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胡永强的电话以后,李毅鑫立即给野村英树打了一个电话,约野村英树出来喝茶。 野村英树在接到李毅鑫的电话以后,就明白销售丝袜的事情应该可以开始了,于是带着几个日军士兵兴冲冲地赶到了约定的茶楼。 这茶楼本来正是中午开始大量上客的时间,可是当那些茶客陆陆续续准备坐进茶馆的时候,却看到了野村英树这个日本军官带着几个日本兵也走进了茶楼。 茶客们连忙纷纷停下了脚步,转身离开。因为谁也不知道这茶楼今天是怎么了,会有日本士兵上门。 茶楼的老板心里更是苦不堪言,因为这些日本瘟神的上门,让很多常年来的茶客在今天根本看不到人影。但是他有不敢将这些日本士兵拒之门外,只能强装笑脸对领头的野村英树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问道:“太君,您这是要喝茶?” 野村英树也难怪生硬的中国话回答道:“是的,我的,要喝茶,你的找个包间的干活。” “嗨!嗨!请随我来,我带您去。”那老板急忙在前面引路,好将这个不请自来的瘟神送入包间。他在暗暗祈祷这个瘟神只是来喝茶而不是来砸店的,至于茶钱,还是算了吧,算是孝敬这瘟神了。 野村英树却并不知道这个茶楼老板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跟着这老板走进了一个包间,大致看了看环境,然后对着那老板说道:“我的,就在这里的。我的朋友的,很快就来的。你的,去泡茶的干活。” 那老板连声应是,唯唯诺诺地除了包间,急忙去泡茶。而野村英树对跟着自己的几名士兵命令道:“你们分散开来警戒,不要在这包间附近。”然后他坐了下来,等着李毅鑫的到来。 野村英树并没有等太久,茶刚泡上来十多分钟,李毅鑫拄着拐杖就出现在了包间的门口。 野村英树露出了笑脸,对李毅鑫说道:“李桑,你来得很快嘛,快请进。我们今天好好品尝一下这石头城的茶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茶道差不多。” 李毅鑫心里想到这日本的茶道还不是偷学中国的茶文化所发展出来的,还想和中国的茶文化来比较?不过他表面上哈哈一笑,走到一张椅子旁边做了下来,将拐杖放到一边,先端起茶杯轻呡一口,顿时口齿生香,不由赞叹道:“好茶!” 野村英树则走到了包间门口,将房门关上,这才对李毅鑫笑道:“还是来喝茶好,我们去吃日本料理,总是会碰上村上信之助那家伙,多有不便。对了,李桑,你今天约我出来,不是只想品茶吧?” 李毅鑫将茶碗放下,嘿嘿一笑,回答道:“知我者野村君也!我今天就是想问问野村君,丝袜什么时候能从上海运到石头城?现在买家已经到了石头城,正催着我问丝袜的价格、数量和交货时间呢。” “上次喝酒时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丝袜搞到三箱,每箱价格至少是在法币5000元以上。当然,如果买家能用金条或者现大洋支付货款的话,这价格倒是可以商量。至于运到石头城的时间嘛,只要你和买家说好了,我这里一个电话打给上海,那边马上发货,当天就能运到石头城。”野村英树回答道。 “现在这次的交易有还有一件麻烦事情需要处理,可能需要您的帮忙才行?”李毅鑫听了以后,又说道。 野村英树眉头一挑,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麻烦?” 李毅鑫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将茶碗放下后这才回答道:“野村君,你应该知道最近特高课那边颁布了一项临时禁令吧?照理说,这丝袜又不是什么违禁品,但是这段时间所有出城的商人都不能运货出城,如果商人来石头城销售了货物,出城时也只能携带法币出城,不能携带现大洋和金条之类的贵金属货币出城。我联系的这个买家由于这条临时禁令根本没有办法将丝袜带出石头城,他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由我们想办法将丝袜运出城去,到城西的白马渡交易,而他则带着法币作为货款出城。所以我在想,为了让这次交易成功的话,必然需要您的帮助。我看就像以前我们的枪支交易一样,拜托您的部下开着军车将丝袜在半夜运到白马渡去。” 面对李毅鑫说的这个买家的条件,其实野村英树心里是不介意的,因为他以前和李毅鑫合作的生意都是这么干的。 只不过贪婪的本性让他想到买家的这种要求正是敲竹杠的好机会,于是他故意有些犹豫地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每箱丝袜的价格要上涨!这样吧,每箱丝袜的单价再涨000元法币。你这样给买家说,就说这上涨的部分就是运费,这是底线,不能再少了。如果买家不愿意,你的态度就要坚决一些,取消交易,反正这丝袜在上海也同样很容易脱手。” 李毅鑫深知野村英树这么说,就是贪婪的本性在作怪。只不过他心里清楚,到时候贺光宗拿来作为货款的法币是伪钞,根本不怕野村英树涨价,于是他立即表示赞同道:“野村君的头脑果然很灵活,马上就想到这正好是个涨价的好机会。我看可以,就这么给买家说。” “那个买家说了全用法币的零钞作为货款?”野村英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突然想到了李毅鑫以前说过的这种付款方式,再次确认到。 “是啊,我也不知道买家为什么会坚持用这样的方式来支付货款,真是有些奇怪啊。”李毅鑫装作很奇怪地回答道。 此时他对于野村英树突然问起这个,心里有些担心,他生怕野村英树会觉得这种付款方式很麻烦,不方便