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内。
一群莺莺燕燕围绕成一桌,嬉笑着汇聚一堂,或是身段婀娜,或是笑容明媚,宛若百花斗艳一般,竞争绽放。
百花丛中,间或着有几颗绿草——曾恪和丁湘以及非要跟着过来的法尔夫坐在角落里,前两者不时的低声谈笑,而后者,则是满面的哀怨(绝望)。
今天的时装发布会并没有结束,不过属于丁湘等人所展示的Lily品牌专场倒是结束了,所以一群人在收工之后,就来了希尔顿举行“庆功宴”。
曾恪和丁湘这对久别重逢的老友自然是一起过来了,用丁湘的话说,“咱们在学校就是蹭吃蹭喝的好兄弟,这有免费蹭吃的机会,不吃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曾恪想想也有道理,就乐颠颠的跟了过来。
当然,在来的过程中,曾恪花费了老鼻子劲才跟珍妮弗解释清楚“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的区别,在半信半疑之间,尤其是在丁湘卸妆换回男儿服饰出现之后,珍妮弗总算是相信,这位千娇百媚,在大庭广众和曾恪搂搂抱抱的“女孩”,确实是一个男人。
在感叹中国化妆术博大精深的同时,珍妮弗同样也带着浓浓的戒备——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娇媚,这特么一定要看好了!自己一个不注意,曾恪就和希尔娜勾搭上了,要是自己再不注意,万一曾恪跟个男人好上了怎么办?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珍妮弗就坐在两人中间,曾恪和丁湘交谈的时候,还要隔着个人扯着嗓子吼,那画面……简直太美好了——不美好不行,珍妮弗眼里的“杀气”都快成实质了,曾恪可不敢惹。
至于法尔夫,则是坐在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自顾自的抱着酒杯喝个不停,哀叹他那纯洁的爱情之花,还没盛放,就已经无情的枯萎。
“他怎么,就是个男的呢?明明之前是个女孩儿啊……”
“既然是男人,那……我到底还要不要努力一把呢?”
“同性,真的是真爱吗?”
法尔夫脑袋里完全是类似这样的疑问,找不到答案之下,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
毛哥看看聊得火热的曾恪和丁湘,又看看大口大口喝酒的法尔夫,心疼得都快窒息了——这家伙谁啊,没喝过酒是吧?以为不要钱是吧?卧槽,整个一酒桶啊!
曾恪个丁湘的交谈还在继续。
“这么说来,这一次你是跟着国内的团队来这里参加时装秀的咯?对了,我听大壮说,你不是听你妈(的)话,去当劳什子手模去了吗?怎么又成了时装模特?还来了米兰?”
见面的寒暄过后,曾恪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只是说到大壮的时候,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模样秀气娇俏却武力值爆表的“功夫小妞”,有些不寒而栗,感叹新时代的女性果然与众不同,以前是在家相夫教子,现在个顶个的身怀绝活。
丁湘摇头叹息道:“以前我以为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名成功的职业球员,是中国足坛的一股清流,谁知道世事无常,后来发现,原来我的天赋是成为一名手模……原本我以为成为中国最好的手模是我最高的追求,但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渴望着更高更大的舞台……”
曾恪脸都黑了:“说人话。”
丁湘千娇百媚的扔了一个白眼,语调倒是正常了:“简单来说,就是我妈觉得踢球没前途,加上我好像某些地方确实有天赋,就让我进入时尚圈,本来是做手模的,后来国内有个模特比赛,我妈就帮我报名参赛了,再然后……然后我妈就让我来这了。”
曾恪都快被丁湘口中的“我妈说”给绕晕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总的来说,就是丁湘的母亲给他安排这安排那,然后一路发展,从足球学徒跨界成为手模,再进化成职业模特——跨度倒是不小,但偏偏丁湘混得还有模有样的,这就是有本事了。
不过曾恪倒是不惊奇,当初202宿舍的四个人,除开自己,甄北碧就不说了,有情商没智商,郝大壮情商智商都没有,而丁湘别看绰号“娘娘”,性格做派也确实挺娘的,还是个“妈宝”,但这家伙最是晶莹剔透,学什么都很快,学什么都有模有样,当初他离校退学之后,曾恪还感叹,中国女足从此将少一个大将,要不是改行进军时尚圈,说不定丁湘未来还真能在足球上有所建树,再去泰国做个手术,搞不好就进女足国家队了。
“那你妈呢?”
曾恪左右瞧了瞧,没有见到那个强势女人的身影,今天在发布会现场,也没看到她,按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丁湘“监视”着的性子,这么久没露面,不应该啊。
“噢,我妈啊,她上次跟我说我长大了,雏鹰总要张开翅膀离开母亲的怀抱,去展翅翱翔,所以就让我独自出来打拼了。”
曾恪点点头,感叹道:“人都是会慢慢成熟的,你妈也算是明事理了,总算不会什么都管着你了。”
就见丁湘忿忿不平地道:“她哪里是不想管着我,而是没时间管我。上次在SH进行选拔比赛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造型总监,两人现在打得火热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