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欧阳艺馨,很多人说的话大都是不作数的,就像是仆人说出的话,一般都要问问主人的意思,要是主人点头称是了,那么那个话真正的出处也就确定了,很多人空长着一张嘴,其实没有说话的能力。
无论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子的,但是唐川他们一定是这样子想的,这个林车干的保镖说出来的话一定是经过了欧阳艺馨的授意,要不然,区区一个保镖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
欧阳艺馨早就习惯了万众瞩目的感觉,所以没有半点不适。轻笑道:“虽然我是欧阳家的女子但是我还没有达到那种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觉悟。”
言外之意其实就是认可了林轩说的话就是自己授意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轩现在就开始准备和唐家撕破脸,但是欧阳艺馨无条件的相信林轩。
其实,很多家族在为子女联姻的时候,喜欢把恩情挂在嘴边,说的是那么的正气,仿佛你要是不答应就不配为人子一样。说到底不过就是遮住了自己想要去靠女子换取利益的丑陋面具罢了。这些学问其实早就有人说过,厚黑学的大宗师李宗吾就曾经说过,行他的厚黑之道的时候,一定要糊上一层仁义道德的幌子,就是这个道理。
怀仁义之心,行厚黑之道与阳儒阴法都是一个意思。不过就是在发财的时候为自己弄一个道德高坡站着罢了。
试问有多少身处旋窝的女子是内心真正答应的呢?不过,站在圈外的看客就喜欢一边吃瓜,一边厚颜无耻的对人家品头论足,从来不自问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唐川听到欧阳艺馨的话语后明显不太高兴,从他快要翘起来的胡子就可见一斑。自己的儿子被人嫌弃,谁都不会高兴,就算自己家的儿子是个废物,也是这样。这世间多的是自己的儿子明明是个愚不可及的蠢物还要一遍又一遍的向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聪敏的爹娘。
事实之类的,有的时候在人感性的时候根本不值一提,虽说有更多的人枉顾事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样说来,欧阳侄女其实并不想和我唐家联姻了?”唐川冷冷地说道。
这句话多少都能听到些许的威胁的意思,京城唐家想要毁掉一个东海的二流世家轻而易举。虽然断了这联姻对于唐家来说并无大碍,不会伤及筋骨分毫,但是这样赤裸裸的不给面子是这些大家族所不能容忍的。
要知道那些人死命的想往上爬,要的就是地位,挣得就是面子。打脸,尤其是打那些上层人士的脸,那可要比你抢走了他万贯家财还要让他记恨你。
如果这场联姻断了,那么他唐川将会在他的那个圈子成为一个笑柄,他们唐家的声望也会一落千丈。要知道很多时候,地位虽然和你的实力挂钩,且有很大的关系,但有的时候,声望这东西比实力来的更加重要。
欧阳艺馨并不知道林轩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得过唐家的资本,毕竟,退婚这种事情对于这些豪门世家来说基本上是不可忍受的。这就注定了要退婚,必然会有一场纷争。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了,不服气啊?”
林轩见欧阳艺馨不说话,于是出声嚷嚷道:“既然是欧阳小姐的那个母亲看上了唐梦然,就让那个女人嫁到你们唐家吧!”
林轩话语一落,满场皆惊。众人都认为说这些话有点大逆不道,虽说是后母,但是最起码占着一个母字,你如何能够替你的雇主说出这些话来。尤其是欧阳艺馨一声不吭,好像有点赞同他这话的意思。
后母这个职业其实尴尬的要死,说是母亲吧,她没有血脉相连,说不是母亲吧,她偏偏是你父亲的配偶。要是一个合格的后母,那便是可以唤做母亲了,若不是,还是喊阿姨的好。就像是欧阳艺馨,多是喊那个骚浪的女子为阿姨的,实在不是什么好货色,就是欧阳艺可,估计也是在娘胎里的时候,基因突变了,没有遗传到那个女子的半点。
唐川怒了,他现在非常生气,因为今天自己这个漂亮儿媳的到来,他邀请了不少的世交好友前来。但是现在自己的面子已经快要挂不住了,已经不少好友托词走人了,毕竟这样的画面实在是不好看,待在这里,也是……
“欧阳艺馨,你怎么说,你就在这里站着听他污蔑你的母亲?”唐川恼火地说道,一双保养有道的手颤颤魏巍地指着林轩。要不是顾及还有旁人在,他就要喊家里的高手打人了,最好把这不止天高地厚的小子拆了才好。
腌臜事都是晚上做不是没有道理的,青天白日的唐家总不能在这么多客人的面前对一个无礼的小子动用私刑,哪怕是喊保安赶他出去,都有点违了唐家诗书传家的门风。唐川只好从大义出发,期盼着欧阳艺馨能顾念自己的后母面子,驳斥林轩一番。
欧阳艺馨对于这种情形早有预料,多的是人用大义的借口堵住人的嘴。欧阳艺馨笑道:“唐伯伯,你好像搞错了呢!那个女人只是我父亲的女人而已,怎么说成是我的母亲呢?您应该知道的,我的母亲十几年前就不在了。”
若是那个女人对欧阳艺馨如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