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西门豹一刀递出,“西门烈,你妄想!” “哼!”西门烈一声冷哼,手中的大斧旋得更疾了。 “锵”的一声,西门豹的刀被大斧弹开。 西门豹这一刀,用的本是虚劲,只想扰乱西门烈的气劲。 刀被弹开,便也顺势跳开。 西门烈大斧旋风之势虽然稍稍顿了下,但气势并没有减弱多少,一声大喝,又追着西门豹扫去。 西门豹已退到了观战的族人边上,退无可退。回头看旋风大斧追至,咬牙切齿。 稍稍踌躇,又扫了一眼西门烈不停转换的步伐,一咬牙,目中闪过一丝厉色。犹如一只被逼到死角的小狼。 便转回身来,双腿不丁不八,双手横握大刀,冷冷地盯着旋冲过来的西门烈,蓄势以待。 西门烈转瞬即至,手中大斧飞旋,嘴里喝道:“西门豹,你让不让?” “休想!”西门豹斩钉截铁。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西门烈话声未了,大斧已扫到西门豹额前。 身后响起了一片惊呼,西门豹却仍然没有闪避,也没有出刀格挡。 待西门烈又一个旋转,大斧回旋过半时,西门豹忽然动了。 一矮身,望前扑下。 惊呼声中,大斧堪堪擦着西门豹头皮扫过,切飞了大束头发。 西门豹滚到地上,寒光一闪,大刀已斩向西门烈的双腿。 西门烈一声暴吼,“腾”的一声,双腿已高高跃起,在间不容发之际,竟把大斧旋风之势生扭转,往下切去。 听得头上斧风雷动,西门豹不敢再击,顺势滚出数丈,跃起回身。 西门烈却也停了下来,拄着大斧,气喘如牛。大斧却深深斩入了土中。 陡然刹住飞旋的大斧,所花费的力量远比顺势扫出大多了。若非西门烈臂力惊人,根本做不到。 西门豹却也凶悍,看西门烈停歇下来,便返身冲回,一个虎扑,大刀兜头劈向西门烈。 “来得好!”西门烈一声狂吼,双膀一叫劲,大斧斜着挥起,带起了大片泥土。 “锵”的一声巨响,余音未了,一把大刀冲天激射而起。 西门豹疾忙跃开,两手空空,面如死灰。 西门烈大斧收势,又举起,指着西门豹,一脸得色,“西门豹,你输了,首领之位是我的了。” 西门豹浑身颤抖,双目含泪,眼中是浓浓的不甘。 场外却响起一片欢呼,许多人冲进场中,拥簇着西门烈,得意洋洋。 另有一部分人默默站在场外,望着场中欢天喜地的人群,神情沮丧。 两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西门豹紧紧握住拳头,牙齿都咬出血来了。 毕竟还是十四岁的少年,泪水已有些抑制不住了。 感觉泪水快要滴落,西门豹霍然转身,冲出营寨大门。 就算要哭,也绝不能让他们看到! 跌跌撞撞冲进丛林里,缩在一棵参天大树根部,浑身抽搐,慢慢软下,已是泪如雨下。 低低哭喊,“阿父,孩儿无能,保不住你的首领之位了。” 终于忍不住,放声号啕大哭起来。 西门豹正哭得天昏地暗,忽闻一声言语,“你是西门狮的儿子?” 急抬头,泪眼朦胧中,依稀看到一人站在面前。 疾忙举袖抹一把泪水,定睛看去。 来人却也是一名少年。 满头乱蓬蓬的赤发,随风飘扬。赤发顶上竟然站着一只通体赤红流光的小小鸟。 西门豹泪流满面的样子,被人撞个正着,十尴尬。 赶紧又抹了一把眼泪。 衣袖还没放下,陡然一怔,猛然抬头,也顾不了尴尬,惊骇地望着赤发少年,声音发颤,“死……死神?” 赤发少年一愕,搔了搔乱蓬蓬的赤发,苦笑,“死神……居然这样叫我……好吧,我就是你们说的死神。” 西门豹又惊又喜,急忙跪下,“呯呯呯”地猛磕一通响头。 赤发少年当然就是燕飘零了。 燕飘零一把拉起西门豹,笑道:“我也大不了你几岁,磕什么头啊?” 西门豹一脸崇拜地望着燕飘零,“你是我们丛林的守护神,当然要拜你啦。” 燕飘零苦笑摇头,又问,“你是不是西门狮的儿子?” “是!”西门豹红毕恭毕敬。 “为什么要和人争斗?”燕飘零刚才就来到西门部落附近了,恰巧看到两名少年拼斗。 西门豹神色一暗,“阿父意外过世,我又年龄尚小,部落中很多人都想要争夺首领之位。今天已是第三个了。” 一顿,眼睛又红了,“我没能保住阿父的首领之位,真没用。” “原来如此。”燕飘零目光闪动,又淡淡道,“你还想不想夺回首领之位?” “想!”西门豹毫不犹豫,“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苦练本领,夺回阿父的首领之位。” 燕飘零紧紧盯着西门豹,看他神情坚决,便点点头,“好!你跟我来。” …… 天色已晚,山风渐寒。 西门部落营寨却热火朝天。 营寨里,杀牛宰羊,热闹非凡,就像庆祝盛大节日似的。 此番热闹,却非为庆祝节日,而是祝贺新的部落首领上位。 几个时辰前,刚刚决出了新的部落首领。 虽然西门烈有些以大欺小,但毕竟也还是少年,又确实是堂堂正正挑战现任首领上位,完全符合部落的规矩。另外,在这动荡不安的时期,过分激化矛盾,也不利于部落。 这样一来,本来就支持西门烈的族人,当然欢欣鼓舞;本来支持西门豹的,也都接受现实了。 甚至于有些本来支持西门豹的族人,看到西门烈的勇武,也暗暗释然。有个强大的首领,总会多一些安全感。 于是乎,在所谓净化邪恶的阴云笼罩下,西门部落却出现了难得的欢庆场面。 很快,在部落营寨中间,便摆上了数十张简陋的矮桌,大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