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之中那三道滑落下来的璀璨红光,以及一只随之飞来的信鸽,将其上的信件拆开,上书:‘敌,按兵不动。’
“这……将军。我们应该作何反应?”先前那个骑士对着身旁一个国字脸的赤甲大汉询问着,这个人的右耳缺了半边,一条常常的刀疤自右边脸颊一直滑到了左边脖颈的位置,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从尸体堆之中爬出来的丧尸。
“……”听到身旁这人的言语,这位将军的眉头紧锁,上头吩咐让他看看路易斯·佩兴斯大公到底在弄什么玄虚,本来他想要让这三支侦查小队去打草惊蛇的。没曾想蛇没有惊着,反倒是把草给压倒了。
对方的不作为反而让他有些不好把下一步的棋给摆到棋盘之上。
“行动吧,今天之后怕是没有城防军这个编制了。”这位将军将手中的这张薄纸一捏,白纸纷飞,化作细屑。
听闻将军这般不乐观的言论,这个骑士微微有些不敢置信。这儿可是布卢默塔,难道还真的有人能够将这儿翻个底朝天不成?
“是的,将军。”不过作为士兵的服从性,让他不能够在多加思虑。
一匹匹骏马从城墙之内奔袭了出去,后面,一队队的城防军士兵紧随其上。
“把他们吃掉。奥托雷十一世以为我不明白他的想法吗?这些城防军只不过是他用来试探的弃子罢了。不过领头的倒是可以留下,总是有办法扭转局势的。”路易斯·佩兴斯大公此刻正傲立于贫民窟的一个高塔之上,这是一个帮派组织用来探查周围情况而建立的。说是高塔,不过只是一座比较高点的木质瞭望塔而已。
此刻的路易斯·佩兴斯大公正擦拭着沾染到自己手掌的鲜血,他擦拭的很慢,如同在抚摸一位美人的柔嫩肌肤。
听着身旁那个老者传递而来的讯息,他很是平淡的说着。
“是的,大人。”老者此刻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劲装,手掌之上套着一副暗绿色的手套,如同一条潜藏在草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好对路过的猎物发起致命的一击。
言语间,黑暗中冒出一条条诡异的人影,这些家伙形如鬼魅,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他们竟然连一点点的影子都没有显露出来。
杀戮,这注定会是今晚的主旋律。
“该死,路易斯·佩兴斯大公真的不把人命当人命吗?”这个城防军的将军在真正见到眼前的景象时,本就狰狞恐怖的面容变得更加可怕起来,低沉的声音在噼里啪啦的木材燃烧声中依旧清晰可闻。
这让城防军的士兵们纷纷都愣了愣神,这是那位待人可亲的路易斯·佩兴斯大公所做出来的?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而也不容他们辨别真伪了。
天空之中,一枚枚暗黑色的铁球向着他们的头顶飞了过来。这些铁球在天空之中炸裂了开来,从其中散发出一股黑灰色的气体直接就将城防军的士兵们给全部笼罩在了下面。
这些城防军的普通士兵一下子就慌了神,他们这种说好听点叫做城防军。说不好听一点的,那就是一群比民兵强上一些的预备兵而已。
“别慌!五人为一个小队背靠背凑在一起!”这位城防军的将军知晓在这个时候队伍乱了,那么他们就没有活路了。
他的声音很威严,城防军也显然对于这位将军很是信任。只是下一刻,他们就已经五五作为一个小队凑在了一起。
但那个老者却只是低低的笑了笑,显然对于这种杂牌部队很是看不上。手下的这些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匕首就向着这些城防军冲袭而去。
他们的速度极快,挥刀的速度更快。
刀在这些家伙的致命部位落了下去,并且抽出,这些士兵竟然都没有丝毫的感觉。等到鲜血流淌到裸露出来的肌肤之上他们才猛然察觉。只是这种时候,想要自救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一阵阵不甘的叫声传出,眼神瞪得老大,其内闪烁着对生的渴求。
短短十来秒的时间,就足有几十号人倒在了地上,浓雾渐渐散去,显露出他们还带有温热的身躯。
“你们就只懂得使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手段吗?”这位城防军的将军看着那些倒在地上还未死透的士兵,眼神之中显得很是愤恨。这些士兵虽然不怎么的成器,但终归也是他的部下。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这种感觉只要是一位将领都绝对难以接受。
“偷鸡摸狗?什么时候刺杀这种伟大的杀人方式也变成了偷鸡摸狗了?”老者缓步向前,手中的手套被放在了后面,身上一种悠然自得的气息,显得很不将这些城防军看在眼中。
“阁下是路易斯·佩兴斯大公的手下吧?”这位将军倒也很是精明,竟然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套出话来。
“我效力于最最伟大的奥托雷皇室,什么狗屁路易斯·佩兴斯大公,这种家伙也配让老朽去进行效力?”老者并不笨,相反,他还非常的聪明。不仅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还将一桶子脏水泼向了奥托雷皇室。
“你!”老者的声音极大,甚至还带上了斗气,那嗓音估计大半个城区都能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