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这话一落,在座的每位夫人都变了脸色。
梁燕丽抬起手,用帕子挡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刘氏的脸色非常难看!这大皇子妃是怎么回事?今天是相公的寿日,她一上来便发难,给自己家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自己家究竟是哪里得罪她了!
刘氏压下火气,不卑不亢地道:“大皇子妃此言差矣,在座的夫人有些是诰命加身,有些本就出身于勋贵之家,真要说巴结,她们也不会来巴结我们家啊。”
晓儿在刘氏开口后,淡然一笑:“家中有事,事情不能解决了?身体不适,不会恢复健康吗?婉拒了大皇子妃的邀请就是不想将病气过给大皇子妃,这在大皇子妃眼中怎么就成了不将大皇子妃放在眼内?不将大皇子放在眼内了?难道大皇子妃的邀请是懿旨或是圣旨不成?还不许别人拒绝了?按大皇子妃这样说大皇子妃真是比皇后还要尊贵了!前几天皇后邀请我进宫陪她下棋,刚好我的小日子来了,身体不适,便如实回了帖,皇后便主动说改日再下了,皇后也没为此责怪我不将她放在眼内啊。”
“再说大皇子妃你觉得这些夫人来我们府中就是上赶着巴结我们,那你邀她们去大皇子府难道是想让她们巴结你?我记得结党营私可是律法上不允许的,大皇子妃你这样公然替大皇子拉帮结派,不知是你的意思,还是大皇子的意思?
蓝月听了这话脸色白了白,睿安县主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她们两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现在她也因为自己在大皇子府不受宠,所以不将自己放在眼内了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委屈地质问:“睿安县主怎么可以这样害我!结党营私!比皇后还尊贵这样的大帽子你也敢扣在我头上,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用不用活了!你怎么这么恶毒!之前我们两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是不是现在你和她们一样看不起我了?”
恶毒吗?彼此彼此吧!明明是她先将比皇子的身份还要尊贵的大帽子扣在她们家头上在先!还不许反抗了!
不过什么时侯她们关系好了,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她这是什么表情?还委屈上了?
“本县主怎么敢看不起大皇子妃。”晓儿看着她这表情,莫名其妙就想起国佛寺那一幕,她身上的寒毛便开始竖起来!
梁燕丽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蠢货,睿安县主只拿蓝月说事,她可以不出声,但牵扯到大皇子身上,她就不得不开口了:“睿安县主言重了,大皇子怎么会结党营私,大皇子妃邀请几位夫人去品茶,这只是妇人之事,大皇子还不知道此事呢!”
“这道理我固然是明白的,我也是就大皇子妃说‘难道升平侯的身份比大皇子还尊贵了’这话来论事的!大皇子妃不明白,我只能说明白了,不然那么大一顶高帽,我家同样也是戴不起的。”
自己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罢了!所以你们别试图在这里闹事,不然自己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晓儿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梁燕丽。
梁燕丽被她这一眼看得心跳了一跳。
蓝月还想说些什么,她赶紧靠过去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姐姐别再乱说了,别给大皇子惹麻烦。不然我可不帮你了!”
正事还没有做,在这争一些口舌之快没有用。
谁要你帮了!蓝月抿了抿嘴,却是不敢再开口了。
她也发现,自己本来是打算为大皇子教训一下这些墙头草的,但似乎一开口便搞砸了。
还将大皇子牵扯到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之上!这可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梁燕丽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开口道:“睿安县主家中的摆设真的温馨雅致,处处透着灵巧心思。刚刚一路走过来,更是处处风景如画。不知可否请睿安县主带我们四处走走?”
“对,我也想看看,真是太美了。”户部尚书夫人听了这话忙点头,刚才她就想说了。
其它夫人和小姐也提出想去看看。
气氛终于缓过来,大家均松了口气。
刘氏和晓儿听了这话站了起来,带着众人往花园里走。
刘氏领着众人,一路给大家讲解家中一花一木的来缘。
蓝月身为大皇子妃自然是走在大家最前面的。
晓儿家中的后花园是建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温室花房。
大皇子府里没有设花房,出嫁前她只是县令之女,家中不算太富有,所以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花房。
“哗!好大一间琉璃屋子!睿安县主你家一定很富有,建这琉璃屋子得不少银子吧?用来种花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些。”蓝月一边说一边抬脚走过去。
后面的夫人虽然也这座琉璃花房震惊了,但是听到蓝月的话,却是暗暗不屑。
小门小户出身就是这样没见识,一座花房就大惊小怪。
琉璃屋子不用来种花,难道用来住人吗?
再说琉璃再贵,也不是不可得,而这世上许多稀有名花却是千金难求的。
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