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是给人一种呆憨的感觉,但是他虽然算不上聪明,但是也并不笨。他想到姜婶和各位叔伯聊天的时候提到的各种骗术,心里有些犹疑。
姜凡用两根手指捏过那个锦囊,感觉沉甸甸的,心里有些高兴:难道是钱?
可是他用手一捏,感觉里面的东西方方正正,硬梆梆,又不像是银子。姜凡疑惑地看了道士一眼,心里闪过一丝疑虑:难道是骗子?
放眼看去,那个道士的确不像是一个道士。他的脸上身上污黑一片就不说了,眼神猥琐,酒气熏天,道袍也脏的要命,和姜凡心目中仙风道骨的道人有天壤之别。如此说来,这很有可能是一个骗术。
谁知那个道士好像看穿了姜凡心中所想,立刻说:“小兄弟没必要怀疑,我绝不是什么骗子。至于这里面的东西,事关重大,关系到好几十条人命。你要记住万万不可偷看,知道吗?”
姜凡见他说的认真,困惑地想了想,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道士神色异常认真地说:“价值连城。”
姜凡吐了吐舌头,心想:价值连城,这么宝贵的东西,能买多少好吃的呀!他想了想又问:“你自己怎么不去呢?”
道士露出为难的样子,说:“我现在实在是分身乏术呀。我看小兄弟你心肠不错,所以才把这件要事交托给你。小兄弟你虽然年轻,但是一看就是少年侠义,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姜凡被道士夸得飘飘然,忙不迭地把东西收进怀里。道士捋了捋胡须,再三嘱咐了几句,指点了姜凡将要去的地点,还有将会用到的暗号。暗号倒是很古怪,姜凡说一句“九天仙殿”,对方答一句“十方婆娑”。姜凡虽然不是十分明了,却记得牢牢的,说:“我知道了。”他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对了,大叔,你刚刚说我有好处,是什么好处呀?”
这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要是没有报酬,姜凡才不会帮忙呢。更关键的是,昨天他才经历过元让的折磨,还有一夜的提讯,现在可是腰酸背痛。
道士乐呵呵地笑了笑,一脸的猥琐变为了慈祥,在姜凡身边走来走去,一双贼兮兮的眼睛把姜凡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姜凡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身子。道士笑眯眯地说:“小兄弟,你想学法术吗?”
姜凡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就好像每一次期待母亲的鸡汤一样,急切而欢乐。
道士却并没有教姜凡什么法术,他指了指姜凡的怀里,说:“如果你想学法术,到时候就跟那个人说,他一定会教你的。”
姜凡兴奋地点点头,心里乐开了花。他忘形地发笑,在院门边幻想着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样子。当他回到现实的时候,那个道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把他吓了一大跳。
不多时,姜凡就走在了街上,脸庞被清风吹拂,格外得舒服,人也变得清醒了几分。刚刚因为太过于兴奋,一直处于对法术的憧憬之中,他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群,在街道上一边走着一边傻笑。等他恢复冷静的时候,才听见街道两边的吆喝叫卖声。
书场今天并没有开,姜凡看着空荡荡的书场,心里不由为简伯牙感到担心。难道他的病还没有好么?姜凡这么想着,转身往简伯牙的家走去。
还没有走到他家门口,姜凡就看到简凝在门口生火,呛人的白烟从炉中冒出来,袅袅升上天空。姜凡走到她家门口,对简凝说:“简凝,简伯伯的身体怎么样了?”
简凝站起身来,望向姜凡的眼神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异样。姜凡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走到了简凝身边,问道:“你是在熬药吗?”
简凝点点头,说:“我在给爹熬药,等一会还要给爹炖汤喝。昨天,真是多谢你了。”
姜凡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有什么好谢的。”然而简凝的目光却和以往不太一样,看得姜凡心儿噗通直跳。他被简凝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走进了房间。
房里,桌子上用盘子盛着一只已经清理干净的鸡。姜凡看到那只肥鸡,突然有些技痒。他走进房间,对那只鸡左右看看,来回走了几步,在心里已经把那只鸡用烹、煎、烤、炸、煮、烤的方法烹调了几遍,光是想象,就口水直流。
就在这个时候,简伯牙走了出来,他一眼看到姜凡,“唉哟”一声,很是高兴地说:“哦,小凡过来啦。”
屋子太暗,他根本看不清简伯牙的脸色好坏。只不过听他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姜凡放心了一些,点点头,对简伯牙说:“简伯伯你的病好多了吧?火灵贝有效吗?”
简伯牙呵呵笑道:“有效有效,你看我现在,能跑能跳。这一次还是多亏小凡你啦!今天就在我这里吃饭吧。”
姜凡嗯了一声,端起那盘鸡,说:“那好吧,今天就由我大显身手吧!”
他兴奋地走到厨房里,剁鸡肉,生火,放油,准备调料,有条不紊。突然厨房光线一暗,他听见身后响动,原来是简凝走了进来。姜凡心里莫名一慌,鸡肉溅起点点热油,烫得他龇牙咧嘴。
简凝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