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穆青婉直接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今天我和你一起去,这样对你也有个掩护。我可是学过素描的,到时候我见到了‘袁大头’,看上两眼就能将这个人的样貌画出来,不敢保证一点都不走样,但是七八分像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毅鑫一听,高兴极了,他立即问道:“你真有这本事?那就太好了,好!今天你就和我一起去。”
而尹群立回到石头城分部以后,一直在思考该如何从严复之的嘴里套出其与‘袁大头’见面接头的时间地点,他想了很多种方法,都觉得没有把握,毕竟严复之以前与那个‘袁大头’之间的接头一直都是单独进行的,不让任何人知道。
而此时尹群立不知道的是,严复之同样还在等待着‘袁大头’打来电话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尹群立离开以后,严复之急匆匆地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去了湖山公园,将纸条放到了与‘袁大头’联络的死信箱里。
在这张纸条上,严复之明确告诉‘袁大头’,跟踪他的人已经查清楚了,需要面谈。他相信只要‘袁大头’见到这张纸条以后,一定会有兴趣和他见面的。
说来也巧,严复之将纸条放入湖山公园的死信箱后不久,袁世恒正巧因为其他事情路过湖山公园。其实他对于特高课日本人方面调查跟踪监视他的人这件事情的进展是十分关注的,因此他在路过湖山公园的时候神使鬼差地走了进去,看到了严复之画的记号,知道严复之在死信箱中放了纸条,一定是有消息要告诉他。
袁世恒取了纸条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展开来一看,果然是严复之要约他见面,他立即走上了大街,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严复之打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尹群立决定去严复之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严复之的口中打探点什么新的消息。
因此严复之在接到袁世恒的电话时,正好尹群立敲了敲门就推门进来了。严复之心里对于尹群立这样的举动很是不满,他只好对着电话说道:“好,今天晚上咱们去一壶春酒楼。”
说完,严复之就挂断了电话,很不高兴地对尹群立骂道:“小尹,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尹群立一脸无辜地解释道:“严主任,我敲了门的啊,可能是因为你正在打电话没有听到吧。”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重要的话以后再说。还有,以后未经我允许,你不能直接进来。”严复之有些生气地说道。
“是!严主任,我以后一定注意。是这样的,您被任命为石头城分部主任的这个消息好像在分部里已经传开了,各科室的负责人都来托我向您请示一下,是不是今天晚上给您摆酒,祝贺您高升。您看……?”尹群立故意找了个借口问道。
其实他已经察觉到了严复之刚才正在打的电话很不一般,不然严复之也不用那么生气地要求他以后不经允许不能进入严复之的办公室。
而他走进来的那一刻,他听到一个关键的词:一壶春酒楼。从严复之的反应来看,这应该是和‘袁大头’在预定见面的地点。
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下班了,严复之和‘袁大头’约到一壶春酒楼见面,肯定是用吃晚饭的由头,所以尹群立才故意向严复之提出今天晚上各科室负责人要为严复之摆酒庆祝其升官。
尹群立是想用这样的借口来试探严复之的口风,看看严复之刚才在电话中约去一壶春酒楼的人是不是‘袁大头’。
严复之一脸不耐烦地将手一挥,说道:“你去告诉他们,这酒以后吃,今天晚上我另外有重要的事情,没空。那些人还真是的,什么正事不做,以前也没有看到他们对我这么主动,现在听到我要当主任的风声了,就像是闻到味道的狗,一拥而上。”
尹群立听到严复之的这话,心中在偷笑。因为他突然想到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这句话。这严复之可能是气晕了头,不知不觉将他自己比喻成了屎。
不过尹群立也从严复之的这回答中确认了一点,严复之与‘袁大头’的见面地点就在一壶春酒楼,时间应该是在下班以后,当然,具体的时间不清楚。
因此尹群立连忙答应道:“好的,严主任,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这顿酒改天喝。不过严主任,我认为这些人提出要给您摆酒也是个好事情,至少说明他们更怕您对他们的印象不好,所以才会这么做。而您以后要是想要彻底控制住石头城分部,这些人该笼络的还是要笼络一下的。”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严复之挥了挥手,让尹群立离开。
尹群立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走出了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大楼,连续拐了好几个弯,到了另外的一条大街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李毅鑫的家里打了过去。
李毅鑫一直在一楼的客厅里等着尹群立的电话,他一听电话铃声想起来,立即抓起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的尹群立说了三个字:“一壶春。”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李毅鑫立即叫上了穆青婉就准备出门,当他走出了大门,只见在门口执勤缉私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