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闲时候,来城里赶集的人都多了不少,晓儿一家排队排了一刻钟才轮到他们进城,进城后沈承耀在街上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中年男人刚卖完猎物,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晓儿眼明手快,立马拧着一袋草药跳下牛车,将位置占了。
晚了一步的一位大叔不禁懊恼:“小姑娘反应真快啊,我这比你离得近,都没你快。”
“我也是靠着人小,身子灵活。大叔,那边也有位大娘快卖完鸡蛋了,你快去等着吧,不然又占不到位了。”
那位大叔听了,看过去,可不是,真的快卖完了,顾不上再说一句,就忙担着担子跑过去了,他都在这条街转了两圈了。
沈承耀帮她们将东西搬下牛车便得离开了,他得赶早,去找一位他以前做工时认识的专门帮人盖房子的包工头,因为一起做过事,知道他手艺好,为人也老实忠厚,绝不偷工减料,所以今次他自己盖房子也打算找他做包工。他得趁早在那位大哥出门去做工前找上门,不然得等到他晚上做完工回来才能见到面。
刘氏将小妹背在背上,晓儿和景睿将桌子摆好,然后又在桌子上摆上一块布,将一些绢花,头花,和小玩偶摆了上桌面。
他们摊位的旁边是一位卖竹制品的大娘,和她女儿,那小女孩在他们的东西一摆上来就瞪大眼,并且喊了一句:“哗,好漂亮!”
刘氏听了对她们笑了笑:“大姐的东西也编的很精致。”
晓儿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花篮,而且手工的确很好,编织得很精致,小巧,美观。晓儿心生一计,“大娘,你那花篮怎么卖?”
“你说的是这个吗?”那位妇人提起一个花篮问。
晓儿点了点头:“是啊”。
“这花篮三文一个。”
晓儿见那里只剩五个了,便全要了。
大娘见她一下将她的花篮都买了很是高兴,也让自己的女儿去挑一朵头花,那小姑娘听了可高兴了。
晓儿他们的摊位已经来了几个人在挑挑选选了,因为昨晚一家人就已经商量好了每样东西的价钱,而且就客人可能会提到的问题商量好了应该怎么回答,晓儿便让刘氏负责卖,景灏看好摊位,别让人顺手牵羊了,景睿则负责收钱。
晓儿则在他们身后拿一些绢花和小布偶开始捣鼓起花篮来。插花也是一项技术活,上辈子很多贵妇人都会去学这一门功课来打发时间,晓儿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些花篮都插上绢花装饰起来再卖钱。
“这朵头花怎么卖?”一个年轻的妇人问。
“这头花因为是绸缎做的,要六文一朵。”
“这么贵,别家都是买三文的。”
“我家这头花样式是整个闵泽国头一份的,是我们刚刚想出来的新样式,别处都还没有,你买回去绝对不用担心会和人重样,六文一朵已经算很优惠了。”
“五文,五文我就买了”。
“六文她不买,我买。”旁边一个姑娘忙道。
那位年轻妇人听见有人和她抢,也不还价了,“谁说我不买了,六文钱就六文,给!拿着!这是六文”。
姑娘不甘的望着那朵粉色的玫瑰花一眼轻哼了声又低头挑了起来,她手中已经挑了三个玩偶,五朵头花了,显然家中也是比较富裕的。
头花普通布料的三文一朵,丝绸,缎子的都要六文一朵,玩偶,小的三十文,中的六十文,大的100文。虽然贵,但依然很多人买,买得最多的是小的和中的玩偶,大的比较少人买,而绢花头花很快就卖光了,实在是大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头花和绢花,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晓儿将五个花篮都做好了,这些花篮一摆上桌就有人问价钱,听说要三两一个,又犹豫了。
这些花篮晓儿都是用丝绸做成的绢花来装饰的,上面还放着一个中等大小的布偶,有流氓兔,粉色小猪,kt猫和两只米老鼠。整个花篮装饰得五彩缤纷,活泼可爱的,美丽梦幻的,很多姑娘都喜欢,但价钱太贵了,买不起,只能望多几眼了。
一顶四人抬的轿正路过,轿里面的小姐刚好掀开帘子看见了那几个花篮子,眼睛都亮了,忙让自己的丫鬟去将那几个花篮全买了。
旁边摊位的那个妇人见真有人买,眼都红了,自己三文钱买出去的花篮,稍微弄几朵绢花上去,就卖三两银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得扔。她的女儿买了一朵普通的头花,就花了三文,看着女儿的头花,她心生一计,等回到家,一定得将头花拆了,学会了自己也做三两银子的花篮出来卖,想到这里她又笑面如花了。
晓儿她们在这卖得热火朝天时,对面一家酒楼的二楼雅间上正坐着两个少年,两人均是容貌出众锦衣玉袍,身后均站着各自的心腹小厮。
狄兆维看上官玄逸一直望着窗外,不禁好奇的跟着看了一眼,“是他们,真有缘。他们卖的是什么这么多人买?”
“女孩子的玩意。”
“哦,女人的钱最容易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