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回来,咱们办年货去。”沈依依仰首冲蔡礼一笑,紧紧地抱了抱他的腰,收拾好自己,离家进宫去了。
感谢蔡礼给她的身份,不然她可没办法想进宫就进宫,即便她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
在内侍的引领下,沈依依去了宁寿宫。
她今天运气不错,秦王不在,不然仇人相见,必有一番眼红,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说正事了。
眼见得马上就要过年了,太后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因为宫内的梅花脯所剩不多,而新的梅花脯始终不见影子。她不介意过完年就拿沈家开刀,但并不是杀了沈家人,天上就会掉下梅花脯来的,所以她很烦躁。
罂粟壳就是这样子的一种东西,偶尔吃个三五次,并不会上瘾的,但像太后这样天天吃,吃的时间越久,依赖得越深,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无法自拔,见着梅花脯一天天变少,心里便会恐慌了。
在极度企盼梅花脯的当口,忽闻有沈家人求见,太后很高兴,但同时心情又很复杂,因为沈依依不但是沈家人,更是皇上的人,至少她的夫君,是皇上的人。
不过太后没有犹豫多久,对梅花脯的渴求便占了上风,命内侍把沈依依领了进来。
沈依依知道太后看她不顺眼,行过礼便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太后娘娘,臣妾给您送梅花脯来了。”
她竟真是来送梅花脯的,太后的表情很是柔和了几分。
沈依依把梅花脯取出来,递给了身旁的宫女,再由宫女将其奉给了太后。
内侍试过毒后,太后拈起一枚梅花脯,送入了口中。唔,味道是对的,太后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身为太后,讲究的是喜行不露于色,而她却因为一粒梅花脯,就向沈依依展露了内心的感受,可见毒瘾已经不浅了。
“沈家终于又找到梅花脯了?”太后吃完一粒梅花脯,拿帕子擦了擦手,“看来把他们关进牢里是对的,不给他们一点压力,他们哪能尽心尽力?”
把沈家关进牢里是对的?沈依依忍不住顺带吐了个槽:“娘娘,诚如您所说,沈家人全在牢里关着呢,上哪儿找梅花脯去?这些梅花脯,是我找白俊茂白老爷软磨硬泡多时,才弄来了这么一包。”
梅花脯不是沈家的,而是白家的?太后愣了一愣:“白俊茂是谁?”
“回娘娘,白俊茂是我母亲如今的丈夫,家住洛阳。”沈依依回答道。
太后并不知道梅花脯是毒品,倒没想太多,只是不高兴:“白俊茂既然是你母亲现任的丈夫,怎么如此小气,只给你这么小一包?”
“嗐,娘娘说对了,白俊茂小气着呢,他拿梅花脯当宝贝,死活不肯全给我。”沈依依气愤地道。
太后拈起一枚梅花脯,在手指间慢慢地摩挲着:“你确定白俊茂还有梅花脯?”
“确定,我去过他家了,亲口听他说的。”沈依依重重地点了点头。
太后又吃了一粒梅花脯,道:“行,这事哀家知道了,哀家会派人去白家,征收梅花脯,若是白家愿意接替沈家,为哀家提供梅花脯,那哀家就把沈家人放出来。”
“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沈依依站起身,行了个大礼。
出得宁寿宫,沈依依马上被带到了皇上面前,可见皇上非常忌讳她跟太后私下接触,不然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外命妇,何至于让皇上如此惦记?
不过对于梅花脯的事,皇上亦无能为力,听她讲了此行的目的,只能略带着一丝愧疚,让她回去了。
沈依依刚出宫门,便见蔡礼背靠着她的马车,站在那里。她赶紧加快了脚步跑过去,拍了他一把:“你不是去军营了吗,怎么在这里?”
“上午已经操练完了,我来接你。”蔡礼把她拉进怀里,捂住了她的手,“咱们说好一起办年货去的,你忘了?”
“行,去办年货。”沈依依说着,压低了声音,“正好我有话跟你说,咱们先上车。”
蔡礼马上将她打横抱起,跳上了车,关好了车门。
沈依依把面见太后的事讲给他听,道:“以太后的个性,若是找白俊茂要不到梅花脯,肯定会硬抢,你能不能派个机灵人混杂其中,到时候给他们提提醒,领领路,带着他们去一下白家的当铺和京城的别院?”
蔡礼冲她笑了笑:“有谁比柳红更合适?”
柳红是白俊茂的人,当然合适了,只是沈依依不太相信:“她会愿意吗?”
“她敢不愿意吗?”蔡礼道,“她已经背叛了白俊茂,只要我把她丢出去,就是一条死路,她现在只能听我的。”
沈依依想了想,道:“行,那就这样,如果柳红办事不力,咱们再想办法。现在最要紧的是,是盯住当铺和别院,千万别让白俊茂把东西销毁了——太后还不知道罂粟的事,不会一上来就查封白家的产业,白俊茂会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那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你以为她会管查封这样的小事?”蔡礼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会提前跟人打招呼的,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