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三声放肆,已无先前的中正之音,有的是天神的威仪。
三位圣主教阁下怎会让人如此的侮辱自家上神,手中握有的神杖已经是各施神术,浓烈的神圣之力在场间骤然而起,直接就向着那女性魔子进攻而去。
女性魔子的视线似乎就没有放在其上,或者说她此刻也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间去在意这些了。内里的崩坏,来自精神之上的碰撞、模糊,让她显得更加的暴躁。
很多的进攻以及防守已经不是她自己的本愿了,而是一种来自本能之上的反应。
身后,先祖之眠之外,另外两位魔子毫不客气的轰开了那座闭合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石门,轰隆隆声不断传出,恼人的尘埃在空中漂浮着,迷了视线。
其内灯火通明,入目所见便是一个个古朴大方的雕塑,而随着外面空气流动至其内。这些雕塑竟都缓缓的晃动着自己的身躯,拔出身侧的石质武器,那雕刻得粗糙的眼球微微颤动了起来。
“先祖之眠,不容外人进入!”依旧是这句话,依旧是同样的语调,这些不知如何定义的生物刻板的言语让两位魔子都在心中感觉到了不快。如果不是这些该死的蛮人,他们何以需要以一同伴的牺牲来为他们争取时间?
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位魔子直接自通道而入,如砍柴劈瓜一般,简洁且快速的解决了眼前的一切事物。
“我能够感受到那蒙受封印的躯壳了!”其中一个魔子以一种略微嘶哑的声音开口说道,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甚至忘记了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以这样子的方式进行交流。
“那么这条路,就由我来为你开道了!”另外那个魔子回应着,邪神的躯壳并非谁都能够驱使,那就像是一道门,而他们这些魔子便是打开这道门的钥匙。如果钥匙对不了孔,那么自然打不开那门。
一路的横冲直撞,他们可没有什么敬畏和爱戴的情绪,就算这是别人家先祖的墓地,那又如何?
不过其内也非是一帆风顺的前行,一个身高数丈的生物正端坐在一个以纯金构筑而成的高大王座之上。这个生物手中拿着一根狼头权杖,身形魁梧雄壮,闭着眼睛,那如人一般紧实的肌肉、低微的呼吸声,给人的第一感觉这是一个活着的生物!
先祖之眠之中竟然有活着的生物?
这个讯息要是被外面正在奋战的蛮人知晓,或许每个人都会大吃一惊的。
“两个魔子?邪神一族的手终究还是伸了过来,当年我埃尔斯卡拉一族受命镇守于此,不知经年。不曾想当年的布局,直到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这个人睁开了自己的双目,双目精光闪动,神异非常。
“埃尔斯卡拉一族?!你是圣杯骑士!”两位魔子的记忆就好似被荡开的墨汁,一下子涌现了出来。那就可以理解外面所面对的那些个所谓的先祖战士为什么会是那般怪异的生命形态了。
“当年的埃尔斯卡拉数十万人,为了生灵的存在而付出一切,阻挡恶魔侵占艾欧大陆。最终又落得何等悲惨的下场?看看,外面的那些所谓蛮人,任人类欺侮,难道你的心便不会疼痛吗?”魔子恢复了人类的形态,开口言语到。
这圣杯骑士听到这话,表情显得有些痛苦。当年的荣耀现如今又有谁会去记得?
孤独的讨伐勇士,这个名头不知蒙尘多年?其上那层厚到足以掩盖一切的土,早已将它们深深的压在了地面之下。
“加入我们吧,我们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只有我们邪神一族才能够将你的才能发挥到极致,只有我们邪神一族才能够包容你的一切。纵然你选择为你的伙伴报仇,我们也会成为你征战无底深渊的最佳后盾!”魔子见到圣杯骑士脸上的痛苦,不禁又在上面加了一把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过,这种时间最为煎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要打要是要和。两位魔子的脸上虽然平静,但内心却焦急万分。他们知道时间宝贵,他们不能够让外面伙伴的牺牲白费。
但看着这个圣杯骑士,他们不禁在心中打鼓,因为他们两个真的不觉得自己能够打得赢他。即便再有一个同伴将自己给牺牲了也是如此。这种感觉就好像入了宝山,却不敢轻易的将铁锹打在上面。
“我……可以让。”圣杯骑士的言语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有些不愿、似有些解恨、似有些罪恶,这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不是考卷上选错了便扣上五分的选择题,而是有可能改变一个世界的选择题。
但想想自己那些浴血在无底深渊最后只能躺在那片土地上无法回归的同伴,那种罪恶便化作了一种恨、一种解脱。这让他身上的光明敛去,多出了一种邪恶的味道。原本光灿的盔甲化作了黑色的狼铠,那微微露出几颗牙齿的中心,似在预示着他想要撕裂这个混蛋世界的决心。
“很好!”两个魔子看着这圣杯骑士,哦,或者说是堕落骑士的转变,心中大喜。在听着他口中的言语,就更是喜不自胜。
“我会坚定我心中的信念,将这个世界的污秽得到清洗。从今之后,吾之名,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