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临朔殇关,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诺大的城墙已破,正有数不清的萧慎人从缺口入涌进来,并占领正个内城。
柏小筠等人不敢轻举妄动,就听杜玉萱的安排先降落离城十里外的山谷中。
这时,杜玉萱从怀里扣出四张黑色的纸符,一一分与众人,道:“贴上这些符,可以隐藏身影和气息,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我们,效果能撑一个时辰,但不能运转真气,如果运转真气还是会暴露,到时找到柏母就赶紧撤,不可久战,知道么?”
“好。”李音赋道。
“嗯。”柏小筠点头,对一边的苏欣儿道:“欣儿你在这里呆着,如果我们有意外,就叫你过来策应,如果我们得手了,你也赶紧跑,以疏之快,他们追不上你的。”
“好的。”苏欣儿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四人贴上录符,果然隐藏了身影和气息,只能靠声音辨别彼此的位置,然后杜玉萱带着柏小筠和李音赋模进朔殇关内城,而苏欣儿牵着录兽疏留在山谷中。
不久,三人手拉手,轻手轻脚潜入城里,见街道上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肃慎人,还有不少被俘虏的朝廷军人和来不及逃跑的百姓,他们都像猪一样被关押在街道两边临时建造的围栏里,不时发出一声声凄凉的哭声,让听之心酸,不过柏小筠等人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况且这里把守严密,自然是分清轻重的,也就没有搭理,而是四处游荡,看有没有发现徐妙容的踪迹。
可惜,虽然城里喧闹不断,到处烟火滚滚,但在入侵者的整治下,也算整整有条,并没有什么异常。
找了半天,见没有找到徐妙容的身影,杜玉萱就示意众人去城中某处树林里。
三人藏在树荫下,拿下隐身符显露身形。
“要不我们分开找?”柏小筠道。
“不行,这里敌人太多,分开了不好照应。”杜玉萱否决了。
“那绑架一个魔道修士过来,一问便知。”柏小筠又道。
“难办,容易打草惊蛇,不如先去官衙那里看看,如果不在再想办法。”杜玉萱道。
这时,李音赋突然站了起来,向东北方向望了望,道:“不用找了,我看到娘亲了。”然后指了指高高的城墙处:“在那。”
柏小筠抬眼看去,果然看到徐妙容那孤单的身影就站在城墙上,寒风凛冽,吹得她衣裙飘飘,可她的目光却在眺望远方,像是在等待什么。
“走,那边有楼梯可以上。”杜玉萱指了指城墙一角道,然后重新贴上隐身符。
柏小筠与李音赋只好有样学样,三人再次手拉手跑过去。
绕过街道两边的巡逻士兵,三人登上城墙,站在阴暗处,才发现现在城墙上除了徐妙容,还多出了几个魔道修士,这让三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川流呢?怎么还没来?”徐妙容厉声问道。
“徐仙子请息怒,魔主大人说他马上就到。”领头的那个魔道修士回答得倒是很客气。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破空之声,然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如一只优雅的仙鹤降落在城墙一边。
“容儿!”‘裴川流’神色激动地呼唤着。
“川流川流,真的是你么?”徐妙容也是激动万分。
“是我。”‘裴川流’先是柔声笑道,然后对那几个魔道修士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许上来。”
“是。”说着,那几个魔道修士就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另一边,柏小筠看着眼前另一个自己与徐妙容重逢相认,怎么都感觉诡异无比,但她也知道现在时机未到,万不可冒然冲出去,不然三个都得交代在这里,所以也只能憋屈地强忍着。
“你你的样子怎么一点都没变?”徐妙容颤声道。
“呵不过是学了些柱颜之术,好还能用你熟悉的样子再见你,不好么?”‘裴川流’一边说,一边向徐妙容靠近。
“这么多年了,你都去那里了?”
“去了太多的地方,数不清了。”
“川流,你告诉我,师父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裴川流’叹了口气,道:“当时他把你从我身边拆开,加上那晚酒喝多了,师父又说了我几句不是,一时气不过就动了手,可是之后我就后悔了,这些年我都过得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你怎么还杀青书,他是无辜的!”
“无辜,呵呵,抢了我的女人还说无辜?对于这样的人,请原谅我无法保持冷静,他与你相伴二十年,也赚够本了,现在也该还我了。”‘裴川流’双眼透着深情:“而如今,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容儿,我们一起过日子好么?”
“川流可是”徐妙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慢慢来。”说着,‘裴川流’伸手安慰徐妙容。
可就在这时,一直注意那边情况的柏小筠突然看到那个‘裴川流’手中寒光一闪,而脸上有冷笑浮现,顿时惊得汗毛顿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