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问题的依麦花圃里,仁托古瞪着眼睛,脸上还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喉咙上则是几道几乎把脖子割断的伤口。伤口细长呈平形状,血液至今还在缓慢渗出,滴落在土壤里。
看起来,的确像是某种兽类的爪子把仁托古歌喉了。
看到尸体,兰亚人又开始激动了,纷纷嚷嚷着要严惩凶手,绝对不能放过。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那只猫有极其锋利的爪子,可以轻易的割断人的喉咙。”吉尔日甘盯着九天。
周围的兰亚人又围紧了一些,虎视眈眈的盯着九天,只等吉尔日甘一声令下,就会冲上来。
花白俏脸微寒,忽然低声对九天耳语:“如果主人愿意,花白能在两个呼吸间让这些人长眠大地。”
霸气!九天悄悄为花白点了个赞,心里立刻安定不少,他虽然从未见过花白展露过自己的实力,但他知道自己这位贴心的女仆实力很强悍。
不过没必要这么做,他又不是真的杀人狂,要灭人九族。
“听着,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虽然我不知道谁想要嫁祸我。仁托古脖子上这个致命伤并不是抓伤。而是有人用利器故意造成了这样的伤口。”九天冷冷的看了吉尔日甘祭祀一眼。
“怎么可能是刀伤?你以为我们兰亚人都是傻子吗?这明显就是抓伤。”有兰亚人愤怒的开口。
九天摇了摇头,淡定道:吉尔汗,把你的胳膊上的伤口露出来,让你的族人看看什么是抓伤。”
吉尔汗一愣,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了早上他被格鲁特抓伤的胳膊。
附近的几个兰亚人立刻把手电筒照了过去,然后看了看。
“这伤口跟仁托古喉咙上的伤口明明一样!”
“没错!不要听这个外族人狡辩,抓住他!把他沉入海底深渊!”
九天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心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是他杀死了仁托古,要他承认这件事。一段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内容是他指挥格鲁特割断了仁托古的喉咙。
“喵呜!喵呜!”九天肩膀上的格鲁特忽然炸毛,发出凄厉的猫叫,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花白也陡然色变,眼神变得如冰一样寒冷,同时抬起了手。
“不要。”九天忽然伸手压住了花白的手,踉跄了一下,脑袋顿时清醒不少。刚刚绝对有吉尔姓氏的兰亚人,对他使用了能力,想要误导他承认这件事。
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吉尔拉族老似乎注意到了九天的情况,焦急的走了过来,小道:“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放心,我不会让族人为难你的。但是你不能再族里待太久了,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
九天勉强笑了笑,然后走向吉尔汗,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抓伤的伤口皮肉是外翻的,猫爪带着钩子,绝不可能抓出这么平的伤口!“
听到这话,兰亚族人再次往吉尔汗的伤口看去,果然看到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有一点点的皮肉外翻。他们再把目光看向仁托古的伤口,虽然呈现出平行的抓伤痕迹,但伤口处极为平整。
“很低级的嫁祸手段。”九天摇了摇头,道:“还是报警吧,让有经验的警方来处理。”
没想到这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反对。不仅仅是吉尔日甘祭祀,连吉尔拉族老都摇了摇头。
“兰亚人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不需要借助外族人帮忙。”吉尔日甘祭祀说着,又看向了周围的兰亚族人,“这是海神大人降临下来的惩罚,我们兰亚人不能再与外界接触了。族里一切的灾厄都从与外族接触开始,依麦花圃,仁托古之死。”
一些兰亚人听到这话,腿都软了,跪在地上乞求海神大人原谅。
九天无奈的撇了撇嘴,这跟海神大人有半毛钱关系。这就是谋杀案啊。凶手明显就在这群人当中,现在却推到海神身上,简直莫名其妙。
“外族人,带着你的人跟这只畜生离开我们部落。从现在起,我们部落将重新断绝与外界的联系,以求得海神大人的宽恕。”吉尔日甘祭祀手中的权杖重重的点在地上,他看着格鲁特的眼神有些警惕。
格鲁特似是不屑的舔了舔爪子,毫无反应。
“包括你,吉尔岚。外人是你带进来的,灾难也是由你而起,你将被驱逐出部落,并且不能再回来。”
“够了!吉尔日甘祭祀!你没有资格决定这种事情!我才是族老!”吉尔拉族老气的颤抖。
“我是没有资格。但这是族人们的决定。”吉尔日甘祭祀看也不看吉尔拉族老,转身回望族人:“海神大人的惩罚已经降临,我们部落不能再承受这样的灾难,封闭外界是最好的做法。”
“没错,封闭部落,我们不能再与外界联系了。”
“海神大人原谅我们。”
“吉尔岚,如果你真的为部落好,就不要再回来了。”
“你已经被外界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