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恒虽然在前段时间终于因为让藤田由纪夫和中统的徐副局长搭上了线而得以被释放回特别调查对策本部,继续带着他的一班老部下撑起这个专门对付共产党的摊子。
但是藤田由纪夫似乎并没有对他完全信任,把田中太郎安排到特别调查对策本部担任顾问,说是顾问,实际上这个部门袁世恒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权力,任何一点屁大的事情他都必须先向田中太郎作请示汇报,得到这个‘顾问’的允许后才能行事。这也让袁世恒心中及时不满又是无奈,毕竟他现在在别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方片A’终于传来的消息让他非常振奋,这个情报在袁世恒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一来‘方片A’给他传递的一个最有价值的情报,如果根据这个情报抓住了那个路过石头城的共产党高级领导,袁世恒可以想象得到,藤田由纪夫又会恢复对于他的信任,而田中太郎也很可能被藤田由纪夫给撤回去,并且给他重新放权。
于是袁世恒兴冲冲地捏着这张纸条走进了田中太郎的办公室,连基本的鞠躬礼节都不做,就开始嚷嚷道:“田中太君,我这里拿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田中太郎双脚翘在办公桌上平静地看着袁世恒,不紧不慢地问道:“哦?是关于哪方面的情报?你又从哪里拿到手的?”
田中太郎对于眼前的这个胖子现在的表情和话语微微感到有些奇怪,他知道袁世恒自从被放出特高课以后工作不能说不尽心,但是也远达不到非常努力的状态,至少这两个礼拜好像袁世恒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天天正常上下班,像是按部就班地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一样。
现在袁世恒突然走进自己的额办公室,无礼地嚷嚷着搞到了重要情报,田中太郎的心中并不相信。他还以为袁世恒可能是故意随便找了点不痛不痒的消息来向自己交差。
袁世恒从田中太郎的坐姿和说话的态度也察觉到了对方好像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他反身回去将田中太郎办公室的门关上,神神秘秘地将‘方片A’写的那张纸条放到了田中太郎的面前,同时压低声音汇报道:“田中太君,这是那个中统打入共产党内部的内线传递给我的情报,您看看内容就知道了。”
田中太郎正懒洋洋地将翘上办公桌的脚放下来,准备看袁世恒放到他面前的纸条。他一听袁世恒的话,立即郑重起来,也不看纸条,反而直接向袁世恒问道:“袁桑,这是真的?那个内线虽然上次给你发出了消息,但是格勒那么久了一点新消息都没有,现在突然传递出情报,是不是他搞清楚共产党在石头城的地下组织负责人‘火花’的具体身份了?”
“不不不,太君,您看纸条上的内容吧,这次的消息比那个‘火花’的身份重要多了。是一个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会在后天中午路过石头城,这个人的级别很高,需要在石头城更换身份。抓住了这个高级干部,比抓住‘火花’的收益还要高出好多倍!”袁世恒连忙解释道。
田中太郎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即拿起他面前的纸条开始看了起来。纸条上的字并不多,但是最主要的意思倒是表达得很清楚,关键是共产党这个高级干部抵达石头城的时间很具体,而且好像‘火花’在全程安排这个共产党高级干部在石头城的接应路线。
田中太郎翻来覆去看了那张纸条,然后盯着袁世恒问道:“袁桑,这个内线能打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可不可靠?你是怎么看待他纸条上写的内容?”
袁世恒连忙回答道:“对于这个内线,我是完全信任的,他每次提供的消息都很准确,除了有一次说一个代号叫‘燕子’的女共产党来石头城出现了失手以外,其他基本上他提供的消息都没有让我们走空。因此我认为这个消息是绝对可靠的。”
对于袁世恒的这种说法,田中太郎是认可的。他接着问道:“这次的情报非常关键,连具体时间都有,只不过共产党指示这个内线去准备两套铁路上的制服到底是什么用意,你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世恒想了想,回答道:“我感觉共产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这个共产党的高级干部要经过石头城,‘火花’又要求这个内线准备铁路制服,我认为这个信息中暗藏这这个共产党高级干部要改变身份,化装成铁路上的员工,然后登上火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这应该是‘火花’的一种安排。而我们既然得到了这条关键的消息,那么抓住这个共产党的高级干部应该不难。毕竟他们是冒充铁路人员,并不是真的就是,如果到时候让在铁路工作的人来辨认一番,那么共产党的这个高级干部就一定会露馅的。”
田中太郎对于袁世恒的这种乐观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分析的这只是一种可能,现在这份情报还有很多细节我们还没搞清楚。比如共产党的这个高级干部是需要铁路制服没睡乘火车从外地来石头城,下车以后换上铁路制服,通过陆路离开石头城呢?还是这个人已经潜入了石头城,想要利用铁路制服混上火车,然后坐火车离开?又比如说这个共产党高级干部的样貌这些细节这份请报上根本没有说得很详细,我们也有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