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田中太郎在发现手下的宪兵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动作以后,他立即举起手猛地向下一挥,发出了行动的信号。
这几个还亮着电灯的房间几乎同时被日本宪兵用脚踹开,紧接着几个日本宪兵小组猛地冲进了那些亮灯的房间,一时间喝骂声、惊叫声此起彼伏,在院子里响了起来。而那些已经熄灭了灯光的房间也开始有人拉亮了电灯,同时有人拿着枪准备出来看情况。
结果首先几个提着枪冲出房门的前中统特工一出来就被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给逼住了,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这些原来已经熄灭了灯光的房间外都有日本宪兵在把手,就等着房间里有人冲出来呢。
而这些冲出来的袁世恒的手下一看是日本宪兵正凶神恶煞地举着步枪瞄着自己,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也就乖乖地举起了双手。现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任何一个错误的举动都有可能造成日本宪兵开枪射击,而他们也知道,普通的日本宪兵根本听不懂中国话,即便是他们想说什么对方也听不懂。
而当几个日本宪兵小组一冲进那些亮着灯的房间的同时,田中太郎立即向停在大门外的电讯侦测车看去,只见那个电讯侦测组的军官好像是听了听车上人员的汇报,然后向田中太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宪兵行动的同时那部电台发报也戛然而止。
这下田中太郎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因为他知道这次自己的行动成功了,那个正在使用非法电台发报的人肯定是被人赃并获了。
果然没过多久,田中太郎就接到了一个脸色激动的宪兵军曹的报告,在其中一个亮灯的房间他们抓获了一个正在发报的支那人。
田中太郎心中狂喜,他立即跟着那个宪兵军曹向发现电台的房间走去,一进房间田中太郎愣了一下,只见袁世恒这个胖子被三个日本宪兵按在地上,而且还在不停地挣扎,同时,袁世恒还在破口大骂:“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是藤田大佐任命来专门对付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人么?”
而此时的房间里很是凌乱,一张椅子被人踹倒在地,同时桌子上一步电台还通着电,几页纸和一根铅笔也在刚才的行动中被带到了地面。
田中太郎见袁世恒一直在地上不停挣扎,不由得微微一笑,走到袁世恒的面前蹲了下来,说道:“啊,原来是袁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有兴致,在这半夜不休息却在发报?看来我们来得很是时候啊,就是不知道袁桑这个时候是给谁发报呢?对于这一点,我十分地好奇。”
袁世恒抬头看到了田中太郎,立马叫冤道:“田中太君,这是一个误会,您听完解释……”
田中太郎冷冷地打断了袁世恒的话,说道:“解释?很好,我很想听你的解释,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去特高课,我想大佐阁下一定会非常想听听你的解释的。带走!”
几个日本宪兵将袁世恒就地用麻绳绑得结结实实,然后推搡着袁世恒出了门。而田中太郎招了招手,叫来那个宪兵军曹,吩咐道:“你带着几个人对这件房间进行仔细搜查,所有有字的东西都必须带回去,当然,这部电台可是罪证,也得带回去。”
吩咐完,田中太郎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对宪兵军曹下达了另外一条命令:“哦,对了,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必须缴械,你的部下要把他们分别关押起来,以防出现意外。这个部门的负责人就是一个反日分子,所以他的手下一个也不能放走!”
“嗨!”那个日本宪兵军曹双脚一并,点头答应道。
田中太郎这才出了门,找了一个有电话的房间,向特高课的值班室打电话过去吩咐道:“我是田中太郎,有紧急情况要向大佐阁下汇报,请务必将他叫醒,来接我的电话。”
很快,藤田由纪夫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很会不高兴地在床上问道:“什么紧急的事情非要叫醒我?”
门外的特高课值班军官大声报告道:“田中中佐打来了电话,说是务必叫醒您去接他的电话,他有紧急事情需要立即向您汇报!”
藤田由纪夫甩了甩自己睡得发懵的头,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晚上他安排了田中太郎带着人跟着电讯侦测车在城里四处活动。现在却非要叫醒自己汇报紧急情况,说明侦查非法电台的事情有了突破性进展。
他立即下了榻榻米,开始穿衣服裤子,然后打开了房门,对那个值班军官吩咐道:“你去将田中君的电话接到这里来。”
电话铃响起后不久,藤田由纪夫就抓起了电话听筒问道:“田中君,是不是今天晚上有收获了?”
“是的,大佐阁下。我就在刚才抓获了一个正在发报的反日分子,现在已经让人押上了车,开回特高课。只不过这个人的身份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至少在我将这个人人赃并获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一个拥有电台的反日分子。”田中太郎有些兴奋地在电话那头汇报道。
听说抓住了以正在发报的反日分子,藤田由纪夫喜上眉梢,他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个办法是很有效的,这才没有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