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歌赋?”云裳咯咯笑着揶揄道,“殷主任想得到是真简单呢?我辈修士,纵然将诗词歌赋写的天花乱坠又与长生大道有何关系?”
看来还是想简单了啊!殷勤梦想破灭,却也对云裳所说的文比更多一分好奇,他悄悄往屋里迈出一步,却被云裳立马喝止道:“不许进来,你这一早是吃了多少肉食?放个屁臭气熏天!”
好在殷主任脸皮厚比城墙,神色不变地撇撇嘴道:“也就是吃了几十斤肉吧?全是因为血脉进阶的缘故,若论本心,若有选择,弟子宁可茹素。”
云裳愣愣地看他鬼话连天,忽然笑道:“擂台武比我虽不看好你,到是这文比,咱这花狸峰上却是非你莫属呢。”
殷勤被云裳说的一愣,才听她细细道来。却原来所谓的文比,乃是四皇子武晟靖所下的一道法喻,严格说来这场大比,并非是万兽谷一宗参加,还有仓山书院以及蛮荒武氏的子弟,甚至连散修们也有资格参与其中。此次大比乃是转为西荒年轻一代的修士,坐而论道专门讨论道法心诀,辩论性命玄机的一桩盛事。
按照武晟靖的规划,西荒三大宗门金丹之下的弟子皆可参与其中,届时也会高搭擂台,由饱学道法,精通丹诀的修士们登上擂台,在众目睽睽之下,辩论道法心诀,探讨长生之意义,最终一众登台修士当中,口才佳,道法精者胜出,可进阶到下一轮的辩论之中。
根据参与辩论的弟子人数,初步设计便有十个大的辩论擂台,分别设在西荒除了临渊城的八大城池,以及仓山书院和万兽谷所辖的城池之中。经过这十个论台的筛选,最终胜出的百余辨士便可来到临渊城,参与最终的总辩决。
按照云裳从王爷府中得来的消息,只要能够在最终总辩决的榜上有名,便能得到一件入门级别的法宝,若是能够最终夺冠的话,则能够得到四皇子武晟靖私家宝库里提供的一件中阶法宝。这个彩头实在是太诱人了,要知道连云裳这般金丹老祖,眼下可是连一件低阶法宝都没有混上呢。
当然,云裳根本也没指望殷勤能够得件法宝回来,她只是觉得这厮不但能说,更主要的是脸皮极厚。纵观花狸峰一众弟子,饱学之士本就稀缺,藏经阁许忘筌手底下倒是有几个阅经颇多的老朽弟子,却又没有口才,让他们写个东西还行,真要登上高台讲法,说不定会紧张得掉下来。
至于身边的蓝雀莺儿,虽然也勉强能算个选择,但她们毕竟是女修,登上高台难免被下面的修士指点议论,也是不妥。
云裳思前想后,干脆把这事一并丢给殷勤,谁让这货杀了花狸峰唯一能够上得台面的燕自然呢!
殷勤听云裳讲过其中原委,脑海中马上显出前世在电视里看过的“大专辩论会”,没想到兽潮将至,四皇子竟然闲工夫搞这些?
不过,这似乎也是四皇子在试图化解西荒三大宗门之间矛盾的一种手段?殷勤仔细思考,隐隐能够窥出武晟靖此举的动机,作为未来皇位最有力竞争者,武晟靖将出巡的第一站定在了西荒。问题是最近一段时间,西荒可是不太安宁啊。
不但万兽谷与仓山书院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颇有升级的迹象,就连武青衫与武青元这等金丹高手也都卷入其中,更有尹阀,左相唐衍一以及国舅黎老祖等诸多势力在一旁虎视眈眈推波助澜。
武晟靖需要一宗大事件,既能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又能给诸多势力之间一个相互较量的机会,当然仅从“文比”两个字,就能体会到这武晟靖对于仓山书院的袒护之意。毕竟人家一位金丹老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轰出了肚兜,很是扫了宗门的颜面的。
坐而论道正是仓山书院的强项,若是不出差错的话,仓山书院应该能够借此机会揽入几件法宝来的。武晟靖在西荒共设了十处辩台,却没有强行规定某家弟子只能上某个辩台。仓山书院只要脸皮够厚,大可派出能言善辩的弟子去到其他几座辩台上争个名次的。
至于万兽谷,殷勤忍不住偷瞄一眼云裳,除非当初云裳被轰得只剩个肚兜,那样的话估计四皇子的题目就会改为灵兽饲养小能手的比赛了吧?不过那样的话,花狸峰的弟子们出去怕是抬不起头了。
“你这小子鬼鬼祟祟看我作甚?”云裳感应极其灵敏,目光迎上殷勤贼兮兮的眼神,立马眉毛一挑,呵斥道,“总之宗门大比之事,便全权交予你来办,等回峰之后,你那个老祖办主任的位子也还给你。丑话说在前头,擂台武比怎么也得拿个前十回来,至于文比吗......”云裳眼珠转了几转,忽然笑嘻嘻地道,“你若能拿个法宝回来,为师一定好好奖你!”
“奖什么?”殷勤绝不给云裳含混糊弄的机会,这妮子成就金丹之后,连个法宝都没混上,都快得了财迷疯了!
云裳琢磨半日,扬起下巴,拿出师尊的威严反问道:“你想要些什么,说来听听啊。”
殷勤对于云裳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恍若不觉,仔细思考片刻道:“师尊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就算得了彩头也全是师尊教育之功,哪敢再求您的赏赐?”
“算你小子识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