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信当然不会相信钟钱根的这种话,在他看来,这是他好不容易自己寻找到的立功机会,可以在田中太郎面前好好地露一回脸。而眼前这个嫌犯居然想直接迈过他而直接去像田中太郎交代,这样的要求是他万万不愿意接受的。因为这样一来,他的功劳就没有剩下多少了。 于是蔡中信冷笑一声,说道:“钟钱根,你的良民证上是这个名字吧?我不管这是真名还是假名,你都要给我老实一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背负着秘密任务,那你还不乖乖地说出来,还敢向我提条件?” 眼看着这个钟钱根已经要开口了,但是对方却提出要单独向田中太郎说,这让蔡中信十分不爽,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钟钱根根本就是无视他的存在,而且好像是有些瞧不起他的意思。 蔡中信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把抓住钟钱根一副的领子,恶狠狠地威胁道:“钟钱根,我看你是不知道我们特工总部的厉害吧?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敢提条件?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在哪里!” 钟钱根丝毫不受蔡中信这番威胁的影响,大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狗屁特工总部的人,我的秘密任务只能告诉太君!如果你真想知道,就等着被太君枪毙吧!” 蔡中信和钟钱根之间的这番争执终于引起了田中太郎的注意,他一开始并么有太在意蔡中信和钟钱根之间的对话,因为现在物证已经有了,钟钱根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死不开口,等着被蔡中信用刑。 而另外一种则是钟钱根在物证面前老老实实开口,因为其已经没有再编谎言的必要了。 不管是哪一种,田中太郎都觉得蔡中信肚子完成就行了,他只需要等在蔡中信拿到他感兴趣的消息就行了,其他的他根本不用管。 但是蔡中信和钟钱根之间起了争执,而且钟钱根最后大声说出的那番话引起了田中太郎的注意。 站在田中太郎的立场上,他可不管这个钟钱根是不是只愿意给他单独交代,他最关心的还是钟钱根愿意说实话就行。 于是田中太郎在这个时候咳嗽了一声,制止住了蔡中信:“蔡桑,请你不要着急。他既然愿意说,不管是向我单独交代还是想你交代都不重要。现在请你和你的部下先出去,我来听听这个人会告诉我一些什么消息。” 蔡中信见田中太郎已经发话,这次恨恨地看了毫不畏惧迎着他目光的钟钱根一眼,这才松开了抓住对方衣领的手,打了个手势,让这件审讯室里他的所有手下都跟着他出去。 当行动队的所有人走出去后,审讯室的铁门被积极地关上了。田中太郎这才走到了钟钱根的面前,开口问道:“你的要求应得到了满足,现在你可以说了。我要事先警告你,如果你还是想编谎言来欺骗我,那你就死定了!你的机会只有现在这唯一的一次!” 钟钱根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问道:“请问太君是这石头城特高课的军官吗?我身上担负着的绝密任务,只能告诉皇军负责情报的军官,这是我的上级要求的。所以请原谅,我必须要确认您的身份才能说。” 田中太郎对于钟钱根的回答很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反日分子为什么说他的上级要求他将绝密任务告诉皇军的情报军官?这让他白死不得其解。 也正因为如此,更加勾起了田中太郎的好奇心,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是石头城特高课的田中中佐,就是情报军官,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钟钱根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田中中佐阁下,我是大日本帝国关东军奉天特务机关长派遣的谍报员钟钱根,代号‘章鱼’。我是从东北坐船到的上海,然后通过陆路经过上海、石头城、河豫省最终目的地是共产党的陕甘宁边区。我的任务是打入共产党内部为大日本皇军刺探共产党的情报。关于我的身份,去哪个中佐阁下不要怀疑,因为您可以通过‘梅机关’向奉天特务机关长阁下进行核实。也许您不知道,关于我要走陆路打入共产党的边区这件事情,我的上级应该是向上海的‘梅机关’通报过的。” 钟钱根的这番话一说出来,让田中太郎大吃一惊,因为他原本以为抓住了一个反日分子,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抓住的居然是关东军方面派遣的间谍特工! 而钟钱根直接让他去核实其真实的身份,让他的心里已经相信了钟钱根所说的多半是真话。因为这种事情是非常容易进行核实的,这个钟钱根实在是没有必要到了这个地步还故意说谎来进行欺骗自己。 于是田中太郎又问道:“好吧,你说的我会去核实的。那个和你一路同行的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她知不知道你是我们大日本皇军关东军方面派遣的间谍特工?” “她叫王素芬,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二人都是奉天特务机关长派遣的特工,在这次任务方面,她也是我的助手,这一点您在核实的时候也可以向奉天方面进行询问。”钟钱根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向我单独进行交代,这下子全明白了!”田中太郎这下子知道蔡中信的观察入微是好心办了坏事,居然把关东军方面派遣到共产党陕甘宁边区的间谍给抓住了。 为了谨慎起见,田中太郎对钟钱根说道:“虽然你说的话听起来像真的,但是我还是要向奉天方面进行核实,在此期间,你只能被关押在这里。不,我还是把你们两个带回特高课宪兵队进行关押才对。等我核实了你的身份以后,才能放你离开,这一点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