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声,却是问道:“她搬家时,带的柴够不够?我给她买的脂膏用完了吗?”
自领受皇上密令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正经挂印的将军了,像他这样操心着家中柴火,担心着媳妇脂膏的将军,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扶留无语一时,故意道:“少爷,您说的是哪个她?您已经和离了,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说不准等回去的时候,沈大小姐都已经再嫁了。”
“你说什么?!”蔡礼怒目相向,一马鞭抽了过去,突然却想起皇上的叮嘱来,只得又把话咽了回去,重重地一夹马腹,冲向了三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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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窗外的雪却是越下越大,沈依依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看向身侧冷冰冰的枕头,头一次心生感慨——这拔步床真大,大到少了一个人,就觉得空空荡荡的。
蔡礼一向早起,也许早就回来了,只是去练拳了呢?沈依依急急忙忙地披衣下床,跑去了后院。
然而后院也是空空荡荡的,只有那株光秃秃的枣树,在风雪中顽强地摇曳。
他去哪儿了?虽然只是假成亲,但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他们不是说好,和离只是形式,并不会影响两人的感情么?
或者他是假戏真做了?毕竟他曾亲口说过,他对她,只是有些好感罢了。
沈依依自诩不算太矫情,但蔡礼不告而别,一夜未归,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