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他所穿的是一身白色,而黑无常穿的是一身黑色。黑白无常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大,但武功究竟是高是低我却并不清楚,据说黑无常擅长炼尸,而白无常却下毒炼丹,炼体炼尸。只要是苗疆一带的邪术他无一不精。
“听说你杀了黑无常?”风子扬站在那儿没动,白无常却从他的身后一步步走了过来。他很随意地将地上的二胡踢开,然后走到了我的面前。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显然他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如果把我换做是他,我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他的武功是高是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通晓一种秘术可以请神上身,这种秘术能够在短暂的时间把人的一些能力提升到超越常人的高度。再加上一个已经被他炼成僵尸的风子扬,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在我面前放肆。
“我跟他交过手,他也确实死了。不过却不是我杀的他。”我就那么站着,说话也很冷静。倒不是因为我怕了他,而是我必须要冷静。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是需要冷静。因为紧张不但不会给我任何的帮助,反而会让我犯错。
“呵!可笑!”白无常冷笑了一声,然后抓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他的手很白,手指也很长。虽然是个男人,但他的身上却透着一股极为妖媚的感觉。
“有什么可笑的?”他似乎并没有打算马上动手,反倒是对黑无常的死很感兴趣。
江湖上黑白无常虽然齐名,但实际上他们两人却是谁都不服谁,两人的关系并不太好。
“你楚昭云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了,怎么连自己杀了人都不敢承认了?”他一口完了杯子里的茶水,然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他的双眼正看着我,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不屑和瞧不起。
“杀他的不是剑,而是暴雨梨花针。”我其实不愿意解释的,但我还是解释了。因为,我觉得我有必要拖延一下时间。
“暴雨梨花针?蜀中唐家堡的人?”很显然,他开始对此感兴趣了。
“他不是唐家堡的人,而是八臂盲猿的传人。”我把剑插在了地上。看来短时间内我跟他是不会动手了。
他想了一会儿,显然他并没有听说过八臂盲猿的名字。不过这倒也正常,毕竟八臂盲猿的尸骨都已经化作尘土,还知道他的,这世上恐怕已经没几个人了。
“不想承认自己杀了人,又想保全自己的名声你也不用编这样一个故事来消遣我吧?”他把茶杯放下,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看来他是准备要动手了。
“信不信由你,我也懒得再跟你多费唇舌了!”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正好侧身对着我,而这时候也是我出招的最佳时机。和他这样的人交手,我决不能放过任何的机会。
插在地上的燕支剑被我握在手里,剑锋随着我手臂挥动的轨迹划出一道弧形,剑刃轻而易举地便将他的衣服划开。可是却并没能将他一剑毙命。只是在他的胸前划出了一道很长的伤口而已。
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流血,撕裂的衣服下,往外翻着的肉上没有半点血迹。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血液是人体的根本,但他身上却一滴血也没有,那他是怎么活的?还是说,他早就已经死了?
“可笑!”他冷笑着,然后伸手朝着我的胸口一掌拍了过来。他的这一招非常凌厉,不过我也在他出招的同时抽剑躲开了他这如风的一掌。
我虽然避开了他,但我却很不解他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没有血液的人,还是人吗?
“哼!好剑法,不愧是燕支剑的主人!”我往后退着,他却如影随形地朝着我冲了过来。我注意到他原本白皙的手掌上此时正散发着一股黑气,尤其是他的指甲,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紫色。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在继续后退着。此时的他双目如电,十指如钩。双手变掌为爪,不停地朝着我攻来。原来他最开始朝着我拍来的这一掌并没有用上他真正的功力。
他虽然不用兵器,但他的一双毒手就是他最厉害的进攻手段。一开始我以为他练的毒砂掌一类的功夫,现在看来他练的应该是爪功。而且还是一种极为凌厉,极为阴狠的爪功。
我被他逼着一连躲了十五招,而我却一招也没有反击。只是一味的躲避。
“燕支剑的主人就只会躲避吗?”他一边不停地朝着我出爪,一边开口朝着我喊着,看得出来他有些愤怒了。但我现在还不能出手,我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后才能够再次出剑。
“你不懂剑,就别乱说!”我抽出一个空档开口说了一句之后他的双爪马上就欺身而来。他不仅双爪凌厉无比,脚下的速度也丝毫不比我慢。我之所以能够一直躲避,也只是因为有燕支剑可以招架一两下而已,不然我恐怕早就被他抓了好几爪了。
“我是不懂剑,但我懂武功!”他一爪朝着我爪过来,我迅速躲开。而在我身后的石桌却被他一爪抓缺了一大块!但他的手却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如果这一爪抓到我的身上,恐怕登时就能要了我的性命。
但也正是因为他这一爪抓空,我才终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