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礼带着沈依依,回到了他们的马车上,车上暖意袭人,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蔡礼斜靠到软垫上,舒展开了胳膊。
今夜别院一行,并未找到梅花脯,但却有意外收获,白俊茂后院起火,自顾不暇,而他们哄住了余氏,想必孟知此时正在坐立难安。
沈依依抱着膝盖,蜷在一旁。她没有继承“沈依依”的记忆,自然也就没有继承她的情感,她对姚氏,毫无母女之情,生不出同情的心思来,但刚才的那一幕太吓人了,让她不自觉地回想,胆颤心惊。
蔡礼很快发现了沈依依的异常,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轻声地安抚:“是不是被姚氏吓到了?你别怕,等你怀孕的时候,我一定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旁,别说旁边有屏风,就是有悬崖万丈,我也给你拽回来。”
嗯,这情话够动听的,只是姚氏被撞了肚子,为什么要扯到她身上来!沈依依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我怀孕的时候,孩子他爹不一定是你啊,为什么要你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蔡礼一抬手,扯散了她的头发:“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和你成亲是迟早的事,孩子他爹怎么可能不是我?”
怪不得这样淡定,原来是对恋爱结婚的流程有所误解,沈依依哈哈大笑:“谁说谈恋爱过后,就一定会结婚的?你们大梁定亲后都还能退呢,谈恋爱自然也能分手了。要是咱俩分手了,那还结什么婚,以后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
在她的笑声中,蔡礼渐渐地绷直了背,抿起了嘴唇,眸色深沉。
生气了?沈依依不敢再笑,小心地打量他的表情。
应该不是生气,如果他生气,会跟小孩子一样背过身去。
那这是……难过了?是了,他是受过伤害的人,对感情极不自信,经受不住什么打击。沈依依连忙去捏他的脸:“我跟你开玩笑的啦,我又不是要跟你分手……”
“分手了,以后孩子就不是我的了?”蔡礼拉开了她的手。
都说是开玩笑的了,还这样,这是要无理取闹吗?沈依依叫道:“阿礼!你——啊——”
她的话刚刚起了个头,人就被蔡礼压倒在软垫上了。
“那我现在把生米煮成熟饭,孩子就一定是我的了。”蔡礼说着,一把扯掉了她腰间的汗巾,解开了她领口的纽扣。
干什么!他不会想现在就让她怀上孩子吧??事发突然,沈依依带着三分惊讶,七分纠结,去推蔡礼的肩膀。然而根本推不动。
力量的悬殊让沈依依意识到,如果蔡礼非要用强,她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之所以直到如今还能过得随心所欲,全是因为蔡礼尊重她。
不过感情都到这份上了,哪还有什么用强一说,她也并非是不愿意的,只是……这是在马车上!前面还坐车驾车的家将!而且家将的听力很好!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古人比现代人要开放百倍,寻常夫妻同房,外面有值夜的丫鬟,屋里什么动静都给听了去,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心理障碍。
很多人家还有通房丫鬟,事前事后进房伺候,甚至在过程中也会参与,帮着扶个腰,擦个汗什么的,想想都让人面红耳赤。
可惜她不是古代人,她害臊,她做不到。
沈依依想到这里,加大了力度,使劲儿地捶蔡礼的肩膀,小声地吼他:“阿礼,你别乱来好不好!”
蔡礼刚把手探进她的衣襟,堪堪停在了她的腰侧,她腰间的肌肤细腻柔滑,她纤细的腰身不堪一握,但蔡礼终究还是停了下来,伏在她的耳畔,粗重而杂乱地喘息。
沈依依感觉到他在克制地隐忍,忽然间很是心疼,抵在他肩头的手悄然后移,环住了他的脖子。
意乱神迷时的感官格外敏感,蔡礼很快察觉到了她态度的变化,轻轻亲吻她的耳垂,低声地呢喃:“依依……”
沈依依亲了亲他的脖子,算是给了他回应。
蔡礼的手便一路朝上,探寻而去,隔着她薄薄的抹胸,一寸一寸地摸索。
她平坦的小腹,清晰可触的肋骨,还有如小荷新芽般含苞待放的柔软之处……
他的指腹带有薄茧,时轻时重地划过抹胸,勾起娇弱肌肤不可控的微微颤栗。
沈依依承受不住,猛地抱紧了他。她抱得是那样地用力,反而让蔡礼无法继续,只得用空着的那只手揽住她的腰,顺着她侧过身来。
沈依依此时的呼吸比蔡礼还要杂乱无章,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打着颤儿:“就这样,不要了……”
“好,好,不要了……”蔡礼用低哑的嗓音抚慰着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衣襟里的那只手却继续游移,描绘着她抹胸下的波峦起伏。
“蔡礼!”沈依依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薄怒。
若驾车的是陌生人也就罢了,家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让他听见什么动静,她哪还有脸见人。
蔡礼伏在她的耳边,低声地道:“依依,你胸衣上绣的,是一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