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让奴婢还从李蓉入手,奴婢找到了十五那天晚上,见过李蓉的一个宫女,她知道李蓉当然见过谁,是兴献王府的官员,万岁爷,您也认得,叫做张璁。”
李昭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张永:“张璁?当初那个礼部观正?”
杨厚照道:“朕想起来。”说着看向李昭:“当年咱们大婚,这个张璁可帮了不少忙,但是钦天监的人说你们二人八字相克,张璁会给你带来麻烦,朕就把他调到外地去了,两年前吏部把他调到了兴献王府,帮兴献王管理产业了。”
李昭当然知道张璁了,她想了想,把张永等人先退下去,然后把张璁和杨厚熜的关系给说了。
“万岁爷,这张璁上辈子就是杨厚熜的首辅,他为什么会跟李蓉联系?”
任谁知道自己的皇位,死后会是别人继承,都不会高兴。
之前李昭跟杨厚照说上辈子的事的时候没有提到兴献王杨厚熜,现在是杨厚照第一次知道,他死了之后杨厚熜会当皇帝,可是现在他还活着呢,听着就很膈应。
不过他倒是不会因此就杨厚熜有偏见,他认真思考李昭的话,后眼睛一动道:“兴献王或者张璁两个人,会不会跟你和李蓉一样啊,都有记忆,所以才提前就勾结在了一起。”
李昭有些难以置信,那是天漏了吧?
可是你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很大关系。
李昭低声道:“张璁的可能性会不会更大,当年钦天监的人是怎么说的?”
杨厚照眼睛转着思考了很久,后提起头道:“把钦天监的人再叫来,再把张璁叫来,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看出是什么,能让钦天监的人指证张璁吗?
张璁可是文官,如今的钦天监,已经沦落到神棍的位置,骗骗后宫女人还行,去指责文官,文官会有情绪的。
李昭道:“其实证实不证实都不要紧,咱们心里有数,提防着他们未卜先知就行了,而现在既然有人指证当时张璁认识李蓉,可以叫张璁来,让宫人指证,拷问一翻,谋杀皇上,这才是可以治罪的地方,咱们顺便能把兴献王给办了。”
杨厚熜可不是杨宸,李昭说起来不心软,做起来也不会手软。
杨厚照在地上走了几圈,然后回头道:“就算有人能指认李蓉和张璁接触过,说了什么,谁能知道吗?李蓉已经死了。”
所以所有的都死无罪证。
李昭道:“那万岁爷的意思?”
杨厚照抬起手道;“朕想到了,如果真的是兴献王干的,他不是嫁祸给宁王吗?朕就按兵不动,看他自己出什么对策,咱们以不变,应万变,朕又不着急,着急的是他们啊,所以总会露出马脚。”
要等证据确凿了把人一网打尽,让天下人都没话说。
看着杨厚照胸有成竹的样子,李昭蓦然就笑了,小狼狗真是越来越稳重,对,反正杨厚熜已经记在他们的账本上,看着他自己作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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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厚照说以不变应万变,但是不是什么都不做,起码张璁和蒋十三或者兴献王跟蒋十三有没有什么关系,这个要查,而且宫人说见过张璁和李蓉来往这些消息,杨厚照也让放出去,他要看所有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会有什么表现。
收获很多,宁王就开始喊冤,要见皇帝,杨厚照要拖着他,没说见,也没说不见。
兴献王主动进宫澄清,张璁已经回封地去了,不然他肯定让张璁来对质,杨厚照表现的十分仗义和大度,说这种事锦衣卫都没查到,可能是谁放的风声来陷害兴献王,让杨厚熜不要多心。
在大家眼里,杨厚照向来都吊儿郎当不靠谱,也是非不分,所以杨厚熜好像真的就放心了,他提出年过完了,要回封地去,希望皇上同意。
杨厚照当场就同意了。
杨厚照回来之后把杨厚熜的请求跟李昭说了,当时张永等人也在场,张永急道;“万岁爷,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李昭在一旁笑道:“就是要放他回去啊,当时本宫以为他无意挣储君之位,所以不把世子送进宫,但是十五之后他又留下来,显然就是有问题,现在张璁一暴露他就要走,更说明做贼心虚了,这样的人,你不需要怎么动手,他自己顶不住压力,慢慢就会现出原形。”
而且李昭知道,杨厚熜虽然聪明,但是那是后来的时候了,越年长,越老练,刚即位的时候也一样沉不住气,比如为了给老兴献王挣封号,不是很快就和杨廷和闹不和了吗?后来他是因为明白了,他才是皇帝,所以才能赢了所有人。
上辈子他根本不需要跟谁争皇位,皇位就是他的,这辈子怕是他要用尽浑身解数来争取了。
杨厚照看向李昭道:“朕也是这个意思,朕觉得,当务之急,他们谁都不重要,朕的子嗣最重要。”越听李昭说上辈子的事越生气,不就是欺负他没孩子吗?这辈子一定要生个孩子出来才行,只要他有孩子了,这些人就都消停了。
他问张永:“那个李时珍,到底找到了没有?别光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