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也是这样想的。”林婉清也笑了,“为了能够好好活着,我觉得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还好,我没有对不起钟家,没有对不起爹娘……我想开了……我这一辈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林婉清一下紧紧握住墨尘的手,仰躺在病床上,忽然望到药柜上,三只玉笛子还保存的完好如初,一时间老泪纵横。
她眼前的景象忽然如走马观灯般掠过,还记得小时候,她牵着弟弟的手在医馆后院里跑进跑出,手里的风车转得真好看啊……
“叔……叔……”
“睡吧,睡吧,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叔叔以你为傲。”墨尘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睛也不禁湿润起来。
是的,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一辜负的,只有她自己。
林婉清枯瘦如柴的手微微颤抖着,力气越来越小……
直到几息后,她仿佛如释重负般的长出一口气,眼瞳便彻底涣散开来,整个人一僵,手也蓦然松开……
墨尘沉默的坐在一旁,替她合上眼。
他看了看一旁的寒公子,长叹一声。
“没事的,我会让她幸福的。”寒公子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墨尘没去理会这寒公子的奇怪话语,全当是太过悲伤而胡言乱语。
林婉清的葬礼没什么人,那场瘟疫已经让她失去了所有亲人,墨尘只是买了一架棺木,找人做了简单的墓地,便将其入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