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等那女孩恢复平静后,她告诉了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说白了,也就是为了钱。
我苦笑一声说道“你很缺钱吗?”
那女孩无奈的一笑叹道“你没有感受过当需要钱时,却没有的无奈。”
我呼了一口气,微笑道“我的确没有感受过,虽然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但确实没有受过苦,挨过饿,正因为我是孤儿,所以并不会去低看谁,每个人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有他的苦衷和理由,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除非他是个疯子,所以我并不怪你什么,把录音删了吧,我只是不想让楚琪月有任何误会。”
女孩愣了愣自嘲的一笑看向我说道“其实我没有录音。”
听女孩这么一说,我对她的一些成见也消散不见,于是问道“你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女孩看着我想了一会说道“嗯……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反正坐在车上也无聊,于是我嗯了一声点点头。
女孩告诉我,她是离A不远的一个镇上的人,跟大多数乡镇的女孩一样,从小就懂事的早,无忧无虑的过了十六年,而就在这时,在外工作的父亲因工受伤导致伤残,整个家庭唯一的经济支柱就这样倒塌了,她父亲的老板却找各种理由将医药费与赔偿费用推脱的一干二净,打官司也根本打不过那老板,加上是一个外地工人,在那边也没人愿意帮助她们,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将父亲接回来在镇上医院治疗,虽然比不上市里的医院,但医药费却要少许多,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本想放弃高中的学业外出打工,但父亲好说歹说也要让她读书,只有读书才能有出路,在医药费和学费的双重压力下,母亲四处借钱,这些事虽然没有告诉她,但口口相传,都是一个镇子的人又怎么会传不到她那里呢,也就在这时候学校里一个在镇上稍有钱的少爷找上了她,告诉她只要她陪他上床,一次给她100,在见到越来越憔悴的母亲,她含泪答应了那少爷,而那少爷一开始对她还挺好,不过后来却越来越不把她当做人看待,甚至叫他那些三朋四友跟她上床,而那少爷每次都会丢给她一笔钱,这笔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勉强减轻家庭的负担,她母亲问她钱从哪里来的,她也只敢说是帮别人打工赚的,而她母亲那时候也没时间管她,只要有钱就行,管她哪里来的呢?就这样饱含折磨的度过了三年,父亲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需要大笔的医药费,但一家人需要吃饭,自己也需要学费,还有一些外债没有还清,光凭母亲在镇上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她的学杂费用,但她父亲的期望就是希望她念完大学,她不敢跟母亲说自己的学费有多贵,否则母亲一定会过度劳累再次四处借钱,她不希望这样,于是上大学后一有空便开始四处打零工,但这点钱就算自己省吃俭用除开偶尔寄回家里的钱也不够交这昂贵的学费,而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卖,出卖自己的身体,由于曾经的经历,对于出卖身体这件事她早已看开,靠这笔钱她交上了自己的学费,平时依旧省吃俭用将赚来的钱全数打回家里,好让家里的生活过的没那么艰苦。
她说完后无所谓的一笑对我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是那种低贱的女孩,那以后你就当做不认识我就行了,反正今天的事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我听完她的事后陷入了沉默,良久这才抬起头对她微笑道“没有啊,我说过我是一个孤儿,不会看低任何一个人,也没资格去评判一个人的对错,如果你是因为爱慕虚荣而做这些的话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只是会远离你罢了,但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的父母,这一点我觉得你比大多数人都有良知,虽然方法在我看来有些不妥,但我能理解,或许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可能会不择手段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也不一定,如果以后你需要帮忙,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可以帮你。”俗话说笑贫不笑娼,何况她的本心并不坏呢。
女孩甜甜的一笑说道“那就先谢谢你了,我叫张丹瑶,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吧,不过这次那老头给我转了五万块钱,本来是还有五万的不过算了,我想这段时间我只需要找份零工做就行了,如果有办法,没有那个女孩愿意去出卖自己的肉体。”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一点过了,楚琪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问我去哪里了,我支支吾吾的说一个人在外面瞎转,楚琪月虽然不相信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叫我回来后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饭店里,她们在哪里等我。
下车后张丹瑶就回校了,我独自一人走在前往饭店的路上,那家饭店离学校并不远,没走多久便已经到达,饭店里并没有多少人,我走进饭店便见到了楚琪月她们,她身边坐着蒲芸兮和她的师傅。
我疑惑的看着这三人,楚琪月见到来,故作生气的皱了皱鼻头向我走来,而那老人在见到我时愣了愣,然后转头看向蒲芸兮,蒲芸兮则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师傅,随即她师傅也起身往我这边走来。
楚琪月来到我身边,嘟着小嘴刚想说话,那老人便先一步开口道“小伙子,跟我走走吧,我有话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