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桌边,给自己倒了盏茶。
大梁朝的婚床,那叫拔步床,跟个小木屋似的,结实得很,不用点力气,根本摇不出动静来。
沈依依想着拔步床,正准备给蔡礼加加油,鼓鼓劲儿,忽然轰地一声巨响,震得桌面一颤,茶水溅了她一身。
哐当
哗啦
沈依依惊诧地转过身去,就看见整个拔步床的顶在她眼前垮了下来,结结实实地砸到了绣着鸳鸯的被褥上,震得整个新房都颤了一颤。
我,的,天,哪!
沈依依猛地捂住了脸。
蔡礼站在床边,手足无措:“是你让我用力的。”
“我是让你用力,可我怎么知道你的力气这么大……”沈依依无力地捂着脸,不敢睁眼再看一下。
“少爷!”
“少夫人!”
“里面怎么了?”
“你们没事吧?”
外面传来了丫鬟们的惊叫声,不过鉴于这里是新房,且正逢洞房花烛时,所以她们没敢贸然闯进来。
沈依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再不顾上哀悼那床,赶紧站起身来:“蔡礼,快,脱衣裳!”
刚让他摇塌了床,又让他脱衣裳?!蔡礼再一次把眼睛瞪得老大。
“快脱啊,别愣着!”沈依依催他道,“床都塌了,做戏不做全套,力气就白费了。”
待会儿丫鬟们进来,如果看见他们还穿得整整齐齐,刚才作假的事就穿帮了!
蔡礼终于会过意来,赶紧扯下腰带,把喜服脱掉了。
沈依依脱到只剩中衣,嗖地一下,躲进了净房。
蔡礼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你怎么躲起来了?”
“因为我是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当然会害羞躲起来了!”沈依依隔着一道帘子,理直气壮地道。
所以,这塌掉的床,门外的丫鬟,窗外听墙根的兄弟,全留给他应付了?蔡礼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好想也躲进净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