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家吃完饭,李良对坐在一旁的张庆祥说道:“伯伯,张欣姐的停薪留职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过完年,张欣就能去店里跟她妈学着做事了!”张庆祥嗓门很大的说道。 张欣的停薪留职挺好办,给煤场省了一个编制出来,煤场领导都很高兴。 李良也在一旁呵呵笑着,他由衷的为自己这个上辈子的妻姐感到高兴。 上辈子张猛顶替了他妈妈的班在煤场上班,张欣没能顶班,一直跟着别人打零工。后来找了个丈夫嫁了,又是个没能耐的,吃喝赌样样在行,家里经营的是一塌糊涂。 “伯伯,要不让张欣姐去猛哥的一分店那里,以后一分店就交给欣姐负责?”李良斟酌了一会,提议道。 张欣姐弟们在一旁听着李良说话,张欣听到李良想让自己去负责一分店,不由心头一喜。 “为什么,良子?那张猛怎么安排?”张庆祥诧异的问道。 “伯伯,你还记得水泥厂的销售科长宋良仁吗?”李良反问道。 “嗯,有点印象,他不是在咱们那里弄了两个店面吗?好像一间用来开了个汽修店,另一间销售他们厂里的水泥!” 张庆祥的记忆不错,宋良仁用自己老婆的名义开了个汽车修理店,他花重金请了一名汽车修理工,这名汽修工刚满60岁,去年从省柴油机厂退休后回到老家禾县养老,退休后闲着有点难受,在宋良仁的重金邀请下,发挥余热,做起了汽修工。 又让自己的小舅子开了间店卖他从厂里弄来的水泥指标,还兼顾着经营着一家采沙场,来店里买水泥的人,基本上都会照顾采沙场的生意。 不得不说,宋良仁是很有眼光能够抓住机会的,他现在是水泥厂的销售科长,运输水泥的司机们为了早点能从厂里领到水泥,都争相巴结着他,他参与的两间店铺的生意都不错。 “宋良仁的小舅子候大志现在就开着这间水泥门市部,他们还兼带着经营了一家采沙场。前几天我准备去水泥厂找宋良仁买一些建房的水泥,猛哥介绍我和这个候大志认识了。我和他聊了聊,觉得现在做建筑这一行会有前途。” 李良将自己与候大志商量的事情和张庆祥详细介绍了一通,一旁的张欣、张佳、晨晨和张俊杰听的是懂非懂,都转过头去看电视了。 张庆祥听的很入神,他把李良拉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问道:“良子,你的意思是准备让张猛和你小舅一起去经营这只建筑队?” “是呀,伯伯。你看改革开放这一年多,大家开始麻着胆子做生意,向咱们这样胆大的人会越来越多。咱们华夏人的习惯,有钱了干啥?还不是盖房做屋!伯伯,你在煤场接触的人多,你觉得做建筑这一行有没有前途?”李良反问道。 其实张庆祥自己就想做屋了。他们一家自从与李良家合伙开了旺客来,除去开发商铺的投入等等,自己手里积攒的钱是越来越多。 他家孩子多,房子小。张欣、张佳、张晨三姐妹现在这么大了,还是挤在一个房间。张猛眼瞅着也快到结婚的年纪了,没有新房,这婚怎么结? 上次他通过熟人帮李良家在食品厂的家属院买到了一块空地,那个时候开始他也有了买地建房的想法,他相信其他那些通过各种方法提前致富的人,肯定也会有类似的想法。 “良子,这倒是可以,不过伯伯就担心那个候大志的姑父,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张庆祥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做建筑这一行,安全质量很重要。你小舅和张猛两个人都不懂建筑,到时候做什么都需要候大志的那个姑父把关,如果这个人品质不好的话,这个合伙的生意就难做!” 张李两家合作经营旺客来,之所以没有闹矛盾,一方面这个赚钱的主意是李良出的,李良只出钱没有参与经营;另一方面还源于两家亲密的关系,张庆祥和李双柱认识多年,双方儿女又都是同学,互相比较熟悉;最重要的更是两边的两口子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才造就了两家人和谐的合伙关系。 李良赞同的点点头:“伯伯,你担心的有道理。你在城里认识的人多,要不你抽空找人去县建筑公司打听打听一下这个人。听候大志说,这个人就是因为性格比较直,现在被发配到建筑公司的档案室管档案。” “好,这几天我就找人去打听打听。”张庆祥同意道,“对了,良子,如果这是真做成了,你家和你小舅家的房子就要让咱们自己的建筑队来盖了,争取打出名头来!” 如果建筑队弄成了,这自然就是题中应有之意,李良点点头说道:“伯伯你放心,那是必须的。” 和张庆祥谈好了事情,李良在张家客厅陪晨晨看了一会电视,就回家去了。 大年三十,李良是院子里阉鸡的嘶鸣声中起床的。 一大早,李双柱就抓住院子里的两只阉鸡,杀鸡拔毛。按照禾县的老传统,除夕和大年初二必须用阉鸡祭祖,条件一般的人家会准备一只阉鸡,在除夕这天收拾好,在锅里烫成祭祖的造型,除夕祭完不能动,得留着初二继续用来祭祖。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则会准备两只阉鸡,一只除夕祭祖完毕就直接炖汤吃了;剩下的那一只留到初二祭祖。 黑子体型已经长的比较大了,他不停的围着李双柱摇晃着尾巴,企图从主人那里得到一些鸡内脏的赏赐。 不过李良的妈妈王秀兰注定不会让黑子如愿,勤快而持家的王秀兰不舍得把鸡内脏扔给黑子吃,鸡胗、鸡肝、鸡肠她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特别是鸡肠,用剪刀破开后将秽物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