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军小队的小队长此时正带着几个手下在沿着河岸检查,最近这段河岸并不太平,由于联队长阁下在这几天连续派出了一些侦查分队悄悄偷渡过河进行侦查,所以他很担心对岸的支那军队也会采用这一招派人偷渡过河。
其实对于本部队的这种偷渡侦查行动,这个小队长是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由于本联队进攻到这里已经筋疲力竭,而且相对于师团司令部分配给他们联队的这一大片河岸来说,联队的人数太少了,根本无力完全控制这一大段河岸。
搞那种偷渡侦查完全没有必要,反而会引起河对岸支那军队对于这一段河岸的警觉,万一支那军队也派人偷渡过河进行侦查甚至从这一大段河岸随便找一个地点作为偷袭的进攻发起点,他还真没有把握能够及时察觉。
就拿今天的这个事情来说吧,这里的枪声已经响了好一会了,可是他却不得不将散布在这段河岸的小队集结起来向这里狂奔,结果紧赶慢赶,等他带着小队抵达以后,支那军队已经离开了,只剩了三个身份不明的人从河的另一边游了过来。
这个日军小队长立即决定带着手下沿着河岸的沙滩进行观察,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渡过河岸的足迹,他更担心的是支那军队已经偷渡过河了。
正当他带着几名士兵沿着河岸的沙滩低着头慢慢查看的时候,只见一名手下从灌木丛后快速跑到他的面前汇报道:“小队长,刚才过河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人声称是华东派遣军情报部门的少佐军官,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并且要求您去见他。”
这个日军小队长抬起了头,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搜过他的身没有?他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或者证件?”
向他汇报的日军士兵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搜过了,他的身上既没有武器也没有证件。不过他说如果要想办法证明他的身份,还需要您亲自去见他,他会告诉您如何证明他身份的办法。”
日军小队长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非要自己亲自去,他想了想,觉得不管怎么样,这三个人的形迹有些可疑,他必须要搞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
于是日军小队长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几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几个继续沿着河岸进行查看,不要放过任何足迹,我去去就来。”
等这名日军小队长走到山下正雄的面前时,山下正雄看了看对方军服上的军衔标志,说道:“你就是这个小队的小队长?我的身份相信你的部下已经告诉你了吧?”
日军小队长见山下正雄见到自己以后非常镇定,一点也不慌乱,于是问道:“你说你是皇军的情报军官,却有拿不出任何证件来证明,这是怎么回事?”
山下正雄破口大骂道:“蠢货,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从河对岸游过来的吗?作为情报军官去敌人那边执行任务怎么可能将证件带在身上?你如果有与上级联络的通讯方式,或者是把我送到可以与华东派遣军司令部联系的地方,让他们发报向华东派遣军司令部进行核实就行了。”
山下正雄的一顿臭骂和表现出来的那种异常肯定的神情让这个日军小队长倒是有点相信对方的身份了,因为大队长阁下也经常这样臭骂他。而更为关键的是,他认为眼前这个像落汤鸡的人要他与华东派遣军司令部联系来进行证实身份,说明对方根本就不惧这样的核实。
于是这名日军小队长向山下正雄鞠了一躬,解释道:“请您息怒,我只能派人带您去联队部,由他们向上级汇报,来核实您的身份。那这两位和您一起游过来的人也是皇军的情报军官吗?”
山下正雄根本不回答这个日军小队长的问题,而是说道:“那你就派几个部下把我们送到联队部去。至于他们的身份,处于保密原因我不能告诉你。”
那名日军小队长也不着恼,他深知如果山下正雄真的是皇军情报军官的话,应该是去支那军队控制区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对于这样的机密任务,山下正雄不告诉他也是非常合理的。
于是这名日军小队长招了招手,叫来几个日军士兵,吩咐他们带着这三个人去联队部,至于怎么核实对方的身份,以及对方为什么事先没有通知就强行从这里过河,他并不想管,这些问题还是留给联队长阁下去问吧。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以后,一封电报从这里的联队部直接发到了师团司令部,然后辗转发往了上海的华东派遣军司令部。
很快,反馈回来的命令让这支日军部队的联队长不得不立即执行,派人给山下正雄和叶小舟重新处理并包扎伤口,然后派出一辆汽车将山下正雄三人送往师团部。
又过了几天,山下正雄和李毅鑫以及叶小舟在严密的护送下被送到了石头城。
等山下正雄三人到了石头城城西的关卡时,李毅鑫和山下正雄一眼就看到了田中太郎亲自带着车在关卡处等着他们。
田中太郎并没有与李毅鑫多说什么,而是带着山下正雄三人回到了特高课。然后李毅鑫和叶小舟被安排在特高课的一间办公室里等候,而山下正雄则跟着田中太郎直接上了楼,到藤田由纪夫的办公室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