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打算送八虎去扫墓,说是扫墓,那是话好听,给死人干活能有什么前途,其实就是驱赶。 而都过了一上午了,皇上没采取任何行动,就等同于默认了。 小宝是刚从清宁宫回来的,道“万岁爷方才醒了,但是兴致缺缺,没说去哪玩,皇后娘娘陪着看书呢,干爹,皇上这边怕是指不上了。” 马永成一下子侧歪在身后的引枕上,虽然他一直哭,但是还没绝望,他是皇上的奴才,只要皇上还宠着他,任由外臣闹去,可是皇上都默认了。 马永成又嚎啕大哭起来“我才觉得这么绝望啊,怎么就这么定下了。” 他哭的还特别有节奏,拍着床板,十分喜感。 小宝没敢笑,忙道“干爹”见马永成微微抬起头,他声音放的低低的“您不是投靠了太后娘娘吗” 马永成咦了一声。 小宝道“这时候不找她老人家还什么时候找啊,内阁为什么一定要把干爹八个都赶走,那是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人多了他们害怕,但是只留下干爹一个,内阁绝对不会不依不饶。” “至于太后娘娘那里,多了人她护着护不过来,就您一个,她说句话内阁总不会不答应。” 对,内阁是要跟小皇帝作对,但是太后年长,就算是刘健也得给太后面子。 他为了太后可没少忙活,就是王聘婷都是他出的主意,可是冒着背叛小皇帝的风险,太后不能不管他。 马永成赶紧下地,用袖子擦了脸道“我这个样子能去见太后娘娘吗” 小宝看了看,眼皮肿的太高了,他道“这样正好能博得太后娘娘同情。” 说完去柜子里帮马永成把烫好的官服找出来,道“太后娘娘喜欢利索,儿子帮干爹更衣。” 马永成感概万千的抓住小宝的手拍了拍“宝啊,只要干爹能过了这一坎,今后有干爹一口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小宝要的就是马永成的信任。 他心内激动万千,但是面上十分担忧的样子道“干爹,这时候咱爷俩还说什么,只要您没事,咱们有的是功夫说话,你快去找太后娘娘吧。” 马永成连连点头。 慈宁宫的东暖阁,太后披头散发的站在窗前,目光隔着横斜的有规则的窗棂看着窗外,午睡还没梳洗。 不一会的功夫,她把头转回来,坐在床边,道“打发走吧,那眼皮都把眼睛盖住了,哀家看着总想把他眼皮揪起来缝在脑门上,可是又不能,这心呐,烦的都直翻个儿,不见不见。” 她说话的人正是王云。 王云就站在她床边伺候着。 听了回应,王云想了想,还是道“娘娘,是马永成,这奴才挺忠心的。” 王太后眼皮一掀,极为不屑的样子“忠心哀家看是无能,这都过去多久了,哀家让他办的事,一次都没办好,现在出事了找哀家,他也有脸。” 又道“后宫不干涉政事,他们这是政事,哀家要是给他求情,岂不是坏了祖宗规矩,他这是要害哀家呢,快让他走。” 看来八虎是没希望在起来了,王云无法,只得连声应着。 书房隔断后除了御案,在角落里还有一张罗汉榻,此时榻上躺着杨厚照和李昭二人。 杨厚照心情不好,不出去玩,李昭就陪他,本来是看书的,可是这小子说几句好听的,就把把人往床上拽了。 白日宣淫,李昭还是没那么大胆子,杨厚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有点抗拒,刚要挣扎,杨厚照声音带着浓厚的哀伤道“阿昭,你现在什么心情” 这眉头没尾的话。 李昭脑中转得极快,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说他心情不好,那怎么还跟她厮混,如果说他心情好,感觉还是在担心八虎呢。 保险起见,李昭用轻柔是声音叫道“万岁爷”欲言又止,不表态是最明智的选择。 杨厚照低头看着她,然后一脸委屈“是啊,你说以往你一叫万岁爷,朕就心神一荡,感觉把持不住想要你,怎么今天都不想,满脑子都是老赵他们要被走的画面,只有抱着你才能有一点点心安。” 李昭“” 所以她是自作多情了。 她想了想,又叫了声“杨大爷。” 杨厚照笑的无奈“你别勾引朕了,感觉捉旺仔都没有吸引力了。” 李昭“” 不要打个虎把她老公打成和尚了,她可不想守活寡,皇后也是需要性生活的。 李昭劝慰道“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这都是人生常有的事,诗词里不是说了吗,月缺了又圆,圆了又缺,分分合合都是我们必须经历的事,万岁爷请放宽心吧。” 杨厚照眨眼想了想,后在李昭额头上亲了亲“阿昭你说的真好,有你陪着,真好。” 李昭想了想问道“那现在臣妾还有吸引力吗” 杨厚照叹息一声“你是说旺仔吗暂时还没有。” 李昭“” 小王八蛋。 傍晚时分太阳大好,红彤彤的一片从北窗外投射进来,落在繁花似锦的织金地毯上,留下了窗棂浅浅的影子。 宴息室里,李昭和杨厚照正在用晚餐。 李昭做生意的时候饮食不规律,坐下了胃病,不是很严重,就是吃多了就会嗳酸呕吐。 这几天谋划“八虎事件”,用脑过多,胃病犯了。 于是她的晚餐就从飞禽走兽换成了灌汤包和小米粥,小米粥熬了好几个开,十分熟了,又没那么粘稠,正是她喜欢喝的。 可是杨厚照一个食肉动物也来跟他抢粥了。 李昭抬起头问道“万岁爷,喝粥怕饿了,您晚上还要吃夜宵吗” 杨厚照摇摇头“没什么胃口,看着小米粥还算清淡,喝两口。” 没胃口,对旺仔没兴趣,寝食难安,这不还是放不下八虎的事吗 李昭晚上正有计划还没找到借口,听了道“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