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指令让袁世恒彻底犯了难,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度在哪里,如果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以及日本特高课一次为要挟的话,他该如何自处? 如果无条件的与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以及日本特高课合作,以后事情暴露,那么他就很有可能会被徐副局长当做替罪羊给抛出来,因为他对于自己的靠山徐副局长了解得很,徐副局长完全有跟中借口可以脱身,但是他作为具体执行人员就脱不了干系了。 但是袁世恒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与日本特高课讲条件,无意是与虎谋皮,日本人掌握了主动权以后绝对会对他步步紧逼,让他没有多少可以腾挪躲闪的空间。 袁世恒被逼无奈,只能再次向重庆的徐副局长发报,请示如何掌握这个度,但是这份电报的电波仿佛是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并没有得到重庆徐副局长的回复。 在等了好几天后,袁世恒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那就是徐副局长根本不可能回复他的这份请示电报,因为徐副局长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留下任何可以被人用来攻击的把柄。 袁世恒思前想后,只能兵行险着,再次找个地方给你严复之打匿名电话。这次袁世恒故意挑选了一个下午临近下班的时间,打电话的地点也选择在了一个稍微偏一点的公用电话亭。 说来也巧,这天下午严复之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去暗中观察被尹群立排查出来的新目标,而是在办公室里休息,因为这几天把他跑了个半死,也没有任何的收获。 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严复之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电话是那个‘袁大头’打来的,他接起电话问道:“喂?找谁?” “严先生,还记得我的声音吧?”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 对于这个声音,严复之当然记得很牢,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用力握住电话听筒,问道:“是‘袁大头’袁先生?” “是我!严先生果然很厉害,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上次在文华街打的电话,也知道了我的身材特征,这点让我很是佩服。不过!如果严先生还要继续这么秘密排查下去,非要抓住我本人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从此以后我们之间这种互通消息的渠道就会中断!这一点我不想再次重申第二次,也没有第二次!”袁世恒在电话中恶狠狠地威胁到。 严复之一听袁世恒的这番话,心中又惊又喜。他感到吃惊的是,自己部署的秘密排查还没有进行多久,这个‘袁大头’就听到了风声,开始对啊进行警告了。 而让严复之感到高兴的是,自己的这个秘密排查行动果然击中了这个‘袁大头’的软肋,迫使对方不得不再次现身,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再次打来电话进行威胁。 严复之深怕‘袁大头’很快就挂断电话,连忙说道:“袁先生多虑了,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封皇军特高课的命令行事。您太神秘了,而特高课的藤田太君对您很是欣赏,所以指示我们务必将您找到,奉为上宾。他对您的准确消息十分感兴趣,而您又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到现在我们都无法主动和您联系,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如果以后咱们能够面对面开诚布公地进行交流,互通有无,我们何苦会这么大费周章呢?您说是吧?” 袁世恒被严复之的这种急智给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停顿了好一会而才继续说道:“那可真是劳你们费心了,居然这么大费周章地想找我。难道你们就真得不怕失去我这个消息来源?要知道,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我的消息是百分之百准确的。如果你们不立即停止秘密排查的话,我就会从此消失,即便是你们以后可能排查出我的掩护身份,只要我一自杀,你们同样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你们自己去权衡吧,是想要得到最准确的消息还是要断掉我这个消息来源?” 严复之见对方颇有些狗急跳墙的模样,连忙用最为诚恳的语气说道:“袁先生,不要激动嘛。我觉得我么之间还是很有合作空间的,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想和您建立一条稳定的沟通交流渠道,能够在想咨询您的时候能够及时联系上您而已。我可以保证,不管是特高课的太君还是我本人,都没有向掐断您的这条消息来源。只要您愿意和我们进行合作,建立一条能够联络的渠道,我想秘密排查完全就可以停止了。” 严复之的老奸巨猾让袁世恒心中很不痛快,因为他知道,自己打出了这个电话,对方必然会意识到拿到了双方交流的主动权,这一点对方不加以利用是绝对不可能的。 很显然,这个接电话的严先生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联络人那么简单,而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鬼。 袁世恒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给出一个让对方感到满意的答复,那么秘密排查的事情就不会停止,甚至会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于是袁世恒只能说道:“严先生,你听好了,以后与我联系采用死信箱的办法。这个死信箱的地址在湖山公园进门右边第三条长椅的下面,你们可以将想要了解的事情用纸写下来沾到长椅的下面,然后用粉笔在长椅的北面画上一个圆圈。我会在取走纸条以后将圆圈抹去,以示我已经取走了东西。然后会在一周之内给你打电话回复消息,即便是我没有你们所感兴趣的问题的答案,我都会给你打来电话的。但是,请你记住,不能用任何人和各种手段对于这个死信箱进行监视和跟踪。大家都是老干特工的人了,有没有被跟踪监视你我都会心知肚明,一旦你们打破了我定下的这条规矩,那么以后我将会永远消失,你们也会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