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是“沈依依”,怎么了!她穿越而来,附体而生,可他有证据吗!
沈依依狠狠地瞪了王士廉一眼。
蔡礼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唇角微翘,笑了笑:“这是王士廉,我跟你提过的。”
沈依依马上想了起来,道:“我改主意了,回头把我的棉花糖机收回来!”
王士廉诧异极了:“棉花糖机是你做的?”
原来早在那时候,沈依依为了蔡礼免于吃丝絮,就开始帮他了?如果是这样,那她还真是转了性子,把蔡礼放在心上了。
王士廉这样想着,对沈依依的印象好了几分,道:“只要你对阿礼好,我们见了就高兴,以前的事,咱们可以不计较,以后你好好跟他过日子,不要再闹幺蛾子。”
这人讲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呢?他以为他是谁啊,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来。沈依依懒得再理他,上前把蔡礼一拉:“不理他们,我找到豆丝了,我给你做糊汤豆丝去。”
蔡礼跟王士廉比了个扇巴掌的手势,随沈依依朝外走去。..
到了小厨房,沈依依把干豆丝拿出来,道:“蔡礼,刚才我跟王士廉说的话,是为了给你解围,你别当真哈。我就是气不过他那样说你。”
蔡礼探头去看干豆丝,道:“其实我挺感谢王士廉的。”
什么?王士廉说“沈依依”心里没有他,是他上赶着,他倒还感谢他?沈依依诧异地看了蔡礼一眼。
蔡礼掰下一块豆丝,在手里摩挲着。
他一直以为,再有人在他面前讲那种话,他依旧会心如刀绞,但刚才他的心情,好像很平静,甚至都没有挥拳揍王士廉的冲动。
其实有什么大不了,“沈依依”不喜欢他就不喜欢吧,这种事,本来也强求不了。
再说了,他已经有妻子了,虽然是个假的。
蔡礼把豆丝放回沈依依手里,正想要说点什么,窗外突然响起了胡枢的声音“蔡礼,你到二楼来,我有话要问你。”
怎么胡枢也在?他想要吃碗豆丝,怎么就这么难呢?蔡礼只好示意沈依依先自己做了吃,推门出去了。
得胜楼尚未开张,二楼冷冷清清的,胡枢站在临街的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跟上来的蔡礼。
“怎么了,胡北斗?我欠你钱了?”虽然胡枢总板着面孔,但他此时的态度显然比平时更冷,这个蔡礼还是分得出来的。
“蔡礼,你怎么答应我的?”胡枢出口便是责问。
“我答应你什么了?”蔡礼惦记着那碗糊汤豆丝,很有些不耐烦。
“昨晚是怎么回事?!”胡枢居然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婚床腿来,呯地一声,摔到了蔡礼面前。
嘿,他们一个二个地都去拆他的婚床了是吗?蔡礼哭笑不得:“什么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吗?你们这样轮番打趣我,有意思么?”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胡枢紧绷着后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让你娶沈大小姐,是让你洞房花烛的?!”
“胡北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蔡礼觉得胡枢威胁性太小,没去挣脱他的手,只是诧异地挑了挑眉,“我是答应你,去娶了沈大小姐,可我又没答应你不洞房花烛!”
“蔡礼,你混账!”胡枢一拳砸到了蔡礼的脸上。
蔡礼像是突然悟出来什么,发着愣,竟没有躲开。直到脸上吃痛,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胡子元,你怀的是什么心思,竟会在意我跟沈大小姐洞房花烛?!”
难道那天他在晋国公夫人面前的一声“是儿子不争气”,竟不只是替沈依依解围,而是真心话?!
胡枢被戳中心中的秘密,却没有畏缩:“你管我怀的是什么心思,只要沈大小姐对你没有心思,你就没权利乱来。”
“你怎么知道沈大小姐对我没心思?”蔡礼满脸诧异,“你应该是和徐晟、王士廉一起来的吧?那刚才沈大小姐在楼下对王士廉说的话,你没听见?”
胡枢顿时语塞,心也塞,狠狠地一甩袖子,朝外走去。
他要走,蔡礼却不肯放过他了,一个箭步跨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胡子元,你给我把话讲清楚,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对沈大小姐起歪心的?!”
“什么叫起歪心?沈大小姐与你早无婚约,乃是自由身,再说你也早已表态,不再心悦她,我凭什么不能——”
胡枢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蔡礼重重地一拳。
“蔡礼,你讲不讲道理?!”蔡礼这一拳,可比他的那一拳重多了,胡枢的唇角马上见了血。
“你什么时候见我讲过道理?”他若是讲道理,会让人叫做混不吝?蔡礼回答得是那样理所当然,抡起拳头,再次朝胡枢脸上挥去。
胡枢气不过,哪肯被动挨打,当即还手,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阁子里椅凳乱飞。
这动静颇大,徐晟和王士廉很快跑了上去。
店里的伙计们也想上去,但被他俩的随从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