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江怀疑是李家与仓山郡城那边做了什么手脚,才整出个将军来搅混水。不过李家也是叫屈,说那个什么虎贲将军跳出来其实陈鹰扬在背后搞鬼,无非是想从中得些好处。
最后李家又故示大方,将殷家两处灵穴的看护之权暂时交给赵家。
赵白江当时也没多想,抱着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将这两处灵穴的看护任务接管了过来。回到府院细一琢磨,却是背地里骂娘。赵家只有他一个筑基,自家的灵穴都足够用的,暂且占了殷家的灵穴又有何用?
更何况从赵家去往殷家七八百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反倒是从李家去往那边更近一些。
可又不能将灵穴弃之不顾,万一被那个疯子破坏了,仓山郡城那边的雷霆之怒就不是赵家这种小小世家能够承受的了的。
所谓普天下之莫非王土,修士也不能例外。从蛮武皇朝的角度来说,武氏早将天下灵脉通通视作私产,即便事实上许多灵脉都被七大宗门以及中小世家占用了,但从皇家法规来说,这些灵脉的所有权还在蛮武皇朝手中。
除非有哪个宗门敢喊出,不再接受蛮皇武氏的管辖,当然这个宗门也必须做好面对蛮皇震怒,举国围剿的局面。
另一方面,蛮墟荒原广阔无垠,武氏既没有必要也没有能力,将各处灵脉全都按在手里。灵脉基本上还是处于谁发现,谁占有,谁使用的阶段。不过有一点是特别为蛮皇武氏所严禁的,那就是破坏灵脉。
赵白江例行公事地问过殷家两处灵脉的驻防情况,赵明理小心翼翼地问道:“按照事先讲好的,这批派往殷家老宅看守灵脉的修士,三天一轮换的期限已经到了,为何家主却迟迟不肯下令掉他们回来?”
赵白江其实是将这事忘了,闻言皱了眉头道:“可是有人抱怨吗?真是不知好歹。他们在那边守着灵穴修炼,这么好的机会,那些散修八辈子都求不来呢。”
赵明理知趣地不敢再提此事,又听赵白江问起那些散修的动向,忙垂头禀报道:“那些散修近日来到还安生,没闹出什么大的事端。不过,最近青蛇镇上倒是发生一件挺蹊跷的事。”
赵白江被他引起兴趣哦了一声道:“什么蹊跷的事,说来听听。”
赵明理也是故意提起这事,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呵呵笑道:“就是龙头镇上出了件趣事,这几日不知为何,许多百姓家里都遭了窃,而且都丢了同样的东西。”
“丢了何物?”
“奇就奇在这里,这些家里丢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丢的竟然都是女人月事才用的那条布带子。”赵明理说起八卦,也是嘴角含笑,作为修士将大把时间都用在修行上面,生活多半清苦无趣,偶尔听些凡人身上的趣事,反而特别的八卦。
赵白江微微一愣,方才想明白月事带子是做何用的,也不禁皱了眉头道:“此事八成是那些散修所为,我知道有些双修的修士是要用到少女初潮之癸水,至于偷拿妇人的月事带子却不知道修的何种阴功邪法。”
赵明理附和了几句,赵白江忽然想起一事,转了话题问道:“那份重点名单上的人物,最近有何动向?”
赵明理心道,竟将这事忘了。他赶紧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简,将神识在上面一扫,神情严肃地道:“宋瘸子三日前在殷家祖脉附近出现过,不过昨日已经返回郡城了。柳三娘这几日在李家集一带活动频繁,不知是否与李家有关?还有就是,龙头镇上昨日来了个扎手的,却不在那份名单上面,下面人不知该如何做。”
“哦?是哪个来了?”赵白江眼中寒光闪过,来到小仓山寻找机会的炼气散修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小打小闹还行,成不了大的气候。只有为数不多的筑基期的散修才是赵家和李家需要特别关注,他与李家也提前做了准备,拟了一份需要特别关注的散修名单,传了下去。没想到,竟然真的来了个筑基期的散修,这倒是要打起精神,防止这人浑水摸鱼,坏了大家的好事。
“是个女修,根脚已经摸清了,叫朱丑妹,是个专门吃赏金的家伙,有个诨名叫做红蜘蛛。”
“你说的可是青红双蛛中的红蜘蛛?”赵白江脸色微微一变,蛮墟荒原上知道朱丑妹是谁的不多,但提起青红双蛛,却是大大的有名。这二人,青蜘蛛是杀人夺宝的蛮荒散修,红蜘蛛的名声稍微好些,说是靠赏金吃饭,背地里也是个杀人越货的主儿。
赵明理点点头道:“正是此女,她昨日进的龙头镇,便在老龙头客栈住下了。据手下人观察,此女行走时稍显不便,似乎身上还带着伤,进了客栈便吩咐店家代买了不少草药,人却关在屋里头都不冒,想是在屋里疗伤。”
“有没有拿到她抓药的方子?”赵白江神色凝重,红蜘蛛的名头他是听说过的,只是因为此女经常在仓山郡城一带活动,极少踏足小仓山,因此才没有将其列入重点监视的修士名单之内。没想到一个灭门的殷家,就好象一大块置于荒野的鲜肉,竟然引来这么多心怀叵测的人物。
“此女狡猾的很,她所罗列的药材宝材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