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李想和方培伦迎向呼兰赫尔,其余众人持铁棒迎上那些护卫。
顷刻之间,四处都是是咔嚓咔嚓的声响,也有人的闷哼和惨叫声。
李想用眼角的余光斜视一眼,只见将士嗯已经打下十几个护卫下来,被十来斤的铁棒砸中,无不筋骨断折,当场身死。
有个蒙古甲兵被砸中了脑袋,整个头部都好象被砸到了脖子里去。
呼兰赫尔也不管自己部下的生死,两腿一夹,战马疾驰向前,长槊便是刺向李想。
李想闪身避过这动作迅疾的一槊,没有迟疑,左右腿同时用力,右手挥刀往半空一划,他感觉右手一滞,回头看时,呼兰赫尔的皓首已经被斩落,飞在半空。
同时,方培伦的双刀也砍在他胸膛上,其中一把插在尸身里。
当看到呼兰赫尔授首的那一刻,鞑子终于全面溃败,再无心思抵抗。
战场上一片混乱了,南岸响起了鼓声,鞑子这才发觉自己的两侧有无数骑兵如涌浪一般,一波一波的策马发起了冲锋。
骑兵们穿插深入到侧后,已经在数里开外,除了零星逃走的游骑外,大半的鞑子逃兵都被兜住。
骑兵们发铳射击,持长枪或马刀挥斩,几乎无有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在烈日之下,红彤彤的骑兵群如狂云一般挟着风雷咆哮飞奔,随着数千战马奔腾而起伏。
还有不少骑兵身下的战马披着具甲的马帘,骑兵群汇集在一起,像阳光反射下的湖面,波光闪闪,又象是一面面镜子,照的人格外眼光。
铁蹄踏地,人喊马嘶,巨鼓如雷,铳击轰鸣,此情此景,犹如一副无比壮烈的油彩墨画,令天地变色,山河动容。
天底之下,不要说这些已经吓破了胆的蒙古鞑子,又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当面迎向这巨涛之前呢?
数十个台吉已经开始逃跑,到发觉骑兵之后,逃窜的人就更多了。
呼兰赫尔死后,所有的蒙古人都彻底断了抵抗的心念,奋战至此,又狼狈而逃,所有人的精神和体力几乎都是一下子耗光了。
他们饥渴难耐,疲乏之极,毫无队列的漫山遍野的奔逃,天地之间好象就是这些跑的不成队列的败兵。
他们跑的漫山遍野都是,不顾一切的扬鞭打马狂奔,马蹄踏起草皮,扬起了漫天的烟尘。
铳骑兵们轻装兜转过来,排成了数排半圆形的阵列,鞑子毫无反抗之意,这使得他们可以从容齐射。
每次枪响之后,就象打兔子和打野鸡一样,成串的鞑子落马,然后又是骑兵们手持马刀劈砍追斩,不停的把那些面无人色,只想闪躲的鞑子骑士砍落下马。
枪骑兵们也用投掷兵器,这是难得的经历,这里不是训练场,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危险。
很多枪骑兵都是从容瞄准,测算着风力和距离,然后把投枪掷出,接着看到投枪刺透人体,把马背上的骑士带落下马。
也有人掷出铁骨朵,这种沉重的投掷兵器曾经是鞑子铁骑的利器,在战场上鞑子骑兵用它收获过无数条人命。
现在被枪骑兵拿来对付这些逃走的敌人,被砸中的人毫无例外的筋骨断折,口中狂喷鲜血。
也有战马被砸中的,砸到战马后会发出轰击般的闷响,然后马儿在原地软软的倒地。
如果砸到了头部,就是闷响之后,马儿立刻仆倒,马上的骑士也被压在身底。
这样一直往前追逐了十余里,直到再也看不到一个逃骑为止。
无数的蒙古鞑子横尸旷野,他们身上的箭囊多半还是满的,箭矢插的满满当当。
这些人在临死的时候都没有想起来要射箭还击,三个箭囊最少装满了二百支以上的箭矢,现在这些箭矢毫无用处了。
十余里方圆的地域之中,人尸和马尸层层叠叠,可称横尸遍野,乌血在地面流淌,渐渐浸入黑黄色的泥土之中。
无主的战马开始还在悲鸣,现在战场上的动静小了,这些战马开始三三两两的散乱在草原上吃起草来。
重伤者在呻吟着,轻伤的也在哀嚎,加上受伤战马的悲鸣,整个战场犹如鬼域一般。
虽然正值夏天,太阳光线炽热,但当身处于这样的战场上的时候,却叫人心生寒意,感觉无比的恐怖和惊慌。
经过浮桥过河的辎重兵越来越多,刚刚在河岸射箭的蒙古弓手要么被打死,要么已经选择了投降。
河里漂浮着很多具尸首,下游的小船不停的捞取浮尸上岸,如果发觉是鞑子,用直接用铁勾勾上岸,然后当即斩下脑袋,把尸身推在一边,等着做进一步的处理。
河水还是赤红色,整条几里长的河面都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道,浮尸不停的从上游飘下。
在几座浮桥之下和河边的芦苇从中的尸体最多,不少尸体俯首趴着,如果不是这样的场面,更象是趴在河里游泳或是玩水。
岸边不少鞑子都跪下请降,不少民夫从浮桥上过来,他们气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