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其他比武台的人都到齐很久了,柏小筠依然没有等到他的对手上场。
就在她等得不耐烦时,一个黑袍修士飞上望楼然后又离开,而后里面的中年修士高声喊道:“由于西区比武台归尘宗的彭高林伤势过重,无法参加比试,胜者——北辰剑宗柏小筠。”
“咦!”柏小筠呆愣当场——没想到自己也是如此轻松地进入前四强,关键前一场也是对手主动弃权,如此运气,自己是不是该下山到赌场里玩一手?说不定能赚它几千两银子呢,然后就回沋川县置它个万亩良田,再建个豪华庄园,请些婢女仆从,从此与欣儿过上幸福快乐的土财主生活?
随后又骂自己:真是想多了,如今宗门未兴,敌人未明,就想着自己如何过日子,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又见一边的杜玉萱已经向山坡上的凉亭飞去,于是柏小筠也双足一点,紧随其后。
“小筠,你的对手也弃权了啊?”到了凉亭,杜玉萱一脸轻松地问道。
“嗯,听说是受伤太重,来不了,所以弃权了。”柏小筠一边说,一边坐回苏欣儿的身边。
“哈哈哈,那岂不是更好,省了不少功夫,如果没意外,明天你的对手应该是音赋,而我的是老谢或白九省他们其中一个,对他们两人我是有信心的,也希望你对上音赋也不要留手,决战就是我们两个了。”杜玉萱说得一脸兴奋。
“萱萱很想跟我交手么?”柏小筠有点意外。
“也不是针对你啦!我只想和厉害的人交手,本来我的目标是任天方的,可他被你打败了,所以只能将目光转移到你身上咯。”杜玉萱神色有点尴尬,又转移目光道“哎呀!不说了,看比试吧。”
“哦”虽觉得那里不对,但柏小筠对这位自家兄弟的女儿实在生不出疑心,况且自己的实力摆在这里,也就不再理会,将注意力放在校场中的比武台上。
而比武台上的两组人已经交上手了,到底看谁的呢,柏小筠心头纠结着。
李音赋的对手是个身材魁梧的少年,一杆长枪在他的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可惜,面对实力全开的李音赋,只能攻少防多,败北是早晚的事。
于是,柏小筠还是决定看谢世贤,他的对手是上次交过手的白九省,那次他赢了,不知这次胜负又如何?只盼他再胜一次吧,如果两人都能同时进四强,就能大大提高北辰剑宗在修真界的声誉。
闲话少叙,西区比武台上,谢世贤与白九省相峙而立,两人都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
“我说,你没有在剑上附有雷法吧?”白九省摆弄着手中的长剑,一脸警惕地问道。
“没有,我待白兄如知已,怎么会用这等手段。”谢世贤正色道。
“啧!那上次你又怎在水里藏了雷法阴我?”白九省冷笑道。
“上次是上次,我能想出此等手段,也得多亏白兄的指点,而且白兄实在太强,若不用此招,输的就是我,我输了不打紧,但那会有损师门的声誉,也折辱了小师叔的教导。”谢世贤道。
白九省盯着谢世贤的脸看了一会,道:“罢!信不过你。”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左手食指一伸,沿着刀格划到刀尖,之后,整个刀身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虚空一挥,流光益彩,才这摆好姿势,道:“谢兄,来吧。”
“好。”
然后两人同时挥剑冲向对方,只见二人刀光剑影不断,双方都没有留一手的意思,谢世贤剑气纵横,白九省也是飞剑齐出。
弹指之间,“唰唰唰”已是数招,两人再次相峙而立。
“你果然隐藏了实力。”白九省道。
“你不也留了一手?”谢世贤道。
两个相视一笑,又再次挥剑相向。
谢世贤的剑气一道接着一道,白九省一一接下,不时控制着那把小飞剑骚扰。小飞剑灵活多变,另人防不胜防,没多久,谢世贤就左支右拙,疲态尽显。
“谢师兄,要小心呐!”忽然,场外的吵杂声中,一道如莺儿清唱的声音格外醒耳。
谢世贤闻声如余光看去,正好看到付秋与那张关切的脸,她一边扬着手绢,一边高声疾呼。
有佳人在侧,岂能示弱于人?
谢世贤大喝一声,右手一震,一道滂湃的剑气汹涌而出,直向白九省刺去。
白九省见剑气来势凶险,不敢硬接,双足在大理石上左右连点,远远退了开去。
而谢世贤趁这当儿,单手结印,然后手掌对着还在身边盘旋的小飞剑一推,顿时一股寒气席卷而去,眨眼间,就将那柄小飞剑冰封,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白九省脸色大变,急急用以气御剑之术召回,可那坨如磨盘大的冰块只在地上晃了晃,怎么也飞不起来。
还想再试,那边的谢世贤已经举剑杀过来了。
“哼!以为没了飞剑就能打败我么?做梦!”白九省脸色一沉,挥刀相迎。
“梅影三叠!”刚到近前,谢世贤右脚前踏,稳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