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女太监一人跑去冷宫,爬到假山上抓蝈蝈结果掉入湖中一命呜呼,然后黑七来了。
出了此事后,闾丘衡也不骂它,只是叫人砍了在它宫内伺候所有的人,并五花大绑捆了它全程围观不许闭眼,闭一下眼便多砍一个。
当时黑七的心里很懵逼,“……”简直是个变态!
闾丘衡此举在宫内蒙上一层阴霾,以至于后来调入它宫中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恨不得把它栓裤腰带上寸步不离。
黑七来到闾丘衡办公的朝宣殿,小霸王似的强势闯入时闾丘衡正边批着奏折边听暗卫汇报白上神的养老生活。
一身玄色常服的闾丘衡虽无龙袍加身但仍丝毫不减周身凛冽迫人的气势,剑眉鹰目颜如舜华,身材健壮器宇不凡,是个高颜值的皇帝,黑七暗道。
听见声响,暗卫顷刻间消失在原地。
闾丘衡抬眸淡淡看向黑七,不怒自威,若换做原主估计早吓趴了,但黑七是跟着渣白上神混的可不是吓大的。
“梧生拜见父皇。”黑七中规中矩的见个礼。
“何事?”闾丘衡问。
“儿臣的病已痊愈。”‘忍辱负重’自称儿臣的黑七眼巴巴的暗示。
闾丘衡点头,“明日回书院上课吧。”
黑七“……”此蛇精病一定是故意的。
“梧生体内的病虽痊愈了,但惊吓后的心伤却非汤药可医,每晚睡下便一宿噩梦……”
“咔!”
闾丘衡合上奏折,眸光晦暗不明的凝视着黑七,“鬼门关前走一遭,胆子倒大不少。”
黑七惊,“!!”马甲掉了?
“直说罢。”闾丘衡道,“你的来意。”
“……”黑七。
本着快刀斩乱麻早讲早了事,黑七干脆直白的道眀来意,“后日是乞巧节,梧生想出宫一趟一睹我惟晋盛世的繁华和祥和。”
一睹盛世是假,私会……呸!偶遇渣白是真。
乞巧节?
闾丘衡回想片刻记起它的意义,“你尚且年幼,未到纳妃的时候。”
黑七木了。
纳妃?谁要纳妃啊!?蛇精病暴君一定在曲解它的意思。
算了,它原先也不抱太大希望,A计划不行便启动B计划,一个小小的皇宫才困不住它,大不了出逃前在宫内留个复制体瞒天过海。
“可以。”
就在黑七打算无功而返时,闾丘衡突然出声应下。
“……”
黑七懵了。
应下了?竟真的应下了,意外之喜有木有?
“你自回宫后便未再出去,出去见识一下京城的风貌也可行,不过回来后你之前落下的课程必须全部补回来。”
黑七“……是。”
它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磬荣园。
白上神靠在屋中的长榻上,弥琯正将一件件衣裳展开供他挑选。
得知白岐要在乞巧节当天出去时弥琯是百般劝阻的,大人病痛在身,而且乞巧节当天人群密集,很容易出事故的。
若当天有刺客借机行刺,难保侍卫可以及时出现保护大人。
可不管弥琯如何劝阻白上神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此弥琯不得已只能帮他准备,同时计划着当日调出多少侍卫合适。
当晚他再叫上颜卫尉来帮忙,他们二人贴身护在大人两侧应当出不了大事。
不过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得把每一种突发状况设想到做万全准备。
盯着弥琯拿出的一件件衣裳,白上神都不太看上眼。
“素了。”在姹紫嫣红的美人堆中不够闲眼。
“俗了。”显老。
“艳了。”紫配大红牡丹,太鲜艳。
“太普通。”不够与众不同。
……
一件件排除下,很快桌案上椅子上堆满了各款各式衣裳,开个大成衣铺都不是问题。
原主虽在宫内当差,平日里不是一身官服便是执行任务时的黑衣,穿常服的机会很少,但他仍喜欢裁衣服。
凡是市面上上了新款或布料,他都第一时间买来,也不穿,只挂在柜中闲置着。
“慢。”
白上神叫住弥琯,“就它了。”
此时弥琯的手中是一件大红织金的宽袍,鲜艳夺目,华贵无比。
它是一年前原主出公差时偶得的一匹缎子花了重金请最好的绣娘和裁衣师傅制作的,是原主最喜欢的一套,但从未在人前穿过,只因不合礼法。
摸着衣料极好的衣裳,白上神心里是有点忍俊不禁的。
外人不知,堂堂光禄卿,世人眼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阴毒恶奴的内心竟也住着个小公举。
弥琯望着坐卧在长榻上的白岐,心情不免有点复杂。
大病了一场,大人似乎变了许多,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