的嘴唇,看到整齐排列的洁白贝齿以及藏在贝齿之后的丁香小舌,她呼出的气息夹杂着酸涩的味道,让白之寒一瞬间就心猿意马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去,在她的唇上辗转啃咬,一寸一寸,像是品尝世间的美味一样。
被他吻着,苏小白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原本盯着白之寒的眼神也渐渐没了焦距。
白之寒熟练撬开她的牙关,和她唇舌相抵,齿关相扣。直到苏小白口腔里的氧气被一点点抽离,白之寒才放开了她。
“不会呼吸?”白之寒有些嫌弃地问道。
和她接吻了这么多次,她还是像一个未经情事的小女孩一样,面对他的索吻只会生涩的回应,每次都会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要不是他懂得克制,估计她早就窒息在温柔乡里了。
苏小白喘着气,胸口小幅度地起伏着。听到白之寒的问话,她不禁瞪了他一眼。染上了情欲的眼神这么一瞪过去,白之寒的*又被勾了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苏小白,灼热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
苏小白心里打突,单手把他的双眼蒙得密不透风。
“你干什么?”他笑着问道,旋即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
“你能不能不要看我?”苏小白反问。
白之寒失笑,对于她提出的要求他恐怕不能答应。如果不能时时刻刻看到她的美丽容颜,那他的生活将毫无意义。
“等会要给父亲送什么新年礼物?”白之寒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
苏小白脱口而出:“礼物不是应该由你准备吗?”
两人顺着话头聊下去,气氛比之前融洽了很多。自从白之寒把苏小白紧紧拴在自己的身边之后,苏小白就开启了沉默寡言的模式。
二十四个小时,她和白之寒说话的时间累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两人对话的次数到了屈指可数的程度。
秉承着夫人最大的原则,白之寒有怒不能言,憋屈了好长一段时间。
幸好,在他的温言软语下,冷战终于宣告结束。
白之寒原本想要把苏小白抱下楼,可苏小白死活不愿意。
住在十里的大多是达官显贵,有不少是白之寒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苏小白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们亲密的模样。
白之寒拗不过她,只得退让一步,变成牵住她的手。
天色暗了下来,车道上挤满了车辆,就算是跨国集团的总裁,也的随着拥挤的车流慢慢前行。
白之寒等的有点不耐烦,手肘搭在半开的车窗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车窗。
除夕的傍晚,似乎并不太冷。车道两旁的店铺氤氲着应景的音乐,悠悠扬扬,飘进路人的耳朵。
吹过来的风里隐约带着蛋糕的甜腻味道。
她侧头说道:“白之寒,我想吃蛋糕。”
堵了半天的车流有了松动的痕迹,引擎发动的声音不绝于耳。这种情况下,想如愿吃到蛋糕是不可能的了。
白之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