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曾经那么心毒, 知雅当年为什么要送他玉坠?”这师越钱这样一称呼, 就让这兰知雅冷淡地看了眼他,这一眼让师越钱额头沁出冷汗,他的笑容也没有之前深了, 眼神变冷了一点, 他显然是意识到不该这样称呼。
“别称呼我为知雅,令人厌恶。”
“……好, 不称呼。”师越钱更慌乱了。
他知道, 他了解这个人,他知道一旦这个人这样直白地说厌恶时, 就代表……已经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见这师越钱吃瘪,林知郎表示:特别愉快。
刚刚这时师越钱还跟他抢大师,如今就遭报应了吧?
林知郎凑到这大师面前,就问大师,“大师, 你当年送我玉坠, 是要保我平安。”
“啊,对。”兰知雅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师越钱, 见师越钱望向林知郎的眼神阴暗无比, 他便说了句, “当时你眼睛有问题,我怀疑你有病, 因此, 就送你玉坠, 免得你过不了十五,眼睛就瞎。”
“……啊,原来是那么夸张。”林知郎有点被吓到了,“我还以为大师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好孩子,就送我玉坠。”
这师越钱倒是高兴了,说的话都带着几分得意劲儿,“得到玉坠,不代表什么,当年大师不过就是同情你,所以才送你玉坠,不过就是保你平安而已。”
“别称呼我为大师。”谁知道,兰知雅忽然又看了眼师越钱,可后来,又说,“算了,也许我们本来就那么生疏。”
这句话,直接给了师越钱致命一击。
见师越钱被打击到了,林知郎则是直接无视掉师越钱,开始对大师说,“大师,现在瘟疫严重,村里许多人感染了,如今统计数量,大约为三万九千人,不知道是否还会追加。大师,不知道您是否有可以医治他们的办法?”
“你不是来找糟老头吗?”这大师说,“你见到我,就来向我求问?”
“不,大师,我找的就是您。”林知郎忽然变得相当严肃,他的眼神也很凌厉,“这事一刻不容缓,不瞒您说,大师,这次我来找您,就是希望您能出手相救。我在画卷当中,有许多神医我可以去调查他们的下落,可最后我却选择去您这,您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什么?”这兰知雅停了下来,他看向林知郎。
“那是因为……”林知郎倏地沉默了下,就是,“我之前追踪了一个神医,追踪失败了,但我并不认为这真的是追踪失败,而是他们有意在躲避我们。那个竹之神医,可能是不想卷入这样的事情,于是就提前走了。而其他的神医,也有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就算真的找到了他们,他们也不愿意救。就在这时,我就看到了您的画卷,我第一眼就认得大师您。”
“为何认得?”这兰知雅似乎有点惊讶,“为何你在看我的第一眼,就能够认出?”
“是眼神。”林知郎说的是实话,“大师,您的眼神,与其他人不同,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您的那个眼神,您当年为我算命时的眼神,以及最后送我玉坠时的眼神,还有那离去的身影,永远都刻在我心里,让我无法忘记。”
“……”大师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着,看着林知郎,似乎是在思考林知郎所说的话的真实度。
沉吟后,兰知雅得出了结论,他看向林知郎,说了句,“抱歉,我拒绝。”
闻言,林知郎微微愣住,随后,他思考到了什么,便缓缓起身,朝兰知雅躬手,“大师,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来打扰大师了。”说着,林知郎便看向顾向清,“走,我们别打扰大师生活了。”
顾向清自然是不解,他看了眼大师,然后再看了下林知郎,最后思考到了什么,便也就应了声,“好。”
最后,他们这一队人,就这样走了。
独留下站在原地的兰知雅,以及那位国师大人。
师越钱看向兰知雅,他的眼神很复杂,他本来不想说,可最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
“你认为我会救人?”兰知雅看向师越钱,他的眼神很冷淡,“不,你想错了,我不会救人。”
“你会的。”可谁知道,师越钱难得与兰知雅的想法相反,不迎合兰知雅的想法,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兰知雅,“刚刚你这是在测试那小子,会不会打着一些借口,强迫你出手,如今,你在听到这小子没有强迫你,并且转头离开,说不会再打扰你时,你就已经动心了。”
兰知雅没有说话,他微微侧头,负手而立,目光透过远边的树林,已经看到了那些难民了。
“你还是打算想救他们。”这师越钱似不经意地扫了眼兰知雅,看到那微微带着丝清冷的面容时,师越钱就低垂着头,遮挡住面容,他发出低沉的嗓音,“去救吧,这是你所想要的,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你不必这样。”兰知雅的声音很清冷清,就跟他这个人差不多,他微微侧头,侧看了眼师越钱,“你我,早在玉坠送人时,就已经不再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