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蔡中信的解释以后，左天明不由得对李毅鑫说道：“李处长，您要办的这件事情可就难办了。不是我想驳您的面子，但是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这事情我们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还真没有办法能让您保释那两个反日分子嫌犯。哦，对了，我想顺便问一句，您和这两个反日分子嫌犯是什么关系？难道说您以前认识他们？” 左天明这句话问得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却包藏祸心。因为如果李毅鑫敢说以前认识那两个反日分子嫌犯，那么左天明是绝对不介意向特高课的藤田由纪夫大佐汇报的。因为他完全可以给李毅鑫也扣上一顶私通反日分子的大帽子。 李毅鑫当然不会上左天明的这种当，他解释道：“其实呢，我是不认识这两个人的，只不过今天上午南京行政院的褚副院长给我发来一封电报。他说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反日分子，你们抓错人了，所以让我来保释这两个人的。” 李毅鑫到此时并没有将藤田由纪夫给他的手令拿出来，他决定要给左天明和蔡中信两个人挖个大坑，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两个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李毅鑫的这个解释让左天明一下子有些犯难，他没有想到蔡中信抓的这两个人居然能与南京方面的高官能扯上关系。不过左天明倒是对李毅鑫在南京方面的背景略知一二，因此李毅鑫说是褚副院长让他来保释人的，他倒是愿意相信李毅鑫说的是真话。 但是现在问题出现了，一边是特高课的田中太君，一边是南京的褚副院长，这两方中的任何一方都是他左天明得罪不起的。而现在两方的命令确实相互冲突的，这让左天明感到十分棘手。 面对这样难过的情况，左天明只能权衡利弊了，两权相害取其轻，南京的褚副院长虽然位高权重，但毕竟天高皇帝远，又不是直接管辖，左天明虽然有些担心，但也并不是太害怕。 反而石头城特高课可是现管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而且还是日本人，属于太上皇，中国人不管是南京政府官员还是平头百姓都不敢惹怒日本人。不然随时可能人头搬家。 因此权衡了半天，左天明这才对李毅鑫说道：“既然是褚副院长的意思，照理说我们也确实应该按照他的意思来办。但是现在有了特高课太君的命令，我们也确实不敢啊。要不这样，李处长，我们想个折中的办法，请褚副院长想办法给特高课的藤田由纪夫大佐阁下打个招呼，这样我们办起事情来也就没有什么阻碍了。” 李毅鑫这时突然笑了，他打开了自己随身的公文包，取出了藤田由纪夫签发的释放钟钱根夫妇的文件，然后对左天明说道：“左主任，褚副院长是什么人？他会不提前想到这些问题吗？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左天明见李毅鑫递过来一张纸，有些狐疑地接过来一看，只见那张纸上全是日文，他一句也看不懂。 于是左天明向李毅鑫问道：“李处长，这是……？” “这是藤田大佐阁下亲自签发的释放钟钱根夫妇的命令。”李毅鑫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左天明的脸上一抽，心中顿时对李毅鑫大骂起来，这李毅鑫做人也太不地道了，身上原来还藏着这样一个书面命令啊！ 这不是专门挖坑整人吗？ 可自己和李毅鑫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李毅鑫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左天明对于手中的这个全是日文的文件产生了一丝怀疑，他是知道李毅鑫懂日文的，而他却不认识日文，他有些害怕李毅鑫是伪造了这样一个日本公文来糊弄自己。 于是他故意仔细看了看手中这张满是日文的纸，对李毅鑫说道：“抱歉啊，李处长，我这大老粗看不懂这这日本文字。为了谨慎起见，我觉得还是直接打电话给藤田大佐阁下问问比较保险。当然，这绝对不是不相信李处长的人品，您也知道，这反日分子嫌犯如果由于我们疏忽而放跑了的话，不管是我还是您李处长可能都不好向特高课的太君们交差，您说对吧？” 李毅鑫当然不担心左天明给藤田由纪夫打电话求证，他无所谓地说道：“左主任既然那么谨慎，那打电话给藤田大佐阁下求证一下也好，也免得以后有人在背后说我私通反日分子。” 左天明见李毅鑫说得如此的淡定，而且还有些含沙射影，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拿起蔡中信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开始拨号。 很快，电话接通了。左天明用谄媚的语气向电话那头的藤田由纪夫问道：“大佐阁下，我是左天明。现在缉私调查处处长李毅鑫带来了一份据说是您签发的书面文件，说是要保释有蔡中信昨天抓捕回来的两个反日分子嫌犯。我为了保险起见，专门打电话来请示您，想问问您是不是签发了这个书面文件？要知道田中太君可是要求我们对这两个反日分子嫌犯严加看管的，他的这个命令和李处长带来的这个命令可是完全相悖的。” 藤田由纪夫对于左天明这样的仔细和谨慎感到十分满意，他说道：“左桑，李桑带来的那份文件是我签发的。那两个所谓的发日分子嫌犯是被误抓的，而且今天上午南京政府行政院的褚副院长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这两个人他可以完全担保不是什么反日分子。而李桑也专门到我这里来了一趟，说这个事情。既然褚副院长能够担保，我怎么也得给他这个面子不是？那两个人就由李桑保释吧。” 左天明听到了藤田由纪夫这种明确的态度，就知道这事情李毅鑫早就在开始策划了，那两个被抓的反日分子嫌犯是不是真的就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