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还有这最为完美的器型与装饰?嗯,一捧雪?”
“乖乖,这么厉害!”红娘在旁边已经耐不住了,“这么好的物件儿,我一定得见见。咏哥儿,别管它自己咋说,我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矫情!咏哥儿去直接将它修起,看它咋办?”
“不行不行,”一捧雪完全是抗拒的,“我早就说了,咏哥儿,我这件器物么,有些儿不祥。虽然相处的时候不算多,但我能感觉得到,你是个好人!咏哥儿,我可不敢祸祸你!”
石咏抓住它的话柄:“就是这个原因?”
“就是这个原因!”一捧雪老实地点了头。
“那我若是不予修复,但是给你一些辅助支撑,让眼前这些松散的碎片,即便不曾粘合,也能聚在一起显示出原本器型的形态来呢?”
“只要不修起,怎么样都行!”一捧雪表示底线很明确。
“那感情好!”石咏登时露出笑意,同时开始摩拳擦掌,“你就瞧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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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咏昔日在研究院学到的东西很多,其中有一点:不是所有有价值的好东西,都是完整的。
同样的,他们这些研究员的工作中,最为重要也是最困难的一种,便是将不完整的器物,也完美地呈现给观众,让这些文物的艺术价值得到弘扬。
在这一方面,石咏的手段可多得很。
早先一捧雪闹着不肯让人修,石咏心中也很纠结。他修过不少玉器,但大多都是如虎符一般,从中断绝,碎成两至三片的。古代修缮这种玉器的手段比较单一,大多是在裂痕两头钻孔,嵌入铜钉,将两边碎玉固定起来;像传国玉玺那样镶金也是一个办法——但是这种办法都不适用于碎成二十七八片的一捧雪。
石咏也没法儿想象,将这一捧雪钻得浑身都是孔,这位如果和虎符一样也怕疼的话,岂不是要痛死?
但除此之外,石咏还知道一种办法,能够自外而内地固定住器皿本身的各各部位,能让它在不借助粘合手段的条件下,自成一体,不妨碍观赏。
毕竟他如今坐拥一件大杀器:玻璃。
“唉唉,咏哥儿,你这是做什么?”一捧雪大声嚷嚷。
“没什么,就是打算给你铸个模。”石咏一边操作一边解释,“我先用浆糊将你的各个部分都粘合。别担心,一会儿浆糊干了,往温水里一浸你就全散开了。不过趁这点儿功夫,我们先来看看原本的一捧雪究竟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