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糯米点心的事,你找我有什么用?!”蔡礼急着去找沈依依,不耐烦地道。
“有用!有用!”鸿胪寺卿连声地道,“是刑部侍郎江大人让我来找您的!”
鸿胪寺与刑部侍郎?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么?蔡礼愈发不耐烦了:“少啰嗦,一口气把话讲清楚!”
蔡礼“恶名”在外,即便搬出府另过,鸿胪寺卿还是犯怵,闻言赶紧道:“蔡少夫人因为娘家出事,心情不佳,这才婉拒了鸿胪寺。我想着,如果我帮她一把,她岂不就有心情了?于是我去找了主管沈家案子的刑部侍郎江大人。谁知江大人说,他谁的面子都不给,除了蔡公子,所以我只好马不停蹄地找您来了。”
蔡礼根本不相信:“你这是自己编出来的吧?”
当初为了带沈依依去探监,他找过刑部侍郎江泰文,如果此案能够通融,当时江泰文怎么没说?
别说蔡礼,其实鸿胪寺卿自己都不信,江泰文是文官,蔡礼出自武将之家,江泰文今年四十有余,蔡礼年方十八,这两个人,完全不搭边嘛。
但是,为了那道豆皮,再不可能的事情,他也要试一试!
鸿胪寺卿想着,把心一横,朝地上跪去:“蔡公子,千真万确,江大人就是那样说的,我绝没有骗你——”..
鸿胪寺卿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三品官员,蔡礼哪能让他跪,赶紧给扶留使了个眼色。
扶留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鸿胪寺卿:“大人,您跪什么呀,我们少爷为了少夫人,就算您是骗他的,他也会去试一试的。”
这话倒没错!蔡礼瞥了他们一眼,抬步朝外去了。
扶留赶紧追出去:“少爷,您膝盖有伤,别骑马,坐车——”
蔡礼哪会听他的,打了个唿哨,招来了他平时的坐骑,骑马去了。
扶留送走鸿胪寺卿,正要回屋,就看见沈依依站在院门口的树下,朝着蔡礼离去的方向看。
他赶紧上前打招呼:“少夫人!”
“为什么不让他骑马?”沈依依问道。至于他的称呼,她就懒得纠正了。
咦,少夫人在关心少爷?不像是吵了架的样子啊。扶留心中一喜,忙道:“少夫人,少爷伤了膝盖,又红又肿!只是他这个人生性要强,不肯说,咬牙忍着!其实少爷的膝盖那叫一个疼啊,刚才他在床上左右硬挺着,床单都快要被他抓破了——”
这样说够不够惨?少夫人应该会立刻生起怜惜之心,然后骑马追过去,两个人摒弃前嫌,紧紧相拥……
扶留正做着美梦,就看见沈依依点了点头:“嗯,活该。”
啥?!活该?!扶留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沈依依乘上马车,去了跟蔡礼相反的方向……
咋回事?!看来事情闹大发了?少爷到底对少夫人做了什么,怎么就把她得罪成这样了?
不行,他得去问个明白!扶留想了想,骑马追蔡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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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臭流氓!让他袭胸!让他跳车!还膝盖,腿摔断了才好呢!沈依依一路骂着去了肉市,称了两斤大猪蹄,丢到了新住处的案板上。
猪蹄太大,咚地一声响,把小胡椒吓了一跳:“大小姐,您这是要做啥?”
“补猪蹄!”沈依依气呼呼地说着,把猪蹄丢进水里,唰唰地洗了起来。
补猪蹄?用猪蹄补猪的蹄?小胡椒绕了半天都没想清楚,只得丢开,去帮她生火:“大小姐,您这是要煲汤?”
“煲汤!”沈依依气哼哼地说着,把刷好的猪蹄拎起来,水淋淋地扔到了案板上。
小胡椒看着她这样儿,竟有点高兴:“难得呀,大小姐,谁把您气成这样儿了?平时您老是气我,今儿总算遇到克星了?”
今儿遇到克星了?不,早就遇到了!仔细想想,自从蔡礼得知她并非“沈依依”,就没有停止过气她的步伐!
当初他以为她是“沈依依”的时候,简直情深意浓,千依百顺,如今“沈依依”换成了她,他就只知道气人了!
沈依依气着气着,突然想问问小胡椒的意见,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汪清偷偷摸摸地,朝你的胸前摸了一把,你会怎样?”
小胡椒惊得掉了火钳,瞪着她看了半晌才道:“我打断他的狗手。”
狗手,打断,好吧。沈依依换了个对象:“如果是扶留偷偷摸摸地,朝你的胸前摸了一把,你会怎样?”
小胡椒认真思考了一下,道:“如果事先打过招呼就算了,偷偷摸摸的嘛,我打肿他的手。”
如果事先打过招呼就算了?!即便偷偷摸摸的,也只是打肿他的手?!这次轮到沈依依惊掉了菜刀:“小胡椒,你的底线太低了吧?!”
“喜欢你才摸你,你懂什么!”小胡椒满脸“你真蠢明明结过婚却连这个都不懂”的模样,“难道要他去摸别的女人,你才开心哪?”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不,这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