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银子,我看这样吧,我请一个大夫过来帮你看看,到时候用了多少银子,便赔多少怎么样?”车夫此刻万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赚那五十两银子了!现在马车毁了,还要赔上一百两,这是将家都拖累了。
果然做人真的不能太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小失大!
方婉萍听了这话黑着脸嫌弃的看了他身上的衣着一眼,一身黑色棉布衣衫已经洗得发白,虽然没有补丁,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穷的,不过穷是他的事,关自己何事?所以这银子是一定要赔的:“看大夫的银子你要出,那一百两你也要赔!”
“啥?”怎么越说赔得越多了!这是倾家荡产的节奏啊!
老车夫有点心急:“姑娘,我就算将自己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银子赔给你啊!”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行了你先回城去找到我爹娘让他们派马车过来接我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去凑银子,到时候你将银子拿到花园酒店还给我便行了!”
老车夫还想说什么,自己的马车害她受伤了,赔偿医药费,他觉得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还要赔偿一百两!
这姑娘还是同知的女儿呢!怎么能坑自己的银子?!
方婉萍却不想再和他说话了,便道:“你再说一句,我这伤拖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更重,到时候你要赔的银子更多了!”
老车夫听了这话,果断的闭嘴不敢再多说了,这当官的都不是好的,还难为将狼抓了,以后的日子便太平了!谁知道抓了狼,引了一只老虎过来!
他默默的转身,驾着自己的破马车离开了。
小玲不放心道:“小姐,他会不会畏罪潜逃,一走了之啊?”
方婉萍嘴角抽了抽:“畏罪潜逃不是这样用的,不懂就不要乱用!一走了之?哼,谅他也不敢!”
那个车夫一直在讨论赔偿的问题,而且也没有找各种借口推卸责任,可见是一个好欺负的,方婉萍相信他不会自己跑掉的。
再说为了不赔银子,离乡背井可不划算。
小玲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车夫不是那种人。
“扶我到那边那棵树下的石头坐着。”方婉萍指了指路边的一棵榕树开口道。
现在是正午时候,太阳正是一天中最猛的时候,虽然已经是初秋,但是方婉萍是一晒便黑的人,所以她不敢在太阳底下待太久。
“小姐你的脚可以走了吗?”
“刚开始跌倒时是很痛,现在没那么痛了,而且只有一只脚不能走,另一只脚只是擦伤了一点。”
小玲听了这话便过去扶她了,只是可怜那车夫,就这样便被骗了一百两。
……
晓儿他们的马车又走了一段时间,便到达了一个镇子。
这个镇子有一处地方地势低洼,常闹洪涝灾害,严重威胁着百姓的生活,就是水稻也不好耕种和收割。
晓儿说建造桑基鱼塘最好在地势低洼的地方,景睿特意向衙门的捕快打探出来这么一个地方。
而这里正好是一名新提拔上来的捕头的村子,所以今天他便带着他们过来了。
几人下了马车,捕头便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平坦的田野,初秋的田里,一眼看去都是一片隐隐约约透着点黄的绿色。
“今年雨季不算长,所以这一季庄稼长得还算不错。”捕头解释道。
这里的地势太低,天上下下来的雨水大多数都是往这里流的,所以导致这里的水田长年都是有水的状态。
今年雨季不长,而且河堤没有破堤,这里的庄稼没有被洪水泡坏,可以说是丰收之年了,但是并不是每年都是这么幸运的,丰收的年份少,失收的年份多。
“这些水田,想养鱼水又不够深,种粮食又不高产,就算是往田里下肥料,肥料都能被水冲走,村民对此都颇为头痛。”
晓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就算是种水稻,水稻也有一段时期是不需要太多水的。
特别是收获的季节,田地最好是干爽的,脚踩上去田地的表面是硬的,这样才方便人们收割。
“这里挺适合建桑基鱼塘的,把低洼的土地挖深为鱼塘,饲养淡水鱼;将泥土堆砌在鱼塘四周形成塘基,这样汛期时既可以减轻水患,百姓又可以靠卖鱼和自己比卖桑蚕丝赚银子,一举两得。”
“不知道村民愿不愿意出售这些水田?”朱颜看向捕头。
捕头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这不好说,因为就算这田地出产不好,但是起码每年都是有希望的,如果将田地卖了,银子用光了,以后拿什么来养活自己?”
所以一般来说,有田地的人家,不到万不得已都是不会卖田卖地的!
因为有田有地,就代表了有希望。
朱颜可以理解没有特殊情况,村民都不会卖田,可是若是村民不卖,就算这里适舌建造桑基鱼塘,对她来说也没有用啊!
晓儿听了朱颜的话便道:“为什么一定要买田呢!你可以租百姓的田每亩按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