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哪敢去拿绳子啊。
哭道:“郡主,郡主,您不能想不开啊。”
湘平呵斥道:“必须死,我必须死,他不是要讨好皇后断送我的人生嘛,我就死给他看,我看他后不后悔,给我拿绳子。”
湘平如果真死了,那毕竟是人命。
庄王最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后悔,不仅会后悔,还会跟帝后记仇,那庄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帝后被逼急了,人家权势大,所以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庄王府。
曾氏是胡氏是来给湘平送行的,二人正好走在门口,听见湘平喊着要死。
胡氏聪明,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拉着曾氏道:“大嫂,说什么都不能让湘平死,可以病死老死,安静的死,就是不能死横死气死死的轰轰烈烈,您快想办法,不然咱们庄王府都得跟着她陪葬。”
孙氏虽然没有大局观,但是她有一点,谁一挑拨,她就信。
现在湘平墙倒众人推,她当然相信胡氏的话。
一个箭步冲到屋子里:“谁要死?不能让她死。”
莺儿并没有去找绳子,听见喊声回头道:“夫人,您劝劝郡主吧。”
湘平却因为孙氏声音大来了脾气,将床边的枕头往地上一扔:“你算什么狗东西,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忘了对我摇尾乞怜的时候了?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那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来了。
孙氏和胡氏也带了下人来,孙氏回头叫着老婆子:“把湘平给我绑起来送走,你们去看着,如果她到了地方不老实,打断腿掰折手。”
湘平是失利的一方,老婆子们都听孙氏的话:“是。”
湘平大惊失色:“你们这些狗东西,我是郡主,父王最喜欢我,你们敢对我不敬?”
孙氏瞪着下人:“不用怕她,如今后院我做主。”湘平被送到庙里,庄王再喜欢湘平,也不可能去看她,偶尔想起怀念一下,所以别人不管对湘平什么样,其实他都不会知道。
当家人理会,谁会在意一个失宠的郡主。
湘平显然意识到了为什么孙氏敢这么有底气,她开始破口大骂:“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我回来的那一天,你等我……”
不过不管她怎么喊,还是被人绑走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孙氏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即看向胡氏:“还想回来?你看看她穿的什么衣服,粉色的,听说自从见到那个李明瑞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衫,就停不下来了,穿什么都淡粉色的,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只能给家族丢脸,连累家人受罪,还想回来,我看她能不能回来。”
这话胡氏认同,点头道:“你说的对大嫂,今日这件事,咱们两个已经得罪了她,是绝对不能让她回来的。”
湘平因为有孙氏的压制,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在庙宇中抑郁而终,享年二十三岁,不过她死的时候,庄王也死了,并没有引起家人任何一点反响,也没给任何人带来麻烦,来的惊天动地,走的不痛不痒,说的就是她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距离庄王府的衰败,还有一天。
庄王送走了湘平,庄文生告诉他,应该把封地的土地交出来了,交出来,能买一家几百口人的命,不交出来,就是家里人死,最后土地还是要被人收回去,所以还不如保命。
庄王这时候难道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舍不得,不过一家老小都跑到他面前哭,看着呀呀学语的孙子重孙子,到底子嗣重要,庄王也认了。
连夜让庄文生代笔自罪书,诉说自己在封地的罪行,要求皇上给机会让他痛改前非,也交出了庄王印,这个印一交,他名下的土地就都可以交易分割,是别人的了。
可是庄王本以为做了这一切,皇上就可以放他回老家,没有,皇上留他在京城养老,王府还是给他,但是消减了用度侍卫,就等于要在京城囚禁他了。
这其实不是对庄王最致命的,致命是全城大小报纸都在宣扬此事,从庄王圈地,到子女张扬跋扈的报道,彻底抹黑了他高高在上的皇族形象。
这样一个亲王,就算皇上放过他,想要东山再起也难了,因为没人帮忙。
庄王府,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慢慢落败了。
不过暂时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庄王府还是存在的。
就是没什么钱,要削减用度。
这日孙氏和胡氏又放了一批人出去。
庄文生也来找庄王辞别。
庄王因为这段时间的折磨,原本保养很好的头发,全都花白了。
他还是穿着那身水蓝色的亲王蟒袍,头戴金冠,可是已经不是以往的意气风发。
他坐在椅子上,听到庄文生来的目的,站起来看着庄文生:“真的要走嘛?”
因为报社是皇后办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都是皇后的产业,所以有人会乱写。
朝廷新设立一个部门,督报司,这个部门暂时没有排官员,而是额外考试在社会中召集人才,庄文生已经考上了,而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