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等人之前被李昭说的不敢说话,如今离开了李昭压迫感的气势,听田美娘这么一说,都回过味来。
那可不,能让男人起歪心思的女人,当然不是好女人。
所以她还有什么可理直气壮的?不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才让人盯上了吗?
因为李昭说了听到了会打她们,王嫂子几个女人和田美娘一起,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开始编排李昭,但是都不提姓名。
这就有点难办,对方没有点名道姓,过去纠缠不清不说,兴许会吃亏。
秦姑姑站在门口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摔帕子回到屋里。
到了屋里李昭坐在长案前写着什么。
秦姑姑负气道:“太太,真的还要做君子吗?把这些女人的嘴撕烂了算了,她们说话的嘴怎么那么肮脏?”
向来为难女人最多的,都是女人自己。
李昭头都没抬,用轻飘飘的语气道:“不用理他们就是,天天编排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女人,肯定都是活的不如意,是嫉妒。
难道她们不知道?真正歹人会害的只有老实好欺负的人,跟行为检不检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信一个女人手持大刀脱光了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敢觊觎她,怕的是她手中的锋利。
相反,有的女人从头遮到脚,该被欺负还是被欺负,因为女人力气小,人也是畜生,弱肉强食才是本性,就这这么个道理。
所以不用理,让她们放屁去吧。”
理是这么个理,到底意难平。
秦姑姑等了一会,见李昭依然忙碌着,根本无暇看她。
过一会徐长远和顾岚青都来上工了,他二人暂时还不知道人品,秦姑姑就再也没说什么。
女人们背后编排人这件事就算过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门口来了两个衙役:“是你们这昨晚进贼了?”
他们晃晃悠悠的进来,然后便四顾左右,神态十分随意。
徐长远和顾岚青都站起来,然后看向他们座位之后。
那里正是李昭坐着的地方,二人的神色带着询问,但是李昭没管。
她从座位后走出来,看向衙役道:“我们昨晚就报官了,为什么才来?”
李昭说除了人身安全问题,她要做一个最普通的人,所以并没有贿赂官府,平时让小鹦鹉去衙门里办事,也都是凭着他们这边有理,并没有暴露身份。
衙役作为衙门口最底层的人,当然更不可能知道这屋里住的是什么人了。
倒是向来百姓怕官,他们还没见过这么横敢质问官府中人的女人。
两个衙役脸色变得不好看,一个哼道:“你们有人死吗?还是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爷们儿的事多了,能天天围着你一家转啊。”
李昭道:“我按时缴纳赋税,从来没有缺斤少两,安分守己不作奸犯科,我就是最理直气壮的老百姓,你们官府收了我的赋税,就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
等人死了再让你们来,用你们烧纸上坟啊?不缺你们这样的孝子贤孙。”
她最后一句说的气冲带有敌视。
衙役还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人,吼道:“反了天了,敢这么跟官爷说话。”
李昭叉着腰道:“你们的大理寺卿叫陆宏,他可是我男人的手下,敢动我一下,你们可能没打听过,之前这门口有人打我,最后手爪子都被人剁了。”
杨大爷的事才过去一个多月。
两个衙役当时虽然没有来办案,但是这个案子在他们衙门里很轰动。
都知道了街上有个不明身份的杨大爷。
可是那位杨大爷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的男人,这女人为什么还抛头露面自己开店?
养的外室就解释通了。
外室女人被人看不起,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男人大家惹不起啊。
衙役听的心头一震,回过神来忙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一家人。”
另一个陪笑道:“太太,到底是什么样的贼人,从哪里进来了,您让咱们去看看,咱们好尽快破案。”
所以说朝中无人,万事艰难,只随便提了个杨大爷,这帮孙子就立即换了一个人一样。
可是官府懒政由来已久,李昭也知道不是她两句言语就能改变的,不过是逞一时之快。
她把事件暗暗记下来,心想再看到李杨二人,定要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
李昭叫上小鹦鹉和秦姑姑,三人带着衙役去了后院,回顾当时情景。
两个衙役简单的看了下贼人的逃跑路线,然后问李昭:“他进到太太屋里,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吧?这样东西也没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呢。”
李昭眼睛一斜道:“我说了,刚到门口,我一喊他就跑了,带着头套,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样。
但是你们不奇怪?
如果是偷东西的,为什么直接摸到我的房间,而不是去别的没人的屋子,那样不容易惊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