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宏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案子上,沉思着看向徐氏:“你说你没有送徐珍珍回家,也没有让你的丈夫送侄女回家,那你是怎么知道小鹦鹉就是凶手的呢?
最后徐珍珍不是被你接走了吗?”
徐氏就怕被人问为什么没送侄女,她现在也后悔啊。
看向大哥,见大哥眼中猩红的看着她,她差点吓的大叫。
急忙道:“虽然如此,可是珍珍是三更半被人杀害的,万一这小鹦鹉跳墙出去的呢?他们家不是之前来过贼也跑了吗?
所以怎么就能断定他不是凶手,还是谁一晚上都跟他在一起,能证明他不是凶手?”
这句话说的道是在理。
陆宏微微颔首,然后看下李昭:“仵作根据尸斑检验,徐珍珍应该是三更之后被人杀死的,本官已经看过现场,凶手应该是知道徐珍珍一个人在家,所以入室将徐珍珍强暴杀害,最后应该是怕事情败露的太快,又把尸体转移到荒废的废井中。
这么加起来算,应该在不到四更天的时间完成这些犯罪行为的,这段时间里,你们都能证明小鹦鹉一直在屋子里?”
他们可以证明睡觉前小鹦鹉还在,但是三更过后,难道还没睡觉?
许长远在这个时候突然跪在地上,抓着地面嚎啕大哭:“珍珍,是爹对不起你,是爹害了你,如果爹不出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爹为什么留你一个人在家啊……为什么啊……”
他是因为陆宏叙述案情,想到女儿一个人在家的无助。
再也崩不住,其实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不都应该怪他自己吗?
他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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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小鹦鹉杀人,所以早起的人们都围在报馆门口指指点点。
要不是官府人拦着,估计会冲进去,所以那一段路几乎被围的水泄不通。
就在这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微胖的身影,低着头,叫着门口的田美娘:“给我包两个包子。”
田美娘和刘大海都在看热闹呢,有些不耐烦,进屋拿了两个包子出来,当交到那个人手上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别喊,是我。”
田美娘长大的嘴一下子闭上,歪着脖子细看,这男人脸上一层煤灰,但是两只眼睛圆圆的跟她长得一样。
是大哥。
现在官府要带大哥回去过堂呢,田美娘看看左右,后低声道:“你跑什么啊?真的偷东西了?”
田娃道:“先跟我来。”
他又窜到人群里去往街口的方向了,田美娘急忙跟过去。
刘大海没看出来是田娃,怕田美娘有危险,于是拖着残腿也跟了过去。
无人的街口,官兵也都离的老远,田娃抓住田美娘的手道:“给我准备二百两银票,我要离开京城。”
田美娘用你疯了的目光看着田娃。
后撇嘴道:“我上哪给你准备去,钱在娘手里,你不会是真的偷鸡摸狗了吧?
但是也没有赃物,你怕什么?这么点小事至于拿钱跑路。”
田娃嗓子越发深沉:“我杀人了,我杀了徐珍珍。”
田美娘起初不在意的表情瞬间僵化。
然后急忙捂住了嘴。
后颤抖着手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杀她?”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是想摸进李昭的屋子,但是这个女人太他娘的能喳喳了,他还没碰到她任何东西,官府就给叫来,如果真的对她怎么样,还不得把他剥了皮?
这种女人惹不得。
然而他几天没回家,一直在地下赌庄里,好几天没碰女人了。
昨晚好不容易赢了王员外的玉扳指,他想着回来跟老娘炫耀炫耀,别老说他一事无成。
正好路过徐珍珍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徐珍珍一个人进了院子,三更半夜,为什么一个小丫头会一个人在街上走?
他摸到房里一看,徐家就没大人。
这可真是天赐的机会啊,那徐家丫头特别老实,平时见面跟人笑一下转身就跑,就算把她怎么样,她也不敢反抗,估计连说都不敢说。
于是他就想找她办事。
可是谁知道人不可貌相,那死丫头嗷嗷开始叫人,他就急了,把人打晕后成的事,那丫头中途醒了不受他威胁,还是要叫人。
叫人来难道她自己名声不坏?
可是就是这么死心眼。
都被她看到了脸,如果再叫人,虽然她女的名声坏了,他作奸犯科也跑不了,于是他一紧张就把人掐死了。
本来他想直接跑,但是如果旁人发现尸体,官府就会很快插手,于是他又趁着没人的时候,把尸体放在酱缸里当夜香运出去。
一路上都没看见人,但是也不能走太长的路,田娃就想起自己在李昭家逃跑时,路过的钱三郎家。
是的,田娃在外面混,是个惯偷,李昭家的院子他以前就熟悉,所以入室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