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关机。”
珍妮弗是用一种很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那边本就是有着莫名的危险,电话从昨天开始就打不通,这让珍妮弗怎么可能不担心,害怕两人已经出了意外。
说着说着,珍妮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声音也开始哽咽。
她的性格虽然坚强硬朗,但说归到底,她还是一个女孩,在某些时候,心底的那片柔软被触动,情感的宣泄表现得也更加直接和猛烈。
大壮紧紧咬住了嘴唇,虽然她没有落泪,但脸上的忧虑情绪也更加明显。伸手握住了珍妮弗的手,嘴里轻声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们……没问题的……”
汽车快速的在宽敞平整的道路上行驶,两个女孩带着忧虑和期待,飞快的接近着目的地。
……
曾恪等人自然是并不清楚珍妮弗和大壮已经心急火燎的杀来了荷兰,更不知道,在他们决定返回德国的时候,珍妮弗两人已经在前往格罗宁根的路上了。
所以,自然很轻易的就完美“错过”了。
到了阿姆斯特丹,在候机厅里等候了一会儿,就听到机场广播里传出让前往德国的旅客登机的提示音。
曾恪向此行陪了他们两天的约翰道谢:“这一次真的很感谢你,约翰先生,如果有机会的话,欢迎你和苏珊娜女士来霍村做客,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向导。另外,抱歉,你要的签名合影,暂时给不了那么多了。”
之前约翰开了玩笑,说是要千儿八百张的签名和合影,林分别时,曾恪给了签名和合影,但也只是在机场合照了两张罢了,这倒是让曾恪很不好意思,毕竟对方不顾危险的帮了忙,这点小小的要求自己竟然也没能完全满足。
约翰倒是不在意,笑呵呵的摆手道:“下次见面时,你只要记得给我就行。好了,你们快登机吧,老实说,这两天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是担心这次去格罗宁根会发生什么意外。庆幸的是,上帝保佑,一切安然无恙。哈,看到你们踏上返程的班机,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呢!”
曾恪再次真诚的向这位热情友善的新朋友道谢,三个人纷纷拥抱作别。
……
在曾恪和金特尔坐上飞往德国的航班时,珍妮弗和大壮已经抵达了格罗宁根,从兰尼克那里得知,曾恪前往格罗宁根的目的是为了救治什么亲人,至于是什么人,兰尼克不清楚,珍妮弗自然更不清楚。
不过不要紧,只是稍一打听,珍妮弗就确定了目的地。既然是要救人,那肯定就会去医院,而格罗宁根现在还在正常运转的只有玛利亚市立医院,所以珍妮弗和大壮就直接奔那儿去了。
玛利亚市立医院,病房中,李忠国醒着,抬头呆呆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他……他怎么就走了呢?”
“过来看了我,给我输了血,怎么也不等等我呢?我其实很想再见见他,和他再说说话啊……”
“我心里也有很多的疑问啊!”
在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是那个在机场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时,李忠国就提出了想要见一面的要求,结果,很快就有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过来告诉他,MR.曾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格罗宁根。
李忠国为此失望不已,不管上一辈发生了什么事,但就他个人而言,他这条命都是对方不惜为先救回来的,他是真的想要见一见对方,和对方说说话,至少要感激一番救命之恩。
没想到……
外面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了嘈杂声,还伴着一阵争吵,再然后,声音越来越近,李忠国的思绪被打断,抬起头看向病房外,眼珠子陡然瞪大。
“是……是你们?”
李忠国呆住了,忽然出现在病房外的两张面孔他很熟悉,正是上一次在飞机上遇到的两个女孩,她们是曾恪的同伴!
这个时候,病房外的两个女孩显然也认出他来了,房门一下子被推开。
“曾果然没有在这一层,我们去下一层再找找吧……等等,这个人很面熟啊……喂,我问你,曾来格罗宁根,是不是来找你的?”
珍妮弗有些气喘吁吁的直接出声,进了医院之后,她和大壮两人就开始在这里四处寻找,还引得一众护士和工作人员鸡飞狗跳,以为她们是来捣乱的,但找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不过看到李忠国之后,珍妮弗立即就想到了什么,态度也不是那么友好。
李忠国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珍妮弗的手就指向了他。
“大壮,就是他!就是这个混蛋害得曾和金特尔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还不去..死?爆炸都炸不死你,那我们就打死你!”
珍妮弗的情绪确实不怎么好,焦虑、担忧、紧张……混杂在一起,心里的怨念在看到李忠国的瞬间就全部爆发了出来。
大壮更是直接,快走两步上前,挥着拳头就要朝李忠国身上打去。
“不要啊!”
“他是病人!”
“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