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晨光铺洒,清风掀帘。
鸟叫声叫醒了苏小白,苏小白缓缓睁开双眼,在白之寒的怀里伸了个懒腰。
她惊醒了白之寒,白之寒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臂,塞进自己的怀里。
他低下头,在苏小白的颈间轻咬一口,慵懒的嗓音霸道挤进苏小白的耳朵里。
“好困,再睡一会。”
苏小白如同一个乖孩子,不动也不闹,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也很憋屈,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怕碰到白之寒受伤的手臂。
白之寒的一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日上三竿,他才彻底清醒。
洗漱完毕,护士送来了早餐。
白大少坐在苏小白的身旁,活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大龄儿童。
他以手臂受伤为由,让苏小白接下了喂饭的任务。
给白总裁喂饭,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
苏小白吹了吹勺里的粥,递到白之寒的嘴边。
“白之寒,你的日子过得还真不错!”白松的嘲讽传进两人的耳里。
苏小白吓得立刻站起身,对白松打招呼:“白叔叔好。”
白松冷哼一声,坐在苏小白的座位上,忽视掉苏小白的话。
白之寒拍拍身旁的空位:“苏小白,过来。”
苏小白摇摇手,“不用了,我就站着……”
白之寒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就识相的把脚步往白之寒的身旁挪去。
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远到能坐下两三个人,白之寒眉头一皱,把苏小白拉进怀里去。
白松在场又如何?
他就是要做给白松看,要让白松知道他今生今世只认苏小白是他的妻子。
之前受了白松的威胁,白之寒不得不推开苏小白。
经历过没有她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后,他决定还是要把她牢牢拴在自己的身边。
他二十四小时都陪着她,不给白松一点可趁之机。
白松的手段再如何高明,也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害苏小白分毫。
白松一手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无比。
“混账!你给我马上放开她,要是让余配看到了,她势必不会原谅你!”
白之寒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毫不在意地回答:“随便她原谅不原谅。”
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白松,白松站起身,高扬起手,巴掌快要打在白之寒脸上的时候,他生生地伸回手。
白松哼了一声,把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之寒,白之寒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
“你想娶她?”白松看了一眼苏小白。
苏小白把头埋的很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父子二人的战争都是由她而起,可她却无法给这场战争画上句号。
白之寒郑重其事地点头:“我这一生,非她不可。”
白松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却没有温度,反而像两极的冰川一样,寒冷彻骨。
“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让她进白家的门!”白松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小白这种女人,没有资格嫁进白家,没有资格成为白氏的总裁夫人。
白之寒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起伏:“如果你喜欢余配,大可以娶她。”
“你!”白松气的浑身哆嗦,说了一个“你”字之后就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
白之寒的态度如此强硬,根本不由得他反驳。
对于这个能力出众的儿子,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白之寒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那个羽翼未丰的少年了。
现如今,白之寒的羽翼丰满,离了他的庇护,也能在商场上厮杀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难道真的要同意他们的婚事吗?
和余家强强联手,对白氏都是有利无弊的一条路。
白之寒向来能够权衡利弊,怎么一遇到那个女人,就变得强硬无比,不听劝告?
白之寒和白松冷冷对视,空气之中弥漫着硝烟的气味。
苏小白如坐针毡,想开口劝说却又不敢。
无论白之寒还是白松,都不会听她的劝告。
他们父子两人的脾气和气势都大致相同,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苏小白座位两人战争的引发者,心中只觉得万分罪过。
“白之寒,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坚持要娶她为妻?”听他的口气,似乎带着一种决绝。
看了太多家庭伦理剧的苏小白不禁猜想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如果白之寒坚持,白松估计就会收回白氏,把他扫地出门,让他流浪街头。
越想越可怕,苏小白抓住白之寒的衣襟,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忤逆白松。
白之寒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画了一个桃心,他用眼神告诉她不用担心。
他认真且深情地回答:“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