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田中太郎的这番话,袁世恒连忙附和道:“是的,您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是我认为只要‘方片A’能够重新冒头与我们取得联系就是一件非常好的迹象。我对于他的工作很有信心。即便是这一次他没有能给我们很有价值的消息,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一定会给我们透露更多更有价值的情报。我想他前段时间的销声匿迹,也许是为了自我保护。毕竟共党头目许文武身份暴露差点被我们抓住,这一定会让共产党认为其在石头城的地下组织中出现了问题,共产党也一定会在内部进行调查。所以我倒是很能理解‘方片A’为什么会断绝与我们的联系,这也是为了他保证自身安全的需要,也是为了以后能向我们提供有价值情报的需要。现在他重新出现并且和我们联络,说明他已经通过了共产党内部的审查。要知道,据我所知共产党对于他们内部的叛徒和奸细从来都是不手软的。”..
田中太郎微微颔首,说道:“希望他提供‘火花’掩护身份的情报不要拖得太久,这一点你回去以后要把这个要求通过死信箱告诉他,让他尽快搞到这方面的情报。”
袁世恒当然明白搞到这样的情报对于他在日本人心目中的价值对有极大的提高,但是他却不得不提醒田中太郎道:“田中太君,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我心里更加着急。只不过对于如何使用好这个‘方片A’我有不同的意见。像这样一个有很高价值的潜伏特工,我们是要通过他获取有价值的情报。但是我个人认为不能对‘方片A’施加过大的压力,因为他是我们现在唯一能获取共产党内部情报的渠道,如果过度使用‘方片A’,一旦他出现什么意外和闪失,比如被共产党怀疑或者是身份暴露,那么他就对我们没有任何价值了。共产党要么会对他采取手段除掉他,要么会利用他给我们散布一些假消息转移我们的视线,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比如现在他今天也在纸条上说了,共产党石头城地下组织内部采取了一定的措施,内部成员之间的联络方式变得异常谨慎小心,所以我认为‘方片A’也许好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搞到那个‘火花’掩护身份的信息,要给他一定的时间才行。”
田中太郎对于袁世恒的这种谨慎态度表示同意,说道:“嗯,你说得也有道理,希望这个‘方片A’能够不负我们的期望吧。”
当天晚上,纱帽街老候的茶叶铺已经打烊了,在街上看起来这件茶叶铺已经黑灯瞎火,老板似乎早就休息了。
但是在茶叶铺后面的房间里,今天是老候与上级约定的联络时间,他正打开电台调整频率,接收潘部长发来的一份电报。
由于最近日本人的电讯侦测车在晚上到处乱转,虽然老候的这部电台已经在日本人那里备了案,但是老候依然很少发报,一般只开机收报。
潘部长发来的电文很短,只有几个字,让老候明天务必回到南方局社会部,有重要的任务需要当面向他布置。
老候当然清楚,潘部长说有重要任务要当面交代,就说明这个任务一定是高度报保密的,不能通过交通员或者是发电报的方式,以防出现意外情况将任务泄露出去。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老候回到了南方局社会部的机关。潘部长已经等在办公室里了,老候一进屋就问道:“老潘,你叫我回来是有什么重要任务?”
潘部长指了指椅子,示意老候坐下来,然后说道:“是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是南方局领导亲自向我交代的,延安总部也发了电报指示我们必须保证完成这个任务。不过,这个任务先不谈。你知道成坤和田杰已经回到石头城了吧?”
老候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潘部长,心急火燎地把自己从石头城叫回来,却又不提任务的事情,反而先问那两个从延安回来的同志,这个老潘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老候回答道:“嗯,这两个同志是前不久在一前一后回到石头城的,组织上不是给他们安排了另外新的掩护身份吗?可能他们还在熟悉这个新身份,所以没有和我取得联系。”
潘部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这才对老候说道:“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将成坤和田杰派到延安去学习吗?”
老候立即回答道:“当然记得,他们两个当初是因为有内建的嫌疑,所以才将他们调离石头城的。说道这件事情,李毅鑫同志在我去石头城负责石头城地下党组织的工作时,也专门提醒过我,说他怀疑以前的那个内奸那个内奸并不是董显达,董显达只是后面才被我们调到石头城去的,并没有机会知晓当初成贤街的那个秘密交通站。所以他认为那个内奸依然还隐藏在石头城地下党组织中,提醒我要务必小心。今天你这么一说,莫非组织上也是这样认为的?内奸是成坤和田杰中的某一个?”
潘部长点了点头,说道:“李毅鑫同志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判断能力很强不错,延安总部和我的意见也倾向于这个内奸就在成坤和田杰两个人中间。当初将他们派到延安去学习,你也知道是总部想对他们进行秘密审查。但是从总部反馈的消息来看,这两个人到了延安以后的活动很规律,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